第一百三十四章 下流動作

陰森叢林中,一個長相甜美嬌巧的少女急急的追上前方一身玄袍的男子。

“等等我啊!”

玄袍男子腳步未停,行走的速度依舊,風吹不動的俊美容顏,宛如天宮中最不近人情的戰神,緊抿的薄脣似乎也不準備說半句話。

公孫晴晴咬着貝齒跟上他腳步的速度,視線放在他極其好看的側臉上,對他不理睬的態度有些不滿。

“進龍淵谷前說好的,一起找金龍,你別想甩掉我,爲了和你一起進來,我連堂哥都拋棄了,你還給擺一張冷臉給我瞧?你就不會笑一笑嗎?”

要不是爲了眼前這男人,她也不會傷了堂哥的心,把堂哥一個人丟在龍淵谷外面的山洞中。

龍淵門的開啓需要陰陽血液的結合才能打開,開啓的一瞬間,讓放血者通過後,石門會自動關閉,這也就是爲什麼龍淵谷中男女數量一樣多的原因。

笑?沒有找到雨兒,他如何笑的出來?蕭亦然沒有理會公孫晴晴,步伐加快了一些,答應她一起找金龍已是非他所願,她能否跟上他的步伐,不是他考慮範圍之內的事。

那日,蕭亦然進入山洞正巧碰到公孫晴晴和她堂哥準備開啓龍淵門,她轉頭看到他的那一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幾乎癡迷的看着他。

蕭亦然對公孫晴晴流露出來的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他本就厭惡這種花癡般的目光,奈何他孤身前來,若沒有公孫晴晴的幫助,他不能進入龍淵谷。

當時,他壓下心中反感,面上並沒有流露出來,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大概就因爲這一眼,這少女主動的拋棄了她的堂哥,要和他一起進龍淵谷找金龍。

蕭亦然急着進去找紫洛雨,也就應了公孫晴晴的要求,答應和她一起找金龍,但也僅是如此。

公孫晴晴見他不僅不理會她,反而腳步又加快了,氣惱的喊道:“你怎麼這樣啊?一點不顧忌女孩子家的感受。”

運氣輕功,她快速跟上他的步伐,見他不言,她小聲嘀咕了幾句,偷偷的瞧着他俊美無雙的側臉,心想,這男子長得真是好看,就是有些冷的不近人情,跟在他身邊,還真要有極大的耐寒力呢。

“昨日那黑紗帽的小子武功還真有兩下子,我本來就快追上他們倆了,誰知道,他讓他的小娘子先跑了,返身和我打了起來。”打醬油的修真人甲。

“陳兄,你也別小看了那小子的娘子,那武功也絕不在那小子之下,你看他們跑的速度,雖然那小子一直拉着他娘子的手,但那女人的步伐快了那小子一步。”打醬油的修真人乙。

“這倒是我疏忽了,還真沒看出來,不過,若不是爲了妖姬花,我也不忍心傷那小兩口,看他們情深意濃的樣子,我就想到了當初年輕的時候……。”醬油君甲滔滔不絕的說着陳年往事。

公孫晴晴頗有興趣的聽着幾個路過的修真人你一言我一語,直到他們的聲音消失不見,她才轉頭朝蕭亦然俊美的側臉看去。

這一看,嚇了公孫晴晴一跳,他的臉色彷彿一塊千年冰塊,釋放着冽厲的寒氣。

“你…。”她顫顫着聲音,腳步後退些許,有些害怕他現在的樣子,她很不明白,爲什麼這男人一下子就變的這麼駭人?

