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沒有事先準備飛行戰獸以及這麼遠距離的傳送工具。
既然反正都是要呆在這裡的,那麼棄權與不棄全都得承受危險,又何必放棄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第三次機會。
於是很多的選手們垂頭喪氣又掏出了自己的藥鼎。
這事兒明顯是唐克里藥師與戰營中的人早就商議好的,因爲唐克里走後,便已經有一些小士兵們來到了雲芙等人的跟前面,說是要帶着他們入帳煉藥了。
雲芙發現那羣傷兵們看到他們這行人時,一個個眼睛都開始亮了,眼底充斥着滿滿的渴望,看來他們真的是缺藥缺過頭了。
“好惡心。這還怎麼安心煉藥。”
“外邊好吵,這羣傷兵們的模樣一個個可以嚇死人,見到他們幾乎就煉不出藥了。”
……
周圍人不情不願的一邊抱怨着一邊和熱情招待他們的小士兵進入了煉藥的帳篷。至於雲芙,自也隨他們入了帳篷。血腥的場合她沒少見,當然不會被刺激到。
其實,抱怨的大多也是年輕女藥師。男藥師倒還表現得熱血以及淡定一些。女藥師中,除卻雲芙之外另外一名淡定的女子,也就只有唐多米了。
“你是唐克里藥師的孫女,知不知道這第三場賽事的場地是這魔人戰場?”入了帳篷後,雲芙便好奇詢問已經開始準備煉藥的唐多米。
“知道。昨天夜裡的事,我還經歷了。”唐多米小臉忽然變得有些凝重。不過她好像是個話比較多的人,雖然忽然間面有愁緒,卻還是嘀嘀咕咕說了起來,“昨日夜裡,魔人用毒攻的方法夜襲藥師帳篷,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而且昨夜,我也是在那藥師帳篷裡的,親自體會了那場夜襲。”
雲芙大驚,“昨夜你就在這魔人戰場?這麼說你是爲數不多沒有中了魔人使的毒瘴的人?”雲芙想起唐克里藥師之前的幾句解釋,知昨夜魔人用的“毒攻”其實等同於毒瘴。
據說暗之屬性的人,也是最擅長毒類的。因爲黑暗靈氣本身就具有腐蝕作用,這樣的特質更容易接近毒物也不易被毒物傷到,所以他們之中才出了更多的毒理研究者。
“是。不過昨夜,我其實差點就受了一位魔人的正面‘毒攻’,幸好一名強大的勇士及時救了我,而且,如果昨夜不是他抵抗了毒瘴,營中損失的藥師與戰士就不只是這麼一些了。可惜那名勇士自己卻還是被毒瘴給反噬了。”唐多米陳述起昨夜的事,一雙眼睛裡有着明顯的擔心,擔心中又夾着幾分回味與敬佩、好似還有那淡淡的少女情愫。
“那名勇士現在怎麼樣了?”雲芙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唐多米描述的兇險情形。
“處於昏死中。唐老頭都無法救。唐老頭說,這種用長期吸收暗之靈氣的有毒藥材製成的黑暗毒瘴,只能用長期吸收光明靈氣的聖愈藥草來救治,不過紅日帝國弄不到過於珍貴的聖愈藥草,所以昨夜裡我才臨時決定參加藥師賽,等入了藥師城取得好名次,就可以得到藥師會的獎勵弄來珍貴的聖愈藥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