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件事,其實原本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齊白一方是因爲齊白的女友和陽壽誠的不正當關係,而上門理論被打,接着就是周曉龍爲了保護方芮自衛反擊。而陽壽誠一方則是保鏢先是圍毆齊白,接着又被周曉龍打了一頓。說破天也不過就是雙方的打架和鬥毆,如果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也就是對涉世雙方進行一番法制教育,然後各自賠償對方的損失而已。
可陽壽誠先是指使保鏢將齊白打成重傷,接着又利用其身份唆使何勝利誣陷栽贓周曉龍和方芮三人,生生地把這件事給鬧大了。
齊白脾臟破裂,這是重傷害的罪名,陽壽誠的保鏢們是免不了牢獄之災了。何勝利身爲警察知法犯法,也將受到紀律和法律的懲處。這是明擺着的事情!
可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處理陽壽誠這個知名港商。
陽壽誠的瑞皇集團成立於1942年,在南港商界也是一傢俱有很大影響力的商業集團。而陽家的發家則更早些,從陽壽誠的爺爺經營的鐘錶行,歷經百年將家族企業發展成爲涉足地產、酒店、金融、娛樂、電影、出版印刷、飲食及零售的多元化上市公司集團。歷經三代的瑞皇集團在南港擁有六家上市公司,總資產達到了一百多億港元。
陽家的祖上是清宮造辦處的鐘表工匠。陽壽誠的祖父,早年在歐洲遊歷,憑着祖傳的鐘表修造手藝曾經給歐洲數國皇室打造過珍品鐘錶。其更是因爲替瑞典皇室婚禮打造了一對鑽石手錶而獲得過“皇家騎士”稱號。瑞皇集團的名稱就是由此而來。
陽壽誠的父親移居南港之後,歷經艱辛創立了瑞皇鐘錶珠寶公司。家業轉到陽壽誠手中後,更是發展爲瑞皇國際、瑞皇連鎖酒店、瑞皇證券、瑞皇鐘錶珠寶、新傳媒集團、瑞皇娛樂六家上市企業。陽壽誠本人也是南港商界的頭面人物。
以陽壽誠的地位真要是被
大陸警方以傷害案主謀的罪名法辦了,肯定會影響到南港和大陸的關係。南港迴歸纔剛滿四年,分離主義勢力依舊在南港公開活動,國際上的影響也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石堅自然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第二天一早,他就把這件事情向省委書記馮世坤和省長許繼嶺彙報了事情的經過。
馮世坤聽到這件事之後,還真是吃驚不小。一方是南港知名富商,一遍是常務副省長鄺達仁的女兒。
“這件事萬一處理不好,南港和海外媒體肯定是要拿來做文章的。”許繼嶺心情很沉重地說道。
事情真相基本調查清楚了,有錯的一方是陽壽誠,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如果真的依法辦事,將陽壽誠以事件主謀抓起來法辦,那樣一來難免南港和海外媒體拿方芮的身份做文章。
馮世坤心裡已經想到了南港媒體會如何報道這件事了,“高官縱女行兇”“官官相護”之類的標題肯定是少不了的。
考慮再三之後馮世坤嘆了一口氣說道:“陽壽誠的那幾個保鏢,就按照法律規定處理。至於陽壽誠本人,還是儘量別牽扯到他吧!”
許繼嶺和石堅對於馮世坤的意見也均表示贊同。許繼嶺想了想之後補充道:“達仁同志哪裡,還是我來和他談談。我相信,他是能夠正確對待的。”
馮世坤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
可讓馮世坤沒想到的是,他這話纔沒說完多久,他的秘書就走進來通報道:“書記,南港瑞皇集團總裁陽壽誠求見。”
馮世坤愣了一愣,石堅冷聲說道:“他肯定是來找書記告狀的……”
“石堅同志,你讓黃文旭把那兩段視頻給我送過來!馬上……”馮世坤略微思索了一下轉頭對石堅說道。
陽壽誠的確是來找馮世坤告狀的。今天凌晨,他住的酒店裡來了一批警察,直接將他的保鏢全部給抓了。而且還宣佈了他不
得離境,說什麼要配合調查。
他很快就通過關係瞭解到昨晚後來發生的事情,至於方芮的身份,他也知道了。說實話,一開始聽到方芮是鄺達仁的女兒,他還真是嚇了一跳。但冷靜下來之後,他明白了這件事的關鍵就在這方芮的身份上了。
如果方芮只是普通人,那這件事情他還真難脫身,即便是憑他的身份,嶺南警方最終放過了他,可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保鏢被抓了。雖說這些保鏢坐牢和他沒多大關係,但這個面子,他卻丟不起啊!
如果被南港的媒體知道了他的保鏢涉案,肯定會拿來大做文章的。思前想後,他還就只能拿方芮的身份來威脅大陸官方息事寧人。只要這件事能夠不牽涉到什麼法律處分,就算是賠給齊白那小子一點錢,他也就算了。
想明白了之後,他一大早就趕來找馮世坤“告狀”了。原本他還想着在馮世坤瞭解真相之前,先來個“惡人先告狀”,一口咬定是鄺副省長的千金帶人打了他的保鏢,警方懾於其身份,而抓了他的保鏢。可沒想到他去在馮世坤的辦公室門口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閉門羹。
“秦秘書,馮書記還沒時間見我嗎?”等了半個多小時之後,陽壽誠越等越沒耐心了。
馮世坤的秘書秦安笑了笑說道:“陽總,馮書記正在和中央首長通電話,您再稍等片刻。”
就在這時,惠嶺市局的局長黃文旭來了。
秦安朝黃文旭點了點頭,讓他坐下之後,就走進了馮世坤的辦公室。
看到身穿警服的黃文旭,陽壽誠心裡一個咯噔,他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呢,秦安就從辦公室裡出來了。
“陽總,馮書記請您進去!”秦安對陽壽誠依然是一副和善地笑容,這讓陽壽誠心裡稍微放心了一些了。
陽壽誠走進辦公室之後,秦安朝着黃文旭笑了笑道:“黃局,東西帶了嗎?書記等會兒會叫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