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你你……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一點?”上官慕寒這一次趕緊的開口,不待旁邊的藍妖妖答話,便盯着雪子辰,有些不滿的嘰歪。
雪子辰微皺起眉,眸子倏然危險的眯了起來,他轉過頭來又睨着對面的上官慕寒,沒有開口回答上官慕寒的嘰歪,而是用他冷沉得可怕的臉色,跟上官慕寒表明着,他現在不爽,非常的不爽……
上官慕寒一見雪子辰那冷沉得宛若鍋底的臉色,他暗暗的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的被雪子辰這臉色嚇了一嚇,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一點,嘴角抽了抽,低下眸來,不去看雪子辰那可怕不已的臉色,眼角餘光悄悄的睨着旁邊的藍妖妖,鼓了鼓勇氣,道:“妖妖,王爺他實在是太霸道了一點,霸道得有些過分。咱們不要理他,咱們趕緊出去,叔叔還有好些話想和你說,你跟叔叔去王府的涼亭那邊,咱們在涼亭裡……好好的聊一會兒。”
呃……
勇氣可嘉,真是勇氣可嘉……
外面的流風,還有其他的一干暗衛們,聽到上官慕寒的話,都不禁在心裡面,默默的讚了一把上官慕寒。
王爺他明明都已經開口下了逐客令了,叫他趕緊滾出書房,沒想到他不趕緊滾出書房,反而還……跟王爺頂嘴,反而還……叫藍大小姐跟他一起離開書房,去王府的涼亭那邊,跟他好好的聊一會兒?
他真是勇氣可嘉,真是無所畏懼啊。
只不過……
這種勇氣可嘉,跟王爺他反着來的人,註定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他們可以想象得到,他接下來,會遭到王爺他怎樣的對待,他們可以想象得到,他接下來……會被王爺無情的揮出書房。
流風和其他的一干暗衛們,看着眼底的書房門,心裡默默的讚了一把上官慕寒後,又默默的在心裡,爲上官慕寒,點了一排蠟……
上官慕寒說完了之後,便心跳如鼓的緊張了起來,實在是不是他膽小,而是他對面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啊。
他感覺着他一說完了之後,他迎面就有一股寒氣,猛然的向他撲了過來。
他身子又是暗暗的打了一個寒顫,眼角餘光瞧了瞧雪子辰那邊,腳步慢慢的向後挪着,一步一步的挪着,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可是還沒待他開口說出來一個字眼,雪子辰突然就一揮衣袖,衣袖倏然掃出一股強烈的勁風。
勁風猛然的向上官慕寒襲來,將上官慕寒的身子,捲住了……便帶往了房門方向,“碰”的一聲重響,上官慕寒在門外面,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面,身子“撲撲撲”的,在地上面,滾了好幾個圈……
藍妖妖瞧着上官慕寒倏然就被雪子辰揮出了書房,她眼角抽了一抽,眸子快速的看了一眼書房房門方向,扭過頭來,看向桌案邊坐着的男人,說道:“王爺,您這般對待上官叔叔,您會不會太過……”
太過分了一點,還沒有完全的說出,而雪子辰就沉沉的又對她開口,道:“本王叫你過來!”
“王爺……”
“碰!”的一聲響,藍妖妖想說的話語,被房門突然關上的聲音,給驀然的打了斷。
藍妖妖怔了一怔,眸光又斜過去,看了一眼書房房門那邊,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頭上有好多烏鴉嘎嘎的飛過。
現在這個場景,還當真是好生熟悉,好像她上一次在王府裡,王爺也是將上官叔叔給揮出了書房,也是在上官叔叔被揮出書房後,書房的房門,就被突然關了上。
藍妖妖暗暗的砸了咂嘴,心裡不知是無奈,還是無語的嘆了一聲,她轉過頭來,復又看向桌案邊的冷漠男人,她扶了扶額,語氣竟有些語重心長的,跟男人說道:“王爺,咱能別這樣嗎?”
雪子辰眼神一凜,眉頭倏然皺得更緊,他眯眸的看了藍妖妖幾眼,語氣沉沉的,極是不悅的道:“本王別哪樣?!”
呃,這是明知故問嗎?
藍妖妖抽了抽嘴角,擰眉的看着對面的雪子辰,王爺他明明就該知道她說的別這樣,到底是別哪樣的,他怎麼可以對她明知故問?他實在是太不誠實了。
藍妖妖不滿的嘟了嘟嘴,心裡暗暗的嘀咕了一句,張嘴,正想回答雪子辰的話,而雪子辰,卻是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摺子,盯着藍妖妖,吩咐道:“以後,和別的男人保持五步以上的距離,就算是你父親,也要保持五步以上!”
“王爺……”
“現在,過來!”藍妖妖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反駁的話纔剛喚了“王爺”二字,雪子辰就又一次的,叫藍妖妖……向他過去。
外面的上官慕寒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聽着屋子裡面,雪子辰對藍妖妖說的話語,他擡頭望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低下頭來,看着眼前關閉上了的書房房門,他指着書房房門,呱呱的嘰歪道:“這人實在是太無語了,實在是太無語了。他是在吃我的醋,他是在吃我的醋是吧?我可算是妖妖的長輩,我是妖妖的長輩!他怎麼可以連一個長輩的醋也吃?他吃得也太沒道理了一點!”
流風看着在書房門面前唧唧歪歪的上官慕寒,他提腳,向上官慕寒走了過去,他眼眸看了一眼書房的房門,壓低了聲音,好心的提醒着上官慕寒道:“神醫,在對待藍大小姐這一事情上面,王爺的眼睛裡……是沒有什麼長輩之分的,只有……男女之分。”
“什麼?怎麼可以這樣?!”上官慕寒一聽流風說的話,立刻就咋呼了起來。他手指輕顫的指着面前的書房房門,想要再一次的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是流風伸手,適時的拉住了他的身子,將他的身子,往遠處拉着道:“神醫,咱還是別在書房門面前站着了,在書房門面前站着,會打擾王爺他和藍大小姐談事。王爺今天是真的有重……”
“談談談,談什麼事?不就是談情說愛嗎?!”流風還沒說完,上官慕寒就嘰嘰哇哇的打斷了他。上官慕寒推着流風的手,哼了哼道:“我又不是不懂,你別和我說得這麼正經,他們兩個在書房裡,孤男寡女的,能談什麼事,不就是談情|愛那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