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晏來到房裡的時候,看到向晚還未醒來,坐到牀邊,伸手摸了向晚的額頭,長長的吁了口氣,終於是退燒了,幫向晚壓了壓被子,命了下人準備些清淡的吃食後,耶律晏靠在牀邊等向晚醒來,不想等着等着,靠着便睡着了。
昨夜一夜沒睡,如今神經一放鬆下來,他也開始是有了些許的睏意。
向晚醒來的時候,便見耶律晏靠在牀邊,輕輕的坐起身,見耶律晏眼下的黑影。
她記得昨夜她頭痛的迷迷糊糊,是耶律晏一直在她的身邊陪着她,讓她的心裡安心下來,而此時看到耶律晏坐在牀邊守着她,眼中閃過濃濃的心疼。
此時丫鬟送了粥食進來,動作很大。
“輕點兒!”向晚小聲的說道,看到耶律晏沒有醒來,想着是不是把他弄到牀上來睡。
丫鬟們放下東西之後,也便退了出去。
直到他們全都退出去之後,向晚拿起一邊的衣服,披在耶律晏的身上。
他這樣睡一定會很累,到時候醒來的時候,脖子一定會酸。
雖然她可以給他壓一壓,但是這樣睡着,他也受罪,穿上衣服後,把所有的被子疊在了一起,放在他靠在那個位子身後。
動作極輕的將耶律晏扶着躺了下來,隨後又幫他把鞋給脫了,讓他躺在了牀上,這樣躺着也不舒服,但是至少比一會兒醒來之後,全身痠疼來得要好一些。
向晚拿着披風給耶律晏當了被子,直接弄好後,她也出了一身的汗,而且還有一些的餓了,隨後站了起來,去喝掉了桌上的粥,以及放在一邊的藥丸。
她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她要去看一眼趣兒和冬青,她們二也受了傷。
也不曉得他們二人怎麼樣了,她的背上雖然受了傷,但並不是特別的嚴重,但她們倆人卻不一樣。
出了門後,交待了下人別吵耶律晏,她這才讓下人把她帶去冬青他們的院子。
還沒轉到院子,便見耶律正的背影,消失門口。
“鄭王怎麼來了?”向晚問一邊的下人。
“回郡主,聽聞是來看冬青姐的。”向晚點了點頭,也是,除了冬青,他還能夠來看誰?
看了一會兒耶律正的背影,看他失落的背影,只怕是沒有見到冬青吧。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怨只怨他們二人的命不好,一個王爺,一個丫鬟,怎麼可能在一起。
冬青一個丫鬟,根本就不可能能夠嫁給耶律正。
就算是真的跟了耶律正,那麼最多也只是一個通房丫鬟,若真是這樣的話,向晚寧可不要讓冬青去受這個苦。
以後還要受人欺壓,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死在那些正妃側妃的手裡。
到頭來落得一個死的下場,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她是絕不容許冬青跟耶律正。
若是耶律正真的喜歡冬青的話,那麼大可以娶冬青爲正妃,若不能給她這個位子的話,那麼他們二人早些不見面最好。
當初真不該讓冬青照顧耶律正,不然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