蕭亦然黑眸冰冷的不見一點溫度,他毫不懷疑頭戴黑紗帽的男人就是月寒,而他們口中的小娘子,就是他的雨兒。

雨兒變成了月寒的小娘子?還情深意濃?真是好的很啊!不是親耳聽到,他還真不太相信月寒會揹着他對雨兒有想法,現在,他想不相信都難。

蕭亦然渾身像似結了一層冰霜,冷冽的幾乎凍死周邊一切有生命的活物。

他要儘快找到雨兒,用行動告訴她,誰纔是她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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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洞中

紫洛雨一覺醒來,睜開眼就看到月寒抱着金刀站在她的前面,眼神提防着正在打坐的單于千尋。

睡了一覺,她感覺體力恢復了許多,頭也不暈眩了。

月寒見小主子醒了,從懷中掏出一個芭蕉葉包裹的東西,遞給紫洛雨。

展開一看,肉香味撲鼻,一個被烤的面部全非的不知名鳥肉躺在芭蕉葉裡。

紫洛雨深深吸了一口肉的香味,心中說不出的感動,她到底有多久沒吃肉了?自從跟單于千尋這毒舌男一起後,她連食物都很少吃,更別說肉了。

“月寒,你對我太好了,回去後,我讓爹爹給你加薪水。”紫洛雨感動之餘,像餓死鬼投胎似的吃着肉,好吃的肉並未冷卻,而是帶了一種不冷不熱的溫度,入嘴剛好。

只是紫洛雨不知道,昨晚月寒爲了防止這鳥肉冷卻,一直放在心口捂着,才保持了鳥肉的現有溫度。

加薪水就免了,只要小主子快點恢復如初就好,王爺若看到小主子人皮面具下的臉色,指不定就會一劍宰了他……

其實某人現在還不知道,他主子現在就想拿劍宰了他…。

單于千尋耳朵很不爽的動了動,睜開眼睛,醜丫頭那吃相真是難看,整個臉都埋進芭蕉葉裡了。

絳紅色黑眸一轉,移到月寒臉上,昨晚他還真沒注意到這漂亮的男人臉上有道傷疤,現在看來,真醜,這男人壓根沒有他長得俊美,這麼一想,單于千尋妖異的瞳孔裡有些小得瑟。

紫洛雨吃完後,骨頭一扔,眼眸掃到單于千尋時給了他一個冷眼,擡頭看月寒時,對他笑的倍兒甜。

這一幕,不是存心打擊單于千尋這男人的自尊心麼?

單于千尋眸色暗沉下去,詭異的發着妖光,冒着被捱打的危險,他身影一閃,到了紫洛雨跟前。

月寒第一反應就是拿刀砍人,這被砍的自然就是瞬間移到紫洛雨面前的單于千尋。

單于千尋眼明手快的把紫洛雨拉到他打坐的位置,幽冷的目光直視月寒:“我和你小主子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否則,就給我滾出骨骷洞。”

金刀在單于千尋眼前生生頓住,不能前進半分,像是有一股強大的阻礙不能穿透一樣,月寒極見不得別人碰觸他的小主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單于千尋那雙放在小主子腰間的髒手上。

“不準碰我的小主子。”他冷酷的臉釋放着要殺人的冷氣,手心運上內力推動金刀。

單于千尋見月寒怒氣漸長,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態,他反而心情爽了,雙手不僅沒拿開,反而把紫洛雨抱個滿懷,親暱的把臉貼在她的耳邊。

“我碰了,如何?”他挑釁的朝月寒挑眉。

紫洛雨強忍着要揍單于千尋的衝動,深呼一口空氣,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殭屍男,你最好現在放開我。”她到現在忍着沒動的原因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把拳頭砸在他臉上,他最好知趣一點。

“你保證不對他笑,我才放開。”他就看不慣她對月寒笑,要笑也該是對他笑才行,別忘了,她是他的食物,月寒不過只是她的一個屬下,她應該討好他纔是。

尼瑪,叫你放開,居然給我講條件?

