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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多說什麼,輕輕的把錢推給他,示意讓他收起來。他會意的收下錢後,又倒滿了酒,再敬了我一杯。喝完後,他把酒杯向桌上一放,開心的一拍我肩說道:“好小子!”
“哎悠!”我裝着一副吃痛的模樣,歪牙咧嘴。
“怎麼了?是我用力大了?小波,你不會這麼體弱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小西瓜見我痛苦的表情關切的問道。
我勉強作了個笑容,擺手說道:“西瓜哥,沒事,是我前些天受傷了,你剛纔一巴掌正打在我的傷口上。”
“受傷了?怎麼回事?踢球受傷了?”小西瓜關心的問道。
“不是,和人打了一架。”我搖頭苦笑道。
“操!什麼人敢動你?活不耐煩了?”小西瓜聽我是被人打傷的,兩眼一瞪,額頭青筋直跳,面露兇光,用力一拍桌子,“趴”的一聲,筷子都跳了起來。還好我們是在包房裡,如果在大廳的話,估計邊上的人都得被他的樣子嚇死不可。
“幾個混混而已,算了,都過去了。”我勸着小西瓜冷靜下來,邊舉起一杯酒說道:“西瓜哥,祝你酒店早日開張,財源滾滾,大吉大利。”
“不喝!”小西瓜深着臉推開了我遞過來的酒,不滿的說道:“李叔的侄子,怎麼這麼膿包?被人打了就算了?啊!”
“西瓜哥,你先別發火,你聽我說,打我的人是受人指使的,我找他們出氣沒意思,你說是吧,怨有頭債有主,我得找後邊指使的傢伙去,但這事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我還在想辦法呢。”我極力勸着小西瓜,邊解釋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小波,別怕,有哥我呢,說我聽聽。”小西瓜漸漸被我勸得平靜下來了,向我問道。
“其實是有個傢伙和我打牌出老千,被我發覺了,我反出千讓他輸了錢,後來沒錢結帳就寫了張欠條給我,西瓜哥你也知道,賭債這東西可有可無。本來嘛,我只是看他這小子不順眼,礙着還有朋友在場,就沒揭穿他,只拿欠條教訓他一下而已,讓他以後懂得怎麼做人,何況賭場出千這事的後果你也清楚,我這麼做已經給他很大面子了。想不到這傢伙居然出下三濫,找了五個人來拗我的分,其實是來搶欠條的,五個人沒打過我,他在邊上偷襲,我沒注意,就吃了一個虧。”我慢慢的把事情經過告訴小西瓜,當然其中有真有假,並特意只說了許朝輝一個人出千。
小西瓜越聽臉色越陰沉,咬牙冷冷的說道:“賭場出千,輕則斷指,重則廢手,你這麼做他居然還敢出下三濫?我廢了他不可!”說完後就騰的一聲站起來,虎着臉說道:“把小子的名字地址給我,我馬上幫你把他的手腳剁下來。”
“西瓜哥,別!千萬別這麼做,你這麼一做我不是就害了你嗎?你這是犯法啊!要吃官司的啊!你進去了的話,你老孃怎麼辦?別衝動!別衝動啊!”我拉着他的手,極力勸着,並說道:“我都想好怎麼做了,犯不着這麼打打殺殺的,我有辦法對付他,讓他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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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我的話打動了他,小西瓜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我剛倒好的酒,一口喝盡,坐了下來,問道:“小波,你怎麼想的?說說看,如果你真有辦法,我聽你的,如果你辦法不行的話,哥幫你出氣,一定剁下這雜碎着手腳!”
“水到渠成了,嘿嘿!”我心裡暗暗笑着,但表面還是裝着小心翼翼的樣子說道:“西瓜哥,我是這麼想的,他既然找人來打我,就等於是犯罪了是嗎?多的不說,一個教唆罪和故意傷害罪是跑不了的,如果厲害點的話,還可以搞一個流氓罪和擾亂治安罪什麼的,這些七七八八的加起來也夠他在號子裡呆上幾年了,我當天被他們打後特意去醫院做了個驗傷報告,現在只要能把他送進局子裡,嘿嘿,這傢伙就好不了了。”我邊說小西瓜邊點頭聽着。我接着說道:“不過,現在有個難題,因爲那天打我的人都跑了,沒抓個現形,所以現在沒有人證,告不了他。如果能讓打我的幾個混混自動出來指認他的話,這事就好辦了。可事難就難在這裡,要知道這些混混怎麼會自己跳出來承認打過我,再幫我指認主謀呢?哎!”我最後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小西瓜聽完後想了想,突然問道:“你知道打你的幾個混混是誰嗎?”
