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藍正炎還沒有走到藍妖妖身邊。
他就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似乎跪在地上,再也起不來的樣子。
衆人見到藍正炎這個樣子,都微微驚了一驚,都有些訝異的,向藍正炎的身影,看來。
藍正炎只感覺到剛纔腿上一痛,只感覺到腿上,似是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一般。
隨後他就不受控制的,跪倒在了地上面。
一時因爲腿上的疼痛,而有些爬不起來身子……
雪子辰手中的酒杯慢慢的放在桌上面。
那沾着一絲酒水的食指和拇指,輕輕的在桌面上,點了一下。
經過輕輕的點了一下後,那食指和拇指上的酒水,便就落在了桌子上面,沒有在食指和拇指上面,留下一星半點。
而剛纔
也確就是雪子辰動的手,是雪子辰,朝藍正炎,突然的暗襲了下。
讓藍正炎,無法靠近藍妖妖身邊,無法阻止……藍妖妖今日的行動。
藍妖妖扭過頭來,看着一旁跪在地上的藍正炎,她嘴角涼涼的扯了一扯,道:“怎麼了這是?這是自己認識到了當時所犯下的過錯,現在心中有愧,所以忍不住的跪在地上,想要懺悔了?!”
藍正炎忍着腿上的痛,他擡起頭來,眸光狐疑的看了藍妖妖一眼,暗想着剛纔,是不是藍妖妖朝他動的手,是不是藍妖妖剛纔……悄悄的偷襲了他。
心裡急速的想了兩下,隨後就陰沉着一張臉,冷聲說道:“你說的這些,純粹是子虛烏有的事!當年,韓侯府乃是岳丈大人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是他自己勾結了別國,讓韓侯府陷入了……”
“沒想到你還真是嘴硬,竟然到這個時候了,還想着辯解。既是如此,你就等着看接下來的證據吧,等看到接下來的證據了,你就知道……什麼叫心服口服了!”
藍妖妖實在是不想聽藍正炎講什麼廢話。
在藍正炎還沒講完時,便冷然的打斷了他。
藍正炎心中鬱悶,他看了看藍妖妖身影,想要張嘴,想要再說話。
而這時候宴會廳外面,卻適時的傳來了聲音:“小姐,物證和人證奴婢都已經給您帶來了。”
衆人聽聞宴會廳門口那裡有聲音,一個個的都忙不迭的扭頭,都忙不迭的往宴會廳門口那兒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宴會廳門口處
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手上挎着一個包袱,身邊跟着兩隻小魔寵,還有跟着一個面貌柔美的年輕女子。
以及身後,跟着好幾個低垂着頭看不見容貌的男人和女人……
藍正炎和皇上見到門口那裡的情況,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就覺得整個人很不好了。
突然間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一變,變得有一絲絲的……蒼白!
秋菊和文佩岑、小怪物、小火雲他們領着幾個人證從宴會廳外走了進來。
秋菊走到宴會廳中央,看了看宴會廳裡的情況,隨後就將眸光,落在自家小姐身上。
擡腳,向自家小姐走了過去,將手中的包袱,交給小姐,道:“小姐,這是物證,都好好的裝在這包袱裡。”
擡手指了指身後跟着的那些低垂着頭的男人和女人,又說道:“人證也全部帶來了,一個都沒有少。”
“嗯,做得好。”
藍妖妖伸手接過包袱,擡眸,看了秋菊一眼,向秋菊,誇讚了一句。
秋菊微微咧嘴,微微笑了一笑,道:“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文佩岑跟着秋菊走到藍妖妖的身邊。
文佩岑擡眸看了看皇上的身影,又轉眸,看了看一旁的藍正炎,隨後就轉過頭來看着面前立着的藍妖妖,說道:“小姐,物證和人證既是已經送來了,您就趕緊將當年的事實真相,向大家給揭露出來吧。”
藍正炎見到文佩岑跟隨着秋菊他們一道進來,一道來了這皇宮裡,本就是已經夠震驚了。
此刻,再聽到文佩岑喚藍妖妖“小姐”,再聽到文佩岑這般恭敬,宛若一個下屬般的,跟藍妖妖說話。
他心裡一時更加震驚,更加不可置信,張嘴,便是向文佩岑,質問道:“佩岑,你剛剛喚藍妖妖什麼?喚藍妖妖……小姐?喚她小姐?!”
頓了一頓,眉頭深深的蹙起,“還有,你爲什麼會跟着秋菊這個奴才來了皇宮,你爲什麼……會跟秋菊藍妖妖他們,站在了一塊兒?!”
文佩岑微微皺眉,似乎對於藍正炎的質問,有一些微的不悅。
她轉過眸來,眸光冷冷的,看了一眼旁邊跪着的藍正炎,她鼻子裡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這件事情你很快就知道了,用不着這會兒這麼着急的問我!”
“你……”
“小姐,咱們這物證,趕緊呈遞給東乾皇上看吧。”
文佩岑卻是根本就不想和藍正炎說什麼廢話,她回答了一番藍正炎後,不待藍正炎再開口迴應她,她轉過眸來,便看向面前的藍妖妖,跟藍妖妖,恭敬的建議道。
藍妖妖點頭,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隨後就將手上的包袱,向皇上的方向,微微託舉了下,道:“皇上,這些就是當年事情真相的物證,皇上……該是很想要看一看。”
皇上盯着藍妖妖的目光,微微閃了閃。
他目光下移,緩緩的,看了一眼藍妖妖手上的包袱。
眼眸裡隱過一絲厲色。
隨後就朝身旁的貼身太監,點了一下頭,示意身邊的貼身太監,去將那包袱,給取過來。
那貼身太監,向皇上微微垂了垂頭,隨後就聽令的擡腳走到藍妖妖的面前,向藍妖妖算是恭敬的喚了一句:“藍大小姐,”隨後就將藍妖妖手上的包袱,給接了過去。
貼身太監,幫皇上將那包袱給打開,幫皇上將包袱裡的物證,一一的,給拿了出來。
十分規整的,擺在皇上面前的桌子上……
皇上蹙緊着眉,伸手,一樣一樣的拿起面前的物證,認真的看。
當看了差不多一半的物證,皇上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拿着物證的手,忍不住微微的收了分力道,那手上的青筋,看在旁人的眼裡,十分的可怖,十分的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