這回叔嬸都不能忍了。

紫洛雨一腳踩在單于千尋腳上,他吃痛的退開身時,紫洛雨飛起一腳將他踹在地上,掄起拳頭,開揍。

“敢吃勞資豆腐?勞資打死你。”

“醜丫頭,你又打我?”單于千尋憤怒的大吼,身上多處捱了拳頭,他不避也不躲,看着她打,等晚上我再來治你。

紫洛雨陰深深的笑了:“我警告過你了,叫你放開我,你不聽,被打也是活該。”

說罷,拳頭又要落在單于千尋身上,月寒矮下身體,擋住了小主子將要落下的拳頭。

“小主子,拳手打他比較吃力,不如用腳踢。”

紫洛雨眼睛一亮,用腳踢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你敢。”單于千尋瞳孔裡的絳紅色轉變成如同岩漿一般滾燙的赤紅。

“有何不敢?”紫洛雨拍拍小手,如同老佛爺一樣,在小寒子的攙扶下站起了身體,一腳踢在單于千尋的小腿上。

單于千尋被氣的差點要吐血身亡,眼裡的赤紅幾乎要化成岩漿出來把紫洛雨和月寒活活燙死,醜丫頭,你真敢踢我?

狠踢了幾腳之後,紫洛雨鼻孔朝地上的男人冷哼一聲,拽的二五八萬的朝她平時睡覺的圓石走去,小寒子扶着她過去後,化身成了寒保鏢,威武的站在她的身前,睥睨着地上臉色陰沉的男人。

單于千尋忍了一白天的鳥氣,夜幕降臨後,他詭譎的眸子閃過陰冷的笑。

千盞幽骨燈下,他一根玉骨舞出萬丈陰冷,在紫洛雨驚呼下,點住了月寒的穴道。

“急什麼?本公子既然答應你不傷他,自然就不會真要了他的命。”

伸手,拽住了欲上前幫月寒解穴的紫洛雨:“醜丫頭,餵飽本公子。”

“你先解了他的穴道。”紫洛雨說道。

單于千尋冷笑一聲,將她扔到絳紅色的牀上,有潔癖是嗎?今天就要你沾了這牀上的氣味。

本說好白天不打他的,現在愈發囂張了,居然敢踢他?現在,輪到他來欺負她了,呵呵!還真是大快人心。

三個美人兒嚇的四處亂躲,紫洛雨身體在牀上一翻,手心撐在牀上,直起了身。

還被站穩,就被絳紅色的人影壓了下去,一屁股又倒在了牀上,摔得她尾椎都疼了。

單于千尋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彎起的眼眸分明就是藏着邪惡的笑容:“醜丫頭,今天讓你也試試被掐的滋味兒。”

他一大力下去,紫洛雨差點被他掐死,想也沒想,她小手朝他臉招呼去。

啪!巴掌清脆的響聲。

天地間彷彿安靜下來,四周只聽見細微的風聲,三個美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醜丫頭居然打公子的臉?天啊!醜丫頭這是在作死啊!完了,完了,這一巴掌一定會把公子對她的那點喜歡也給打沒了,今後,她們的生命又岌岌可危了……

“你又打我臉?”單于千尋臉上迅速冒起五條紅缸。

紫洛雨掰開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指,劇烈的咳了幾聲嗽,飛着酸淚說道:“殭屍男,你丫的想掐死我啊?我差點就斷氣了,打你臉算是便宜你了。”

單于千尋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印了十個鮮紅的手指印,他方纔的力道,似乎大了一些,但…就算這樣,她也不應該打他臉……

醜丫頭屢次將他男人的尊嚴踏在腳下,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不懂得該怎麼樣做一個聽話的食物。

手掌高高揚起,對着紫洛雨的小臉,狠狠扇了下去,她倔強的仰着頭,看到他手掌將要落到她臉上,她也沒像別的女人一樣害怕的閉起眼睛,她用一種漠然的眼神看着他,靜逸的看着他。

