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拿自己與她的婚姻來賭,她將這樁婚事當成什麼了?將自己當成什麼了?
陵越心底火氣直冒,手一伸便拽上了雲芙的手,將她手緊緊握在了自己的大手心。
他的身上氣息明顯不對勁。雲芙不解的看向他,眼底充滿了迷茫與不解。她無辜而清亮的眸子讓他的怒火好似撞在了軟軟的棉花上,無從宣泄。
陵越登時嚥了咽喉,只得滿肚子的火氣嚥了下去。
於她,他還能怎樣呢?原本這樁婚事她就不願,他自然不能奢求着她如今就對自己死心塌地的。
罷了罷了!這毒女本來就不易搞定,他若還惱她,不是給了別人機會麼?
“四弟,可別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錦王看着陵越緊張的動作譏諷一笑。呵,靖王的女人麼?還不定呢。興許高手賽後雲芙又是他錦王府的人了。
言罷,他擺手讓打手同受重傷一臉不憤的掌櫃的退下,而自己也轉過身便欲離去。
雲芙見他要走也不問要籤協議什麼。反正這麼多人看着,錦王這等身份也無法失信於人。
只不過,她仍是叫住了他。“錦王爺,且慢。”
錦王回眸,“雲二小姐是害怕了要反悔麼?”
周圍人也覺雲芙應該有了反悔之意。
雲芙卻道:“錦王爺,若我沒記錯,當初你我的婚約信物,還沒相還給彼此。當年你我的雲定之禮,王府贈與我一千年冰蓮,我母親贈與王爺一流霜琴,如今你我婚約已解,雙方文定之禮自當歸還。這千年冰蓮改日我自會獻上,而這流霜琴——王爺是不是也該還給我了。”
錦王微愕,“或許,高手賽後,你又是本王的未婚妻呢?”
“高手賽還有一段日子,如今,我與王爺毫無干系。”
“可惜……流霜琴已經被本王贈人了。”錦王淡淡的回了一句。
雲芙之前是知道錦王將他們的訂婚信物流霜琴送了人的。據說,幾年前錦王將此琴獻出來當做了萬花節的獎品。
萬花節一年一度,是陵京城閨秀比拼才藝的女子大節。當初錦王相送用流霜琴當作萬花節花魁獎品時,那雲煙濛便得了花魁之位。
自然,如今的流霜琴也便落在了雲流霜手上。
“將與人的婚約信物贈給別的女人,這事情怕也只有錦王爺做得出。”雲芙譏諷一笑。
這周圍人也議論了幾句,倒也覺得錦王此做法太過分了些。
錦王卻道:“本王不懂琴,不獻出去難道還擺在府中做擺設不成?且,這流霜琴可是煙兒自己用實力贏來的。那流霜琴據說是天下第一名琴,煙兒喜歡得很,本王若是找她討要回來她怕是不會割愛了。不如……本王以別物作爲補償如何?反正那流霜琴一般懂琴的人都駕馭不了,何況雲二小姐琴棋書畫不通。”
“可我只要流霜琴。”
“那本王就沒辦法了。煙兒將那流霜琴守得可緊了,哪怕是本王也討要不回來。除非有人能靠琴技勝過煙兒贏回那物,可惜……煙兒的琴技可是這西陵國第一。雲二小姐就算再想要估計也拿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