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伊赫斯家族古城堡
位於法國巴黎以西的古城堡是伊斯赫家族世世代代居住了近三百餘的祖宅,佔地之廣闊在當時是唯一一處可以與法國皇宮相比的地方,它的奢華程度與富麗是貴族的象徵,曾有報紙報道說‘伊赫斯家族的古堡比之皇宮亦分毫不差’,足以說明它的存在是多麼的耀眼與令人瞻仰。
皇親國戚的權勢,伊赫斯家族可以盡享,皇室才能享用的東西,伊赫斯家族內亦可以尋得到,他的尊貴不是用語言來說明的,而是他所代表的權勢與他所能動用的經濟能力,翻雲覆雨,主導全球經濟大的走向,也不無可能。
伊赫斯家族從不參與政事,皇室在處理跟伊赫斯家族有關的事件時,總會對其忍讓三分,他的地位是無人可抗衡的。對於黑白兩道皆能占主導地位的伊赫斯家族可以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也可以跟他們做朋友,萬不可成爲他們的敵人,後果是人所不能想的。
以黑色爲主要色調的哥特式別墅內,此時壓抑的沉靜是暴風雨爆發的前奏,強大的壓抑感讓人不敢重重的喘上一口氣,齊刷刷低着頭可以看出他們的緊張與懼怕,無人膽敢上前說一句話。
黑色的中山裝,整個人都隱身在黑色裡,看不出他的表情,也無法洞察他的意向,“他不在,你們就處理不了。”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感情。
說話的人正是伊赫斯家族現任當家人查理·伊赫斯,年近古稀,卻依舊精神矍鑠,一雙綠色的眸子透出的冰冷似乎就是這個家族的象徵,冷血而無情。
他霸道,專制,獨裁,一旦是他做出的決定便不允許任何人更改,只能按他所說的去做。然而第一個敢於違抗他的命令,還能全身而退,讓他讚賞的人,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孫子,唯一的孫子威廉·伊赫斯,他是家族的驕傲,更可以說是他的驕傲。
他唯一的兒子不成器,成天流連在女人堆裡,要指望他撐起整個家族那是不可能的,所幸他有一個爭氣的兒子,年紀輕輕便敢於他對着幹,成績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把家族交到他的手裡,他是百個放心,千個放心。
威廉被他調教得跟他一樣冰冷無情,他二十五歲接手家族,以他的冷血作風讓伊赫斯家族更加強大,而他的孫子比他年紀更小,卻也將家族治理得人人信服,還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個不服。威廉的冷血比他所以爲的更深,他卻覺得這是他所要的效果,因爲只有這樣別人纔會懼怕他,纔會信服他,纔會聽憑他的領導。
“父親,讓威廉回來就好。”喬治·伊赫斯便是威廉的父親,在其父強大的壓抑感下首先開了口,他除了經營一家大型子公司之外,別的事情都交給兒子威廉管理,與他的父親一樣擁有一雙綠得不可思議的綠眸,如翡翠一般迷人。
雖經歲月洗禮的臉龐已不似年輕時那般瀟灑迷人,從他精細的五官依舊可以想象得出年輕時他有着怎樣一張迷倒衆生的臉,如此優良的基因,後代自是會更加出色。
綠色的眸子微微一眯,查理看着自己的獨子,心裡除了嘆息還是嘆息,他是怎麼也扶不起的阿斗,唯一做對的一件事情就是生了一個好兒子,若是沒有威廉,興許他真的會被氣死,“除了讓威廉回來,你們就沒有一個人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毫無情緒起伏的話,查理說得輕鬆平常,底下的人卻再也坐不住,身體開始發抖,在他們的心裡對威廉的懼怕更甚於對查理的懼怕,那種害怕是發自內心,非人力可控制。
“這些事情一向是威廉處理的。”他可以推得乾乾淨淨,有這些時間在這裡閒談,還不如讓他去陪陪新找的小情人,那可比這有意思太多。
