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對手?
陳菁倒是沒有嗤之以鼻,只是很奇怪的看着遠處的齊思遠,轉頭對李赫說:“什麼叫競爭對手,是他追我又不是我在追他,你搞反了吧?”
李赫聳聳肩說:“其實,經過一年的相處,我覺得齊思遠這個人也不錯,有能力,有擔當,情商也是不錯的。”
陳菁驚訝的看着他,問:“你在給他說話?以前你都從來沒有這樣的。黑哥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趕緊談戀愛了再也沒有人看着你了?黑哥你變了,你不再愛我了嗎?嗚嗚……”一邊說着,一邊還做一臉痛哭流涕狀。
李赫伸手摟着陳菁的肩膀,嘿嘿一笑問:“那我把你收入我的後宮怎麼樣?憑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怎麼也可以封一個淑妃啊。”
陳菁算了算,一陣的白眼給李赫丟過去,說:“一般來說,后妃的封號是貴德賢淑,還不算皇后,有時候皇后還有並列的兩個,艾瑪那我這都第幾了?你怎麼不去死啊?”
李赫哈哈哈一陣大笑,說:“那不就結了?你又不願進我的後宮,那我也得爲你謀劃謀劃啊。你也不是對齊思遠完全沒感覺,就是嫌他表現太遲鈍了一點,但是你看啊,咱們換個角度來看,他也就是遇到你特沒轍,這正說明他特別在乎你啊。坦率的說這樣具有古典主義浪漫氣息的男生也並不多,比如我就不是。還有一點就是,其實你長這麼高也不好找男朋友你想過沒有?你看班裡的男生除了齊思遠和我,還有誰願意跟你站一起?”
李赫這麼一說,陳菁也顯得有些鬱悶,她拍着自己的額頭,無奈的說:“這長得高也不是我的錯啊。誰讓咱們班的男生都有點歪瓜裂棗呢?黑哥你在咱們班也是玉樹臨風了,我就很奇怪那麼多女生怎麼就沒有看上你的,後來我知道了。”
李赫笑了笑,說:“你想說是你的功勞?”
“不是我。”陳菁嚴肅的說:“是桑藜。我原先還想給季寥打小報告來着,後來我發現你跟桑藜走得近有一個好處,因爲有桑藜的bug存在,其他女生對你就自動屏蔽了。所以後來我覺得沒必要跟季寥說什麼,以她的智慧,她自己知道怎麼處理跟你的關係。不過說真的,她這一次怎麼跑那麼遠,都到國外去了?”
這個問題,李赫不知道怎麼回答,也沒法回答。
很快,新生開始軍訓,迎新也漸漸就成了一年一度貼在照片牆上的風景。況天琪和陳貺矢志不渝的在新生堆裡轉悠,有事沒事的就跑去給新生拍個照,送個水什麼的。
等到軍訓結束的時候,陳貺還真的勾搭上了一個新聞班的師妹,比他高半個頭,白白淨淨的,等到陳貺帶着師妹請大家吃飯正式公告天下的時候,大家都深深的受到了刺激,這尼瑪真的叫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受刺激最大的還不是和陳貺同進同出新生羣裡但最後無功而返的況天琪,而是平時話不多,一說話總有些古怪的劉明哲。那天吃飯喝得最多的就是劉明哲,喝到最後號啕大哭,那會陳貺的小師妹,李抒銘的艾羽還有李凝風的曹晶也在,場面顯得有些尷尬,只能由齊思遠和李赫提前把他送回宿舍了。
回了宿舍劉明哲其實根本沒喝醉,所以三個人又買了一箱啤酒到天台上去,坐在陽臺邊上繼續喝。那天劉明哲少有的說了很多話,看來也是真受到刺激了,也大概是心裡的話不吐不快了。
就看到劉明哲紅着眼,非常感慨的問:“老三,老七,你們說這世界上真有特麼的愛情嗎?我說句不好聽的啊,老六,陳貺,其實大家都清楚,他就不是真心待女孩子的,再說得難聽一點,他也就是把女孩子騙上牀了,回頭就把人甩了。可他家裡有錢啊,家裡有錢,又會哄,那些女孩子明知道是飛蛾撲火,還是掉下去了,像我這樣的......”
說到這裡,劉明哲提起酒瓶來狠狠的灌了一陣,恨恨的說:“其實我也算看透了,哪有什麼真愛啊?老三我這麼說你別不愛聽,你可能不一樣,陳菁可能也不一樣,但就算你追到她了又怎麼樣?將來呢?你是齊魯人,她是本省的,是你留下來,還是她跟你走?家裡怎麼辦?要我說,算了,及時行樂吧!”