“知道,可知道又有什麼用呢?”我裝着懊惱的樣子答道。
小西瓜呵呵一笑,攤着手對我說道:“把他們名字和地址給我,我幫你解決。”
“西瓜哥,我不是不讓你動手嗎?我不想你出事啊!”我特意裝成擔心他的一副樣子,搖頭不肯告訴他打我的人的名字和地址。
小西瓜有些感動的說道:“小波啊!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幫你一把,我有辦法讓他們幾個小子幫你自動指認哪個傢伙,你哥在圈子裡有些朋友,這些混混不敢不聽我的話!”
“真的?”我盯着小西瓜的眼睛問道。
“真的!”小西瓜笑着說道。
我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條猶豫了一下,又問道:“西瓜哥,你沒騙我吧?”
小西瓜一把搶過紙條,看了一眼,說道:“不騙你,放心吧,包你哥身上。”
“嘿嘿”我笑了笑,幫他倒滿酒說道:“謝謝哥了!祝哥酒店早日開張!”
小西瓜笑着舉起了杯子,說道:“好!乾杯!”
“乾杯!”
小西瓜的動作很快,不虧是當地一霸,江湖人脈廣,第二天就把打我的捲毛幾個全弄了過來。捲毛他們看見我後,嚇得雙腿直打顫,哭喪着臉向我陪着不是,口口聲聲稱和許朝輝只是酒肉朋友,前些天請他們喝了一頓酒,喝酒時候說有個人搶他女朋友,要他們幫忙教訓一下,又給了他們一百塊錢,這才答應幫他的,沒想到最後弄成這樣,並指天劃地的發誓他們是受了許朝輝的誘騙,請我和小西瓜放他們一條生路。
小西瓜鐵青着臉,讓幾個朋友把卷毛他們一個個“請”到一間倉庫裡去,並讓我暫時在外面等着。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和捲毛他們說的,反正沒多少工夫,捲毛幾個就面無人色的走了出來,出來後就在小西瓜的帶領下去了派出所,正式出面指正許朝輝指使他們搶劫和打人。
當天下午,在單位上班的許朝輝正在吐沫橫飛的和同事吹牛的時候,突然衝進來一羣全副武裝的警察,二話不說就把他按在地上,乾脆利落的把他拷了起來。嚇得面無人色,褲檔溼漉漉的許朝輝剛喊了一句“冤枉”就被警察一個耳光打得暈頭轉向,接着強按着他的頭,塞進了汽車,一流煙的就押送到了公安局,當天就被收容審查起來了,在收容期間,小西瓜又通過他的特殊渠道警告他,讓他在裡面老實點,如果亂說講的話就要他的小命。嚇得許朝輝乖得像孫子一般,直到上法庭都老老實實,改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都沒敢提。
本來我只想讓小西瓜扣他一個故意傷害什麼就行了,沒想到他搞大發了。捲毛幾個在公安局居然指認了許朝輝讓他們搶劫和傷人,還拿出那天搶到的近六百多塊錢(開始我拿出的一百多和從口袋裡搶手的四百多)出來作爲物證,要知道八九年的法律嚴格得厲害,曾經有個人路上沒錢吃飯,在火車上想偷點飯錢,不小心偷了一個人一萬多塊錢的包,因爲金額巨大,被直接槍斃了。而且現在又是春節嚴打時期,公安對這種惡性事件非常重視,以從嚴從速的標準,閃電一般就把許朝輝給判了,捲毛幾個因爲是投案自首而且表現良好,只輕判了二年勞改,可許朝輝就慘了,要不是他離着十八足歲生日還有一個多月的話,這幾個罪名估計死刑都夠了,最後他被送到少年勞教所去了,後來究竟怎麼樣我也不清楚,反正自此後就再也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這個人。
許朝輝被抓走的那天,韓達也在場,他被這場面嚇得面白脣青,後來他從其他途徑得知告許朝輝的人是我後,又大病了一場,病癒之後性格大變,原先趾高氣揚的人現在是小心翼翼,見人就打招呼,說話口氣也不像以前那麼衝了,逢人就笑眯眯的,髒活累活搶着做,而且既謙虛又熱情,讓所有熟悉他的人都覺得奇怪,有些同事看着他忙裡忙外的樣子口中還默默唸道:“韓達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太陽真從西邊出來了?”
事情到這樣,我也沒過分的再去逼他們,畢竟八九年賭博也是很嚴重的案件。我纔不會傻到爲了區區幾萬的賭債而把自己給賠進去,最後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而當時他們兩個人寫下的欠條就被我當做了一件收藏品,鎖在了抽屜最下面。每當心情不好,或者無聊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再想想這兩個傢伙的下場,我的心情立刻就舒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