就在巴掌要落到她臉上的時候,單于千尋手心外側,落在了她耳邊的牀上。

砰!她耳邊一根牀柱轟然倒塌,幾根斷掉的青絲落在他的手背上,似乎毫不畏懼他的生氣,就如同醜丫頭現在的模樣一般,平凡的小臉不驚不怕,沒有他想要的任何表情。

而他,心中翻滾着一團火,無處可泄。

“要吸血,就快點,別跟神經病似的鬧人。”紫洛雨將皓腕塞入他嘴裡,冷着臉說道。

躺在這張牀上,她極不舒服,胃裡翻騰着想吐,也正因爲單于千尋的將她摔上牀的這個動作,徹底惹怒了紫洛雨。

單于千尋也不客氣,憤恨的咬破她手腕上皮肉,大口吞食着她的血液。

這一次,他比任何時候吸的都要多,像似要將她渾身血液吸乾一樣,直到她小臉有些發白,他也沒鬆開口,貪婪的像只餓獸。

紫洛雨身體像似被抽乾了力氣,血液迅速的流失讓她頭腦一陣陣暈眩。

“公子,別吸了,我身體有些扛不住了。”

單于千尋指腹摸上她的小臉,顏色也沒變多少,怎麼會扛不住?

舌頭舔了舔她腕上的傷口,他譏嘲道:“剛纔打本公子的時候,不是挺有力的?現在扛不住了?本公子還沒吃飽呢,扛不住你也得受着。”

邪笑的說完,他擡起她的手腕,準備繼續吸食,看到她手腕上破口處的皮肉沒有一點暈紅的血絲,他詭異的眼睛朝她雪白的頸脖看去,那裡跳動的是一根動脈,咬破之後人體的血液都會從動脈中流出,想到剛纔吸食的香甜血液,他肚子又餓了……

俯身,他的脣沾上了她雪白的脖子,紫洛雨頸間一疼,腦中有些缺氧。

“放開小主子。”月寒衝破穴道,雙眼猩紅的拿着金刀朝吞食血液的單于千尋砍去。

單于千尋猛吸一口血液,舌尖在她頸脖上一舔,喉結滾動,香甜下肚,他不急不慢的拿起玉骨輕鬆的破了月寒兇猛的攻勢。

月寒看到牀上眼睛閉上不動的紫洛雨時,心中一顫,有種莫名的恐懼升上心頭。

“小主子。”他急聲喊道。

單于千尋似乎也發現了不對,隨着月寒的視線看去,他的心跳慢了半拍,這才意識到,今天吸食的血液有些過了,可她的臉色變化並不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纔對。

他驚愣的那一刻鐘,月寒抱起了紫洛雨,心疼的看着她頸脖上的牙印,還有手腕上的牙印,手指移到她的臉上,他幾乎不敢去揭開她的人皮面具。

指尖顫了顫,觸碰在她小臉上,幾乎沒有溫度,他憤恨的擡起臉,恨不得將這魔鬼一樣的男人給千刀萬剮。

“你該死。”月寒手中的金刀發出陣陣顫動,他用命來護的小主子,卻被這魔鬼傷成這樣?他怎麼能不恨?

單于千尋這纔回神,他本能的推開月寒,想將紫洛雨搶到手中,一柄金刀朝他的手橫砍過來。

“將她還給我。”單于千尋眼神幽暗的彷彿鬼域深淵,伸出的手,冷森的像一隻玉白的鬼手。

“做夢。”月寒單手將紫洛雨護在懷中,一柄金刀在他手中釋放着無邊殺氣。

這一場戰鬥,月寒豁出了性命,就算是死,他也不能將小主子再交給單于千尋,他要帶小主子走,等小主子醒後,哪怕罵他,打他,他也願意,金龍的藏身之處,他會陪着小主子去找,但他卻不能看着小主子這樣日漸消瘦的這魔鬼吸血。

單于千尋出手還是有顧忌的,醜丫頭在月寒手中,他若出手太重怕是會傷了醜丫頭性命,月寒把醜丫頭摟在懷中越久,他就越不舒服,這種現象奇怪的連他都那解釋。

“亦然…”虛弱的低語從月寒懷中傳來,接着,他腰部被小主子摟緊,懷中傳來低聲的哭泣。

“亦然…有吸血鬼,有殭屍,我好怕。”她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聲音顫抖的像個孩子。

月寒和單于千尋聽聞她的哭聲,同時住了手,月寒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安慰小主子,但她叫的是…亦然…是主子的名字……

單于千尋臉色就更差了,這一聲亦然叫的他很不舒服,與她相好的那個男人叫亦然?有吸血鬼,有殭屍,說的是他吧?

