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聞此先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之後便了然了。這男人必是誤會了。不過,這有什麼可惱的?莫不是他覺得自己提出不與他同車傷了他面子?
“我就是想獨坐一輛車。”雲芙實在沒多少氣力與陵越說話。
“爲何?”陵越一邊心疼,一邊又惱怒她對自己的“嫌棄”。心裡亂七八糟的猜測着,莫不是阿芙真的如皇奶奶說的,對他印象很差?
想起自家皇奶奶的那番話,陵越心想着自己有必要與雲芙好好解釋一番。“阿芙,其實本王……不是花心好^色之徒。”
“啊?”雲芙驀地眨閃了下眼睛,她說要坐另外一輛馬車,與他花心不花心、好^色不好^色有什麼關係?“那個……靖王爺,你是不是生病了?”
不然,沒事說什麼胡話?
陵越卻沒仔細聽雲芙的話,只沉浸在整理解釋字句的思緒裡,整顆心都在糾結着該如何同雲芙解釋。
那一夜,他在傾舞樓中與毒女那般……真的不是因爲他好^色,可這女人不知自己知道她的身份,以爲自己跟誰都願意呢。這番讓她一直誤會下去可不好。
可若要解釋,他又不能直說。她有她的秘密,必是不願意被人戳穿的,而他,也有他的秘密,他倒是願意讓她知道,可是……卻不願意將他身上的煩惱帶給她。所以,他身上的一些事也暫時不能同她講。
可要怎麼才能讓她相信?自己其實不是風流好^色之徒?
他沉默了許久,輕咳了咳嗓子又道:“本王之前在殿中求娶你,也不是將婚姻當作兒戲,本王是因爲真的……”
陵越的話卡了卡,讓他這種“悶騷傲嬌”男表白心意,當真是一件很難的事。他只覺心口處的小鹿都快要蹦跳出來了。真是的,幹嘛非要逼他到這種非得說實話的境地,不知道他臉皮薄麼?
不過……也罷,爲了讓她相信自己其實不是個待婚姻如同兒戲的男人,說就說吧。
又清潤了下嗓子,眼眸柔和瞥向那背天躺在軟塌上的女子,終於道:“本王求娶你並非將婚姻看得太隨意,也從未將你看輕,本王是真的想要你做四王妃。寶貝,其實……本王喜歡你。”
早在三年前,就已失心。
情牽三年,再次相逢,他怎能不抓住機會?
只可惜,山有木兮木有枝,這女人完全和個傻女一般,只當他是隨隨便便不加思考的求娶了她。
心中的話全吐了出來,馬車內只聽到了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
陵越以前一直覺得自己算是個大男人,見過大世面,可在女人這方便,他當真覺得自己膽子變小了。
竟緊張得……面紅耳赤,好似整顆心都蹦到了心臟口。
只是……自己說了這麼一番煽情的話,這女人怎沒半句迴應?
莫不是……被驚傻了?
“阿芙?”陵越緊張的喚了一句,一向風清雲淡的臉上涌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忽然從懷中掏出了一碧色的鐲子。心中想着他還沒給她送信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