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知此事該從何說起,可見向豈翼的眼神,她只能顫顫巍巍道,“是,是候爺來院中的那日下半夜。”
易嬤嬤顫抖的說完這句話,便趴蹲在地上,再也不敢擡頭。
向豈翼站了起來,在他們面前走了走去,走了幾圈,“好啊,好啊,當真是好的,此等大事爲何瞞着不說?”
向豈翼儘量讓自己的心平靜一點兒,如今三個孩子都沒了,最最可恨的便是二姨娘,自己的孩子沒了,竟然還想害白露腹中的孩子一併沒,她真是惡毒啊。
他以前怎就沒發現,二姨娘是如此一人。
以前她在府裡怎般鬧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二姨娘把心思動到了他的子嗣上,如今他怎能容二姨娘如此下去?
“管家!”向豈翼低吼了一聲,一會兒管家便跑了進來。
“候爺!”
“把南宵院的這些丫鬟婆子,還有易嬤嬤,通通給我發賣了。”如今這個院子裡的人如此之雜,他怎能容下他們。
若是再留下他們,二姨娘指不定還會害到她其他的孩子身上,如今一下失了兩個孩子,其中還有一個是兒子,他怎能不傷心。
“候爺,這……”管家有些愣神,二姨娘怎就?
“怎麼?本候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管家一聽向豈翼這麼說,便趕緊跪了下來,應了聲,隨後行了跪拜禮,這退了出去,找人牙子去了。
那些個丫鬟婆子,早已嚇得不敢說話,他們知曉此事是二姨娘她害得,可他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如今這也是他們的命啊。
向豈翼只覺南宵院裡,此時真是骯髒的很,便轉身出了南宵院,還吼來了侍衛把南宵院給看了出來,他又回白露那邊去了。
剛進白露的院子,便聽到白露的哭聲,想必嬤嬤已跟白露說了吧。
向豈翼快步的進入院子裡,便見白露一頭長髮披散着,更抱着剛剛清理下來的血,哭得撕心裂肺。
“小姐,您別再哭了,以免傷了身子啊!”嬤嬤在那兒一直的勸着,可白露依然是不鬆開那盤的血污,那是她的孩子,如今在她的腹中不過幾個月,便被二姨娘那個人給害死了,她怎能吞下這口氣。
她本便沒事,誰想二人落水之後,那二姨娘便重重的往她小腹是踢了一腳,也是因着那一腳,使得她的孩子沒了。
她怎能不傷心。
“你們都下去吧!”向豈翼見她如此,便也讓下人們都下去了。
嬤嬤也退了下去,只留了白露與向豈翼。
“莫哭了!”
向豈翼來到她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白露也任由她抱着,手卻已經鬆開了那般的血污,而是抱着向豈翼哭了起來。
“爺,是奴婢對不起您,沒能保住您的兒子,是奴婢的錯。”白露哭得傷心,雙眼早已哭得通紅,而此時說話更是上氣接不了下去。
“這事不怪你,不怪你。”向豈翼把她放在牀上,輕輕的抱着她,讓她在自個兒的懷裡,向豈翼輕拍着她的背,柔聲的哄道。
“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白露卻把一切的錯全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