嘲諷的笑了笑,本以爲她不怕他,原來,在她內心深處還是和別的女人一樣,一樣的怕他。

龍淵谷的另一處。

蕭亦然心口一疼,彷彿聽到雨兒在呼喚他的名字,心中不安擴大,吞下一粒聞人卿於給他的丹藥,他腳步又加快了許多。

雨兒,你千萬不要有什麼事纔好。

“喂!你都不用休息的?走那麼快乾嘛去啊?”公孫晴晴累的腰都彎了,他們進來一整天了,他到現在也沒停歇過一下步伐,現在都深夜了,鐵打的人也吃不消這樣不要命的奔波啊!

找金龍可以慢慢來啊!也不用這麼急於一時吧?

骨樹下,千盞幽骨燈泛着森森冷光,點亮每個人臉上不同表情。

“亦然,不要離開我,不要。”她腦袋往月寒懷中拱了拱,像小豬一樣尋找溫暖熟悉的懷抱,和最佳睡覺的位置,這一個動作,對月寒來說是陌生的,對蕭亦然來說,再熟悉不過。

月寒終究不忍心看到紫洛雨這樣一遍一遍的叫着主子名字,得不到迴應。

“雨…兒…我在…。”他生澀的喊出主子平時叫她的小名,抱着紫洛雨的手臂緊了緊。

“嗚嗚,爹爹,你都不親親我。”以前每一次她哭,爹爹幾乎都會親吻她,將她臉上的淚水舔舐乾淨。

月寒俊臉一紅,親親小主子?他哪敢啊?

單于千尋陰晦的看着紫洛雨在月寒懷中撒嬌,手指幾乎將玉骨捏斷,他沒有上前去搶紫洛雨,因爲,他想要聽一聽,那個叫亦然的男人在醜丫頭心中具體佔了多大的位置。

“爹爹,你不疼雨兒了,也不愛雨兒了。”說着,她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在月寒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月寒頭皮發麻,心中又是心疼小主子,又是怕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兒,此生,他恐怕再也沒有這麼糾結過一件事。

小主子,你讓屬下冒充王爺來撫慰你的心靈,可,你讓屬下情可以堪啊?

“雨兒,我疼你,也愛你。”月寒說完這句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吧!這句話是代替王爺對小主子說的。

腦中缺氧,頭昏眼花的某雨哼唧兩聲,擡起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瞅着“蕭亦然”,嘟着嘴:“爹爹騙人。”

她一直耿耿於懷“爹爹”爲毛不親她?

月寒手忙腳亂的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手指在她臉上摩挲着,試圖讓她感受到“爹爹”對她的疼寵。

月寒此刻心裡也慌啊!手指摸在小主子臉上,緊張的出了一手汗,幸好蕭主子臉上有人皮面具,他這樣做,也不算真正的觸摸小主子。

主子,您千萬要原諒月寒,小主子現在需要您,但您不在小主子身邊,所以,屬下只好冒着生命危險佔小主子便宜…。呃!他胡思亂想什麼?他現在是被小主子強迫佔小主子便宜,這也不能怪他…。

紫洛雨被他指腹摩挲極其不舒服,索性就揮開“爹爹”的手,摟着他的脖子,送上小嘴。

月寒驚的臉色都變了,小主子這是打算強吻他?

