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曉月大驚失色,不禁連連後退,失心瘋一般的大吼大叫起來,夕月立即追在了左曉月的身後,自古以來,邪不勝正,自古以來,邪門歪道都沒有什麼好畏懼的,這邊廂,看到左曉月去了以後,樑煙雲已經站起身來。
“玉琅,我餓了。”樑煙雲提醒一句,玉琅立即走了過來,將樑煙雲攙扶了一下,將那些蒲團一個一個的摞起來,樑煙雲翹着二郎腿坐在了上面,一邊看畫像,一邊嘆口氣。
“玉琅,去看看,是不是門衣襟關了?”玉琅立即去看了,果然左曉月還是關了門,樑煙雲在祠堂中,並沒有覺得什麼畏懼的,玉琅有點兒發毛,這裡比較大,空氣陳陳相因,有一種黴爛的氣味。
但是樑煙雲並不怕,看着這些有紋理的東西,樑煙雲想,這裡的佈置還是不錯的,至少,這裡的老東西很值錢,除了畫像上的老東西。
“人都走光了就好,我要吃東西了,你也準備開吃。”樑煙雲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完全不理會畫像上吹瞪眼睛的列祖列宗,握着旁邊的紅燒蹄已經開始吃起來。
自己吃也就罷了,還調唆身旁的玉琅吃,玉琅沒有那個膽子,“王妃,這列祖列宗要是怪罪下來,這如何是好啊。”
“如何怪罪都是一個問題,你不要自己嚇自己,有什麼呢?毛說了,打倒一切的牛鬼蛇神。”
“是夕?”
“不是夕,是毛。”樑煙雲發現自己解釋不清楚,既然解釋不清楚,索性樑煙雲就不解釋,握着手中的紅燒蹄膀,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說道:“就算是真的有列祖列宗,他們要保佑的也是我們兩個,他們不會看不到的,我們已經委曲求全很久了。”
“這一次啊,就算是列祖列宗請我們過來吃東西的,你不吃東西,這就是看不起列祖列宗。”樑煙雲這樣一說,玉琅覺得,挺像那麼回事,於是一笑,怯生生的握住了旁邊的一個盤子,盤子裡面也是紅燒蹄膀。
說真的,她早已經垂涎三尺,看到樑煙雲那如狼似虎的吃着,更加是讓玉琅覺得非要吃一口不可,立即握住了,“但是,剛剛的蠟燭。”
“這個啊,我是騙人的,什麼人點燭鬼吹燈,哪裡有這樣邪興的事情,你吃你的就好,你要是覺得世界上沒有古怪的東西啊,這就沒有,你要是心裡面不乾不淨不清不楚啊,世界上那古里古怪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王妃,您是那種一乾二淨的人,您在這裡受盡了委屈,都是奴婢不好。”玉琅一邊吃,一邊感慨起來,樑煙雲指了指前面的位置,“瞎說,我看我過的挺不錯的,該吃的就吃,該喝的喝,有什麼的。”
“今晚,我們出不去了,她們明天早上要過來看一看的,看一看我們究竟活着還是已經死了?”
“她左曉月死了,我都不會死。”樑煙雲鬥志昂揚的樣子,一邊吃,一邊笑着。
樑煙雲可沒有想離開這裡,樑煙雲在想,這裡的乾果水果以及燻肉得想一個辦法弄走畢竟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東西,給祖宗做出來的東西,不光光是色香味俱全,並且給祖宗做出來的東西是乾乾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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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無毒的東西,樑煙雲那是很喜歡吃的。
一開始,樑煙雲也是覺得世界上是不存在鬼怪的,不過樑煙雲想了想,自己不是死了以後穿越過來的,關於這一段樑煙雲想通了以後,再看帝王圖的時候,樑煙雲也是怕呼呼的。
此刻,樑煙雲已經吃飽喝足,正在想辦法,忽而聽到門上的鎖子響動了一聲,“玉琅,去看看是什麼?”
“是。”玉琅立即去了,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鎖子在風中自己居然打開了,這樣的發現讓玉琅也是吃驚不已,立即告訴了樑煙雲,樑煙雲沒有任何的吃驚,給那握着的帝王行禮以後。
這才說道:“真正要感謝列祖列宗了,好了,玉琅,你將這些東西,能搬走多少就搬走多少,我在這裡給你打包。”
“奴婢不要離開王妃。”玉琅不行動,樑煙雲嘆口氣。“別說喪氣話,知道你怕,但是你現在不是怕的時候,現在夜明如晝,我敢保證你一個人回去是不會遇到任何一個人的,現在你將這些東西都送到我們那邊。”
“暫時這幾天,可以解燃眉之急。”樑煙雲挑選了一下,將水果與乾果找了一個巨大的包袱打包起來,又是將燒雞燒鴨燒鵝之類的東西全部都打包起來,這樣一來,一切已經順理成章弄好了。
樑煙雲笑吟吟的,將那個包袱給送了過去,玉琅儘管不願意離開樑煙雲,不過有什麼辦法呢?從長計議來說,這的確是比較不錯的,將這些可以吃的東西全部都弄走了以後,人已經去了。
這邊,樑煙雲困了,呼呼大睡,不管三七二十一。
白天,王久春好不容易出門,找了不知道多久,終於通過七大姑八大姨和很多人找到了奴良,奴良受傷了,這一次是讓人給圍攻,看起來身體痊癒還需要一段時間。
王久春來的也是好,離開的時候,樑煙雲讓王久春帶着藥草,都是刀傷藥的,沒有想到這裡缺醫少藥,剛好讓王久春給送了過來,奴良看着那個藥方,聽着王久春的講述,不禁皺眉問一句——“那麼,現在還好嗎?王妃,你實話實說?”
“王妃的情況比你好多了,她是冰雪聰明的女子,並不會那樣快就讓人害死的,倒是你,你看看你,你這樣一個孔武有力的人,如何就遭人暗算?”