喬治的話音剛落,總算有另外一個身形高大的法國男人站了出來,從頭到腳全是黑色的,與這個房間倒是相映成輝,絲毫不顯得突兀,“家主,屬下願意去處理這件事情。”湯姆是地道的法國人,土生土長的法國人,十八歲進入伊赫斯家族,到如今已經二十年,算得上是跟隨查理時間比較長的一位主事。
自查理將家族事務交到少主手裡之後,他一直都是跟隨威廉的,少主離開法國去臺灣的事情他一直都非常的清楚,他不蠢笨的以爲臺灣的分公司真的需要少主親自坐陣,至於是什麼原因他不清楚,也不是他能開口問的事情。
然而,跟隨家主與少主的時間都不短,他自信可以將這次的事情處理妥當,這點兒能力他相信自己有,也不會讓家主對他有所失望。
“湯姆。”查理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黑暗中微勾脣角,跟着威廉久了,膽子似乎也大了不少,他暫且讓他一試又如何。
“是。”哪怕心裡擔心不已,面上也是一片平和。
“就交給你處理,在威廉身上你也應該學到不少。”他的孫子如何處理這類事情,他可是有所耳聞的,一次之後絕沒有人膽敢犯第二次。
“是。”緊握的拳頭鬆了開來,輕吐一口氣,那種強大的壓迫感真的讓人很不適,即使查理已不在如以前一般,卻也是可怕的。
查理收回視線,微低着頭,綠眸一眯淡淡的開口道:“喬治,在威廉回國之前,你不許離開古堡。”他的心思他這個做父親的哪裡會不清楚,成天除了女人還是女人,沒有別的正事可想可做,真不知道有哪一點兒像他。
倘若不是親眼看到他出生,親眼看到他跟他的親子鑑定,叫他如何相信他是他的親生兒子。
“父親、、、”想說的話在對上查理那一雙寒冰似的綠眸時自覺的吞回了肚子裡,他的父親從不喜歡將說過的話重複第二遍。
他既是做出決定,哪怕他長了翅膀也怕是飛不出這座古堡,一切的努力皆是徒勞。
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希望他的兒子快些回來,否則他就必須一直呆在古堡裡,無聊纔是致命的,難道要他成天去面對那張冷眼看了他近二十年的夫人嗎?
“散了吧。”蒼勁的聲音響起,查理已經離開大廳裡,他喜歡黑色,喜歡這種可以將一切所隱埋掉的黑色,天生就該生活在黑色裡。
直到感覺那股壓迫感已經漸漸遠去,大廳裡的人才敢自由的呼吸,自由的動動手動動腳,有他在的地方哪裡容得了他們放肆,無論是查理還是威廉,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只有聽話的份,沒有反抗的份,他們也不愧是祖孫倆,一個更勝另一個。
站在視野遼闊的頂樓之上,查理望着遠處的藍天,外面的空氣的確要比屋子裡好上許多倍,微閉着眼,思緒不禁有些混亂起來。
說到女人,他不禁想起在長老與下屬口中聽來的話,他的兒子花心風流,女人一堆一堆的,而他的孫子不近女色,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女人,當真是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他們父子的性情了。
似乎他跟喬治的父子情是這般,喬治跟威廉也是這般,威廉那孩子倒是更像他一些,有些地方又不一樣,他對威廉的愛,早在接他回家族時就已經勝過他對喬治的愛,威廉不再只是他的驕傲,更是他的期望。
做爲家族的當家人,他希望威廉能擔起家族之長的大任;做爲他的爺爺,他也希望他的孫子可以擁有幸福的家庭,擁有常人能有的平凡生活。他的希望能否成真,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跟機緣了,他幫不了他。
讓威廉回來,他是不是應該考慮爲他尋一門親事,讓他在世族小姐中挑選一個未婚妻也未償不是一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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