呼吸一窒,他渾身似乎不能動彈,眼瞅着小主子就要吻上他的脣,月寒竟然發現自己驚駭之餘,有點期待。

瞬間,小主子的身體在他懷中消失了,他的期待變成泡影,月寒暗罵自己心思齷蹉,怎麼能對小主子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後來一想也就釋懷了,他不是有意心思齷蹉的,是太過擔心小主子纔會導致這樣情況發生,想通這一點,月寒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敬忠職守的好屬下,當然,他表示,絕對不敢對小主子起半分不該有的心思,小主子是屬於主子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眼看小主子被單于千尋那魔鬼搶去了,月寒臉色一冷,提着金刀怒吼道:“把小主子還來。”

單于千尋本恢復墨色的眼珠又變成了絳紅色,他死死的盯着她的脣,醜丫頭居然這麼厚顏無恥,索要不到男人的吻,居然主動去吻男人?當真不要臉…。

金刀劈來,單于千尋不閃不躲,妖異的瞳孔朝月寒看去,忽然間,四周的幽骨燈開始叮咚作響,無數個白森森的鬼爪把月寒困住。

紫洛雨朦朧的眼睛對上單于千尋那雙妖色的瞳孔,嚇的臉都白了,她推着他,叫嚷着:“吸血鬼,滾開,亦然,救我。”

推在他身上的小手臂,幾乎沒有任何力氣,她體虛的似乎風一吹就會飄起來,此時的紫洛雨,無疑是最虛弱的,在這種虛弱的情況下,她腦中首先想到的蕭亦然,那個提供避風港給她的強大男人,只有在他懷中,她纔會心安,纔會不用擔心被吸血鬼再吸血……

“你再叫一聲亦然,你信不信我吸乾你的血?”單于千尋陰冷的說道,手指摸上她脖子上的牙印。

紫洛雨閉上嘴巴,不敢再叫一聲,她委屈的直流淚,嗚嗚嗚~今天她若不死,明天白日裡她一定要弄死眼前這個吸血鬼,太可惡了,居然吸她那麼血,腦袋到現在還是昏沉的想要暈過去。

“哭什麼哭?也沒見你臉色有多差,哭的倒像即將要死的人一樣,今天不用練劍了嗎?”他有些氣惱她對他的態度,雖然說他確實喜歡吸血,但每一次,他都會觀察她的臉色,他這樣做的原因也就是擔心他不知不覺吸食她過多的血液。

她倒好,不領情也就算了,口口聲聲叫他吸血鬼,殭屍男,真是難聽的綽號。

“我練不動劍了,我渾身的血液彷彿被抽乾了,沒有一點力氣。”擡手都覺得很累,哪裡還拿得動破冰劍?

“真是一個沒用的醜丫頭。”單于千尋一邊毒舌,一邊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手指碰到她的皮膚,感覺有些怪異。

他眼睛微眯,似乎想到什麼,指甲在她臉上輕輕一劃,易容術的破口處出現在單于千尋眼中。

心中像似被什麼撞擊了一下,好你個醜丫頭居然用易容術騙我至今?若不是我今天撞破,是不是還要繼續騙下去?你是不是想出了龍淵谷之後就逃離我?想到這個可能性,單于千尋臉色異常難看。

指尖輕挑,紫洛雨臉上的易容術被他毀的乾淨,看到醜丫頭的小臉,他還沒來的及震驚她絕美的容顏,就被她臉上接近死白的臉色給嚇住了。

心,抽痛了一下,他到底吸了她多少血,才讓她變成這樣?他剛纔若再多吸幾口,也許…也許…醜丫頭就沒命了…。

他割破手腕上的血,放置她的脣邊,見她不肯喝,他一隻手掐住她的臉頰,強迫她張口。

“不想死就給我吞下去。”他氣惱的說道。

氣惱醜丫頭瞞着他容顏,差點讓他失口吸食了她所有血液,也氣惱自己,爲什麼那麼貪婪她身上的血液。

紫洛雨的嘴巴被強迫的擴張着,鮮紅的血不停的流入她的口中,強灌也入了幾口進喉嚨,許多的血沿着她嘴脣流下來,可真是浪費。

單于千尋手腕一震,更多的血流入她口中,一直到她臉色變的紅潤,他才收回手腕,點住止血的穴位。

“呸,呸,呸。”紫洛雨嘴巴得到自由,連忙在一邊吐着口水,滿嘴的血腥味,太噁心人了。

單于千尋看到紫洛雨這麼一副嫌棄他血液的樣子,真是後悔把血餵給她,不如讓她自生自滅算了,死了還乾淨些,省的看着礙眼。

呸玩嘴裡的血腥味兒,她提起破冰劍,將圍着月寒轉悠的鬼爪斬成一截截碎骨。

“雨兒。”月寒似乎以爲小主子又來找“爹爹”了,他開口就喚小主子的小名。

“月寒,你怎麼學爹爹叫我雨兒?”紫洛雨收起破冰劍,奇怪的看了月寒一眼。

月寒臉色一僵,看來小主子是恢復意識了,那他該怎麼解釋?

