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我要嫁人了。”雲芙鬱悶的回了一句。
“什麼?主子要和錦王成親了麼?”
“不是錦王。是靖王。”
“噗……”毒羅登時大噴了一口,“主子你別嚇我。那個靖王手無縛雞之力,能有這麼大膽兒?”
雲芙不語了,很鬱悶的回了房。而後關上房們,睡覺。
至於此事的起因經過,毒羅很快就得知了。因爲還沒到晚上,今日宮中發生的事就開始慢慢傳開了。
於是,百姓們茶餘飯後議論的話題又繞到了這雲芙的婚事上。至於錦王……自也成了人們恥笑的對象。
此時,靖王府中,德榮王府的瑞世子高瑞得知了此事後已笑得前俯後仰。
“哈哈哈哈……”他一襲紅衣肆意靠在一斜椅上,因笑得過於歡暢那雙妖嬈美目眯成了長長一線,看着莫不作聲的陵越道:“你說你會娶到王妃的,要娶的竟然是那個被棄相府十年的廢女?哈哈……陵越,你不會以爲自己真的只是繡花枕頭吧?什麼時候眼界這麼低了?若是廢物配廢物,倒是絕配,可你小子可是一頭披着柔弱羊皮的狼呀。”
陵越眸微頓,白袖輕揚,聞此話後袖中一把銀針忽然直躍而出,朝着高瑞直射了過去,“廢女?你這張嘴可得放乾淨點,否則本王不介意爲你親自洗乾淨。”
一雙深目已帶着警告意味瞪向了高瑞。
再看高瑞,此刻一雙眸子瞪得老大,身上插着幾十根長長銀針。而那些銀針皆淺淺插在他身上的死穴位置,若再深一層!這命可就……
高瑞渾身都炸毛了,直打起了哆嗦,額上也因驚嚇落了幾滴汗。忙小心翼翼的爲自己拔起了針,直嚷道:“你小子,謀殺兄弟。狠呀!就爲了那個廢……不……那個你的未婚妻?”
陵越未再答話,只朝着鍾興吩咐道:“去,準備一套夜行衣來。”
“陵越,你準備夜行衣要去哪裡?”高瑞忙問。
“去見她。”陵越脣角微勾,悠悠然道。
再說雲相府內,絕大多數的人也都已經聽聞了雲芙白日裡退了錦王婚的事。
既然傳開了,自然也瞞不了雲相爺同這府中的夫人和姨娘們。只不過雲相爺今日因爲出差未歸,一時間也沒來尋雲芙問話。
不過,這樣的變故可驚了不少的姨娘、小姐、以及相府的公子們。
“主子,大夫人邀你去品茶呢,你真不去?”毒羅見雲芙已經換上了睡裙,想起剛纔管家傳來的消息,便問道。
雲芙心知毒羅口中的大夫人就是十年前讓雲相爺將自己送去鄉下的秋姨娘。
只不過自己孃親死後,這秋姨娘便升至了大夫人。
笑了笑,便道:“不去。這個女人現在想同我玩兒,我還沒心情呢。”
毒羅是知道雲芙幼年曾被秋氏算計且下毒的事的,又問道:“主子,屬下不太懂。主子身負大仇,爲何不直接殺了那些仇人?”
雲芙眼睫一頓,驀地回過了頭來,一雙清亮的眸子漸漸低沉,隱過一層嗜血寒芒。沉思片刻,朱脣才輕啓而動:“殺人簡單。可我要的……是讓他們付出比死更慘重的代價!他們的權利、名譽、包括生命,所有的一切,都將是我母親同弟弟的祭奠品……”
十年隱忍,如今再歸相府,她仍舊無法釋懷自己母親和弟弟的下場。
所以,這仇,一定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