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黑風呼嘯,一場大火,突然間席捲王家的丹坊,蒸騰的烈火,照亮了這一片區域。
丹坊之外,方休等人望着一片火海的前方,臉上並未浮現出快意,殺人放火併非他們的初衷,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永遠的離開,活着的人,總要爲他們做些什麼。
“狠狠的燒。”
紀默咬牙。
“公子,接下來呢?”
方穎看向方休。
“王氏商行,挨個掃蕩,去器坊。”
方休說完,轉身就往器坊的方向而去。
這一夜,豫龍城註定大亂,王家,註定無法太平。
“你們看,失火了。”
“我的天,好像是王家的丹坊失火吧,怎麼會突然間起如此大的火。”
“真是王家的丹坊,奇怪了,丹坊乃是王家最賺錢的產業之一,裡面有許多高手坐鎮,怎麼可能失火,而且,火勢如此的兇猛,連個救火的人都沒有,丹坊的高手都幹嘛去了。”
“難道是有人故意放火嗎?”
“別扯了,這裡可是豫龍城,誰敢跑到王家去放火,活膩歪了吧。”
…………
一場大火劃破虛空,打破了豫龍城的安靜。
王家的反應也是極快,第一時間發現丹坊失火,大批的高手從王家大院走出,向着丹坊走去。
而此刻,放火的人,已經到了距離丹坊不算遠的器坊。
此刻的器坊,因爲丹坊那邊着火,器坊內的人,一個個正昂着頭,向那邊張望。
“丹坊失火了。”
“最重要的丹坊起這麼大的火,肯定有人玩忽職守,丹坊的大管事肯定要被處罰了。”
“還是我們器坊好,雖然每天和冰冷的兵器打交道,好歹沒那麼多事。”
……
五六個守衛守護在器坊大門之前,踮着腳往丹坊的方向看,一時間竟沒有發現有人靠近。
“好看嗎?”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刷!
幾個守衛猛的打個激靈,豁然轉身,就看到一個滿面油光的大胖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好看的話,給你們也燒一下。”
白斬道。
“混蛋,器坊重地,閒雜人等,滾。”
領頭的壯漢大喊一聲,擡腳對着白斬就踹了過來。
“吆喝,你小子挺有種啊。”
白斬直接樂了,白虎戰刀高高揚起,一刀下去,將壯漢劈成兩半。
剩下的人當場傻眼,這是幹啥呢,上來就劈人。
這裡難道不是王家的地盤嗎?
有人敢在王家地盤劈人,你敢信嗎?
幾人還處於震驚當中,眼前的場景像是在做夢一樣。
但白斬和紀默可不給他們震驚的時間,拎着大刀就衝了上去。
啊啊……
伴隨着一聲聲慘叫,幾個守衛,血濺當場。
砰!
白斬如法炮製,踹爛器坊大門,然後就是嗷的一嗓子:“打劫。”
器坊的規格和丹坊差不多,不同的是眼前場景,因爲丹坊失火,器坊內的高手們,此刻全部都聚集在院落內,看向丹坊的方向。
突然間有打劫的闖進來,也是讓所有人都爲之一愣。
“不要墨跡,直接殺。”
方休閒庭踏步走了進來,三大羅剎已經如下山猛虎,衝入人羣,就是一頓亂殺。
方休鎖定一個先天大圓滿的老者,他已經發現了,王氏商行每一個坊市內,都有一個先天大圓滿的高手坐鎮。
啊啊……
慘叫連天,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人,此刻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擊,卻是那麼的不堪一擊,眼前的人太猛了,出手就是殺招,完全不給活路。
方休戰力生猛,先天大圓滿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上來就將大管事給牢牢的控制住。
至於其他人,已經全部被斬,死的無比悽慘。
大管事被方休震的口噴鮮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你們是什麼人?丹坊的火,是你們放的吧?”
“沒錯,廢話少說,交出器坊的元晶。”
白斬凶神惡煞,有了打劫丹坊的經驗,上來就直接要元晶。
“好,給你們。”
大管事不敢怠慢,取出一個乾坤戒,遞到方休手中。
方休查看一下,裡面裝有五萬元晶,比丹坊足足少了一半,丹坊不愧是王家最賺錢的一個。
不廢話,大管事直接殺之,方休大步向着前面閣樓內走去。
事實上,方休對器坊的興趣,遠遠要比丹坊大,當日青雲殿一戰,跟隨自己征戰多年的戰劍,被李雲莫給毀了,他現在缺一件趁手的兵器。
既然這裡是器坊,最不缺的就應該是兵器。
閣樓內,到處擺放的都是架子,架子上,刀槍劍戟,形形色色的兵器,應有盡有,方休一下子就看的眼花。
“公子,你的劍被李雲莫給毀了,正好可以在這裡再選一個。”
白斬道。
方休眸子生輝,在各種兵器上看來看去,這裡擺放的都是先天級別的兵器,很普通,沒有什麼特殊,多多少少讓他有些失望。
“小子,看那把劍。”
龍霸睡醒了,開口說話。
“哪一把?”
方休本來有些失望的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能夠讓龍霸看上的東西,絕對是寶貝的。
“最裡面那一把。”
龍霸道。
方休挪步,向閣樓的牆角處走去,這裡有一個單獨擺放的架子,架子上面,只擺放了一把劍,當方休的目光落在劍身之上的時候,露出無語表情。
“我說龍哥,你有沒有搞錯,這把劍也太破了吧。”
用破來形容,都是有些含蓄了。
只見這把破劍,長七尺,寬兩尺,劍身之上,沾滿了鐵鏽。
這哪裡是一把劍,簡直就是一塊廢鐵,又寬又長,被單獨放在閣樓的犄角旮旯裡,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仔細看一下。”
龍霸繼續說道,似乎對這把劍情有獨鍾。
方休從龍霸的聲音中感受到了一絲不平凡,忍不住開始仔細打量這把破劍。
“公子,你不會看上這個破玩意了吧?”
白斬湊上前來。
方休圍着破劍轉了一圈,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方休驚駭的發現,支撐這把劍的架子,完全是用精鋼打造,跟別的架子比起來,不但材質不同,還粗了兩倍有餘。
方休眼神往下,和架子緊接的地板,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縫。
這閣樓內的地板,是用一種極其堅硬的岩石鋪成,卻被壓出如此多的裂紋,那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這把劍的重量,絕非別的兵器能比。
方休一把抓住劍柄,向上一擡,破劍發出咔咔聲響,只不過是微微擡起。
“好重的劍。”
方休大吃一驚,要知道,自己這雖然只是普通的一擡,沒有運用真氣,但自己萬古至尊體,單肉身的力量,就已經很強,不存在拿不動一把劍一說。
“起!”
方休低喝一聲,運足了力量,將重劍從架子上拿了下來,他只覺得,手中拿的不是一把劍,像是在拖一塊巨石一樣。
“我的天,這把劍,至少有三千斤之重。”
方休震驚,一雙眼睛落在重劍之上,再也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