齊思遠聽了也不說話,提起酒瓶也是咕嘟咕嘟灌了一陣,說:“人和人不一樣,你可以不信,那是你的事,我相信我相信的東西,各安天命吧。”
李赫就一直陪他們喝酒,什麼也沒說,這些問題,他曾經也問過自己,問過許多人,他活到35歲,感覺生活已經沒什麼希望了,那時候他就和劉明哲一樣,總覺得這個世界什麼都是假的,好像自己有多麼與衆不同,只是老天瞎了眼。重來一次,雖然開了掛,可也漸漸認識到,機遇固然重要,可如果自己不肯去拼,一切也終究不過是一場虛妄。
這時劉明哲問:“老七,我想通了,我想掙錢,其實我和老六比起來,我沒有哪點不如他,缺的就是錢。你有什麼門路沒有?我們班裡,其實你是最低調,也最深不可測的,我知道你有門路,指點一下吧,我就想知道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快速的有錢。”
李赫想了一下,說:“要說門路,現在我也說不上什麼門路,至少現在沒有。要麼你試試像老四那樣寫網絡小說,不過那個也不是立竿見影的,我給你留意一下吧。”
劉明哲看了看李赫,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又喝了一會,劉明哲是真喝高了,回到寢室睡去了。李赫和齊思遠繼續,而且兩個人來了興致,直接坐到了陽臺的邊緣,這時候也很晚了,沒人注意到他們。
齊思遠就說:“你對老六有保留。”齊思遠其實也不知道李赫究竟有什麼背景,只是從李凝風那裡知道李赫和別人在一起搞網站,但網站能不能賺錢,他也不是很懂。就是李赫說的寫小說,齊思遠也沒有發現李凝風賺錢了,更多的還是有很多粉絲,作爲一個愛好寫作的人很久成就感,有時候大家也會把李凝風叫做作家,僅此而已。
但是,他知道李赫對劉明哲有所保留。
李赫笑笑說:“談不上有保留,他說的是迅速的有錢,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快速的有錢。有的人,做同學會很好,做夥伴可能就差點了,所以不要有太多瓜葛,對大家都好。”
齊思遠說:“相處一年多了,還是看不透你,總感覺你跟我們不一樣,究竟是哪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別說我們,我覺得就是陳菁,和你那麼親近,可她也並不真正瞭解你。你說再過些年,我們都會變成什麼樣子?”
李赫說:“會變老。”
齊思遠哈哈一笑說:“說得也是。我呢,其實我就想去從政,不是說我有多大的權力慾,但男人吧,總是要有那麼一點追求。這是我的目標,至於是在哪發展,就看哪兒的機會更好,如果機會好,像老李那樣去援藏我也願意。”
李赫點點頭:“這好,目標明確。而且你這話外音,我會給陳菁說的。”
“我去,”齊思遠說:“我又哪有什麼話外音了?”
李赫笑着說:“就是那句只要有機會,在哪都可以啊,陳菁戀家,不會走太遠,你要是留下省內,機會就要大很多,我這是幫你說話了啊,回頭請我吃飯。”
齊思遠說:“我還真沒想那麼深,不過你都這麼提示我了,我放在心裡。喝差不多了,回吧。怎麼好像那幫傢伙都還沒有回來,這都幹啥去了?”
李赫邪惡的笑了笑說:“談戀愛嘛,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齊思遠看了他一眼,總覺得李赫深不可測,差點忘了,很多時候他和況天琪也是一樣猥瑣的。但事情還真不是那麼回事,齊思遠和李赫剛一回寢室,寢室裡電話就急切的響了起開。
電話是李赫接的,接了,眉頭就緊緊的揪在了一起。齊思遠本來也是差不多了,一看李赫的表情,酒也醒了一大半,問:“怎麼回事?”
李赫說:“看來是老大被坑了,其他人應該都在回來的路上。行了,我去處理,你在家裡等消息,有需要再叫人。”
齊思遠說:“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我看你今天也喝了不少了。”
李赫擺擺手說:“放心,我不打架。最好的情況就是先掏錢把老大撈出來,如果不行,我也有辦法解決。”
齊思遠還要堅持,不過在李赫的堅決反對下,他也只能表示自己隨時可以去幫忙。
李赫出了門,直接就打了個電話給他老爸李傑:“老爸,你現在手裡有靠得住的夥計嗎?借我幾個用用,最好是便衣,臉比較生的那種。”
李傑沒有問兒子想幹什麼,知道這小子要做的事必有原因,就只是說:“我現在只是借調到專案組,沒有直接調動人手的權力。我問問你卓叔吧,從警校給你找幾個能幹點的學員。還是說,我自己來?”
李赫說:“你不用一開始就出現,做我的後盾吧,有需要我隨時聯繫你。”說完他聽到那邊好像還有一個聲音,隨後李傑就說:“清冽要去幫你,她在省廳門路更熟。”
沒想到警花小姐姐正在老爸身邊,大概也是聽到了李赫有事,凌清冽主動表示要幫忙。其實李赫很想說有很多事,小姐姐不來還好,一來反而變複雜了,不過這種話也沒法說,也只能表示歡迎。
這邊剛掛電話,桑藜的電話剛好打過來。說實話,自從季寥走了以後,桑藜和李赫的聯繫反而少了,就連下了課,桑藜也沒有和李赫一道,而是自己回家了。
只可惜,這個電話似乎來得也不是時候。
斷了一天,估計明天還得斷,就看看週四能不能緩過一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