“小主子,是屬下唐突了。”他硬着頭皮把責任歸根到自己身上。

“剛纔我腦子有些糊塗,似乎看了亦然,月寒你看了嗎?”紫洛雨揉捏着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方纔腦中缺氧的時候,她貌似一直叫着亦然的名字,後來有不知道爲什麼毒舌男捏着她嘴巴強灌她血,真是有點糊里糊塗的。

想到方纔,月寒腦中蹦出來小主子強吻他的情節,雖然沒有吻到,但那畫面時不時的跳躍在他腦海中。

“屬下沒有看到。”

紫洛雨手指停下揉捏的動作,方纔大概是她昏迷時的夢境,視線落到月寒通紅的臉上,紫洛雨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月寒,你這臉紅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我又沒問你什麼敏感的字眼,你臉紅個屁啊?”

“……”

一根玉骨敲在紫洛雨捏月寒臉的手背上,幽冷的聲音傳來:“醜丫頭,你知不知羞?他有妻妾,你還摸他臉?莫不是真想當他第三房小妾?”

我操你大爺的賤男人啊!

紫洛雨破冰劍剛收起,又出鞘,憤怒着小臉和單于千尋打了起來。

不遠處,有兩個趴在樹根低下的一男一女,擡頭望着骨樹中的情景。寒風吹起樹葉,不時的往兩人臉上撲來,慕杉杉含了一嘴的樹葉,吐着舌頭抵出嘴外,又擡起興奮的小臉,張望着她的主上。

黑炫眉眼含笑,還是他的主上厲害啊!瞧着武功招式,多霸氣,多威武,當今的武林盟主也沒有主上厲害。

他很想現在就衝進去和主上相認,只是那陰魂不散的幽骨燈化作了萬骨陣法讓他沒法進去。

不行,他得就近找個地方洗澡去,如果沒地方洗澡,他就站在最高的一個樹上脫衣,他就不信主上不惦記雲公子這張臉。

黑炫拍拍慕杉杉肩膀,手指朝外面指了指,示意他去找有水源的地方。

慕杉杉對着“雲公子”的臉流了n多口水,然後猛點頭。

大約一個時辰後,黑炫臉色不佳的來了,慕杉杉嘴上的笑容誇大,哈哈!這下可好了,能看“雲公子”在樹上表演脫衣舞了……

眼瞅着時辰不多了,黑炫看了一眼前方,主上還在和那陰森的男人過招,牙齒一咬,他豁出去了,對着慕杉杉做了一個手勢,他跳上樹頂,開始脫衣…。

慕杉杉橫笛脣邊,一曲當年和主上同時學的半瓢水笛聲緩緩吹起。

樹頂上的黑炫差點沒一頭栽倒地上去,別人吹笛子還收點打賞的錢,他這師妹吹笛子簡直要人命啊!跟主上吹的沒法比,真沒法比。

某個偏愛主上的小炫炫大概忘了,當年他主上吹笛子的時候,他是怎麼一頭栽到井裡去的…。

月光下,一身白袍的男子猶如天外飛仙,足尖點在樹的最高一片葉上,俯視下看,猶如將芸芸縱生看在眼底。

他手指溫雅的解開衣帶,一張不沾凡塵的絕世美顏如同萬物沉睡般寂靜,這是雲公子最具代表的特徵,他得模仿好…。

忽視害羞,忽視激動,忽視萬物,忽視腳底下那個不要臉的師妹,通通的都忽視,他的目地是要勾引主上…。

對面的主上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請不要對我不理不睬,其實我,很可耐…。

單于千尋眉頭略顰,他妖冶的目光朝外看去,只見一個瘋子似的男人站在樹頂上跳着脫衣舞,樹低下,一個噁心的女人邊吹笛子,邊對着樹上的男人流口水,真是噁心低俗的女人…。

紫洛雨見單于千手中狗骨頭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問道:“看什麼呢?”說罷,她的視線也隨他而去。

