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夠拿另外一個女子的幸福,來開玩笑。
趣兒已被他害死了,他不能讓另外一個女子,也因着他而再一次丟了命。
雖然同意陪她說話,但也不會永遠的來。
只要一忙起來的時候,他同樣也是會離開京都。
趣兒已經走了,就算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在他的身邊,那也無法代替趣兒,而趣兒給他的那些關心。
他到如今也沒有穿上趣兒親手做的那雙靴子,就是害怕自己哪一天又穿破了,不會現有一個像趣兒一樣的女子,再給他親手的縫製一雙。
就算是趴在雪地上,量他的腳印,只怕這樣的事情,也就只有趣兒那傻丫頭做得出來。
她怎麼那麼傻,若不是她傻傻的站在那個位子等了他大半天,若不是他的無情,他的冷漠,她也不會死,可如今就算再後悔又如何?
他已經無法挽回趣兒的生命,她走了,這次走得十分的徹底,徹徹底底的不會再回來了!
“掠大人……”冬青在屋裡悶了太久,便想着出來走走,倒沒想到會遇上掠影。
“冬青姑娘的傷可好些了?”
冬青望了眼手上的傷,淡然一笑,“好多了,掠大人今日不用出府公幹?”
或許二人都經歷過感情的事情,所以特別能聊到一起去吧。
“剛剛回來!”冬青點了點頭。
“掠大人,有一事奴婢想問你一下。”冬青走到一邊的亭子裡,掠影跟在她的身後。
二人站在亭子裡。
“冬青姑娘有何事想要問我?”掠影有些好奇,平日他們二人也極少說話,此時她怎麼突然找他說話了?
“趣兒走了也有兩個多月了!”冬青微微嘆了口氣。
“嗯!”掠影沒想到她會提起這個。
“掠大人,當真一點兒都沒喜歡過趣兒嗎?”掠影沒有回答。
便又聽到冬青道,“趣兒知道以她的身份,配不上了你,很多次她都會找奴婢說說話,奴婢問過趣兒,趣兒只想把那份感情放在心底,可她卻又忍不住偷偷去瞧你,見你衣裳破了,便會偷偷的拿着自個兒的月例去買些布料,那是趣兒自個永遠都穿不起的布料,做了好幾身的衣裳,卻從未給過你。”
掠影擡頭望着冬青的背景。
“有次我記得冬青給你做了一雙的靴子,每天在一處你會經過的地方等着,下雨的時候不成,天晴的時候也不成,直至等到下雪,便時不時的去一處你會經過的地方等着,直至等你路過了,走遠了,她再偷偷跑出來,量着那印在雪中的腳印,很多次都快被人發現的時候,她便又偷偷的躲了起來,那腳印被人踩沒了,她回去後便先畫下記下的,接着再去,來來去去的也不知她到底折騰了多少次。”冬青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過身。
而是繼續道,“天冷了,她怕靴中不暖,也不知問了多少人,想了多少法子的往靴子裡頭加入棉,她自個兒的繡鞋破了,她便隨隨便便的補一補,有好多個夜裡,奴婢都見着趣兒,爲了做那靴子熬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