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正炎說這話不是爲了維護藍妖妖,而是爲了維護……他整個藍國公府。
若是藍國公府出了一個會害人的鬼怪,且這個害人的鬼怪,還是府上的大小姐。這想也知道,外界的人對藍國公府,該得怎樣議論紛紛,藍國公府在外界人心中的聲譽和地位,一定得是會大受影響。
所以藍正炎,不希望府上出了害人的鬼怪,尤其是這個鬼怪,還是藍妖妖……
姚夢蓮看了一眼藍正炎,一時不明白藍正炎心中所想,只以爲藍正炎……是想維護藍妖妖,是不想藍妖妖死。
她暗暗的蹙了蹙眉,一邊爲藍正炎如此維護藍妖妖而有些不悅,而一邊的,她又趕緊看向法元大師的方向,順着藍正炎的話說道:“是啊,法元大師,您真的是十分確定十分確定,咱們家藍妖妖是鬼怪嗎?妖妖是害人的鬼怪,這可實在是……實在是……”
“國公夫人,貧僧知道你們一時不能接受府上大小姐就是害人鬼怪一事,可是這事情……確實就是真的。府上大小姐,她就是害人的鬼怪。國公夫人,還有國公爺,你們若是不信府上大小姐真就是害人的鬼怪,那貧僧……有辦法向你們證明此事。”法元大師向姚夢蓮和藍正炎說着,轉過頭來,拿起面前桌上擱放着的一個瓶子,舉着瓶子,便要向藍妖妖走來:“國公夫人,國公爺,這瓶子裡面,裝着的乃是狗血,鬼怪一般遇到了狗血,都是會現出原形的,貧僧這就讓這個害人的鬼怪,現出原形來!”
法元大師這舉動,明顯的是想將瓶中的狗血,往藍妖妖的身上……潑來了。
藍妖妖笑了一聲,眸光冷冷的睨了一眼法元大師手上的瓶子,說道:“法元大師,您這瓶子裡面的狗血,莫說是鬼怪,就是一般的人被潑到,都是會憤怒暴走的。您是想在我被狗血潑到之後,然後憤怒暴走之際,就趁機說……我是害人鬼怪,我這鬼怪,已經現出原形,已經開始憤怒不堪了吧?”頓了一頓,繼續說着,“何況法元大師這瓶子裡的狗血,還是加了些料的,加了料的狗血,那就更叫人……憤怒暴走了。”
“你這鬼怪,你是在說些什……”
法元大師想要反駁藍妖妖,可是反駁藍妖妖的話,還沒有說完,藍妖妖就突然出手,突然用長長的龍鬚鞭,將法元大師手上的瓶子,給帶到了自己手上。
藍妖妖拿着瓶子,低眸看了一眼瓶裡面噁心的狗血,她嘴角嘲諷的牽了一牽,隨後就將狗血,往藍霓裳身旁站着的,冬鴦的身上潑去,“我們就來見證一下,法元大師這狗血,就算是一般的人被潑到,也是會憤怒暴走的吧!”
冬鴦絲毫沒有想到,絲毫沒有想到藍妖妖……會將她奪過來的狗血,往她身上潑來。她一時被從頭到腳潑了個遍,她先是神情微微駭了一駭,隨後就跳起腳,驚叫着:“啊啊啊……狗血……討厭的狗血……討厭的狗血啊……”
狗血的味道有多難聞,這是誰都清楚知道的。莫說被潑到身上,就是站在一邊,就能聞到狗血那噁心、血腥的味道。
藍霓裳不禁被身旁冬鴦身上的狗血弄得“嘔”的低頭乾嘔了下,隨後就挪着步子,快速遠離了些冬鴦。
冬鴦被她身上的那狗血,也是弄得低頭狂吐了番,隨後就擡起頭來,看着藍妖妖道:“大小姐您怎麼可以這樣?您怎麼可以這樣?您怎麼可以往我身上潑狗血,怎麼可以往我身上潑髒髒的狗血?大小姐您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冬鴦憤怒的說着,皺眉瞪着藍妖妖,抹了把臉上的狗血,便要向藍妖妖衝來。
藍妖妖冷冷的嗤了一聲,看了一眼冬鴦,突然出手,揮舞着手上鞭子,又用鞭子,將法元大師帶來的兩個小沙彌,他們手上所拿着的兩個鈴鐺,給奪了過來。
藍妖妖將奪過來的鈴鐺,瞬間交到秋菊的手裡,吩咐秋菊道:“秋菊,搖!”
秋菊自是知道,搖了這鈴鐺之後,冬鴦會是個什麼反應,她笑顏的看了一眼冬鴦,隨後就聽從自家小姐的吩咐,一手一個鈴鐺,使勁的晃動着手腕,使勁的搖着鈴鐺。
法元大師真是驚駭不已,他絲毫沒有想到,藍妖妖會突然的出手,會突然的做出這番動作,他驚駭的看了眼藍妖妖,隨後就想上前,阻止着冬鴦聽到秋菊手裡的鈴鐺響後,會做出的激烈反應。
只是……
只是法元大師還沒有上前,冬鴦一聽到鈴鐺的聲響,她就倏然的瞪大了眼,一副像是被鬼怪附身了的樣子,她突然使勁的抓了抓臉,使勁的嘶吼了聲,隨後就朝着花園裡的衆人,快速撲了過來,道:“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光你們所有人……殺光你們所有的人……”
冬鴦這樣子,顯然是一副抓狂瘋了的樣子,看着人就想撲過去,看着人就說“殺殺殺……”
姚夢蓮眸子驚駭的瞪了一下,她微蹙眉頭暗暗的瞪了一眼藍妖妖方向,隨後就由藍霓裳扶着,趕緊站起身來,趕緊退到一邊,省得被抓狂瘋了的冬鴦,給波及到。
藍正炎看着花園裡一時亂作了一團,看着到處撲人喊殺的冬鴦,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額頭上有青筋凸現,冷聲吩咐着花園裡的護衛道:“還不快將她給我抓住,還不快將她給我抓住!”
“是……老爺。”護衛心裡其實是很不想上前靠近冬鴦的,因爲冬鴦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太恐怖,實在是太滲人了,尤其是她身上的狗血,難聞得要命,一靠近她,就被她身上那狗血味道弄得想捏鼻子。
只是,只是他們家國公爺既是吩咐了,那他們自是要照做,自是要趕緊聽令的,將冬鴦給抓住。
冬鴦被幾個護衛給抓住了身子,被幾個護衛給狠狠的按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