單于千尋伸手將紫洛雨眼睛捂住:“一個醜男做下流動作。”

月寒朝擡眼看去,只見樹頂上一個容貌傾世的男人脫着衣服,腦子裡冒出小主子說過的一句話:這男人腦袋被驢踢過了吧?

“下流動作?什麼下流動作?讓我看看。”紫洛雨腦中浮現無數下流動作,就是不知道單于千尋口中的醜男做的是哪一種下流動作。

“有什麼好看的?要看,我脫給你看去,走。”單于千尋一惱,拖着紫洛雨就朝山洞裡走去。

月寒臉色一變,手中捏着金刀跟上去,單于千尋若敢在小主子面前脫衣服,他就一刀砍死這厚顏無恥的男人。

紫洛雨被強拖走後,樹上的“雲公子”伸手做出拉人挽留的動作,只可惜,他拉住的全是空氣。

“師兄,快脫啊!快脫啊!”慕杉杉吸溜一嘴口水,色咪咪的說道。

“脫什麼脫?主上都走了。”身上的衣服一合,他跳下樹,再看一眼師妹這不要臉的色樣,他一個鍋貼拍在慕杉杉腦袋上:“別這麼流氓行嗎?雲公子也是你能肖想的?”

慕杉杉眼睛一紅,嘟嚷道:“爲毛主上流氓,師兄連屁也不敢放一個,我不過就是看看而已,師兄卻要打我?”

黑炫冷哼一聲:“因爲她是主上。”

“喂,等等我啊!別走那麼快,我要累死了。”一道女聲打斷了慕杉杉即將要哭的聲音。

黑炫和慕杉杉同時擡頭看去,只見一身玄袍的身影從他們眼前掠過,那頃長的身影,和周身的霸氣貌似東風國的攝政王。

黑炫眼睛一亮,他記得在南越國時看到主上和東風國的攝政王關係有些密切,攝政王也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美男,他若跟着攝政王身後,不是更有機會找到主上。

“師妹,快跟上。”他說完,不等慕杉杉回話,自顧自的跟上了。

慕杉杉腳步不敢慢,快速上前,一個沒注意正好和公孫晴晴撞在一起。

相互瞪了一眼,她們都沒時間找對方茬,各自跟了上去。

蕭亦然在一顆骨樹前停下腳步,幽深的目光停留在遠方骨樹上的幽骨燈上。

萬骨陣法,當今世上最殘忍嗜血的陣法,以血養陣,以骨布法,這一個陣法妄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兄臺,你有辦法進去嗎?”黑炫自來熟的與蕭亦然打招呼,臉上掛着和善的笑。

蕭亦然掃了一眼黑炫,緊抿的薄脣一句話也沒說,他能不能進去與別人有什麼干係?

黑炫見他不搭理自己,心裡琢磨着要把主上在裡面的事情告訴蕭亦然,他不知,本來他是可以和蕭亦然一起進去的,就因爲他把主上在裡面的消息告訴了蕭亦然,就被徹底的拋在外面了。

“兄臺,我剛剛看到一個絕美的女子和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子在那裡面,他們好像是被裡面的魔頭給控制住了。”把情況說的越危險,攝政王纔會越急,也會越快的破陣。

蕭亦然幽深的黑眸瞬息萬變,雨兒和月寒果然在裡面。

這陣法想要破解確實有些難度,他目光鎖在遠處每顆枯骨樹掛着的幽骨燈上。

半響觀察下來,蕭亦然薄脣勾起一個弧度,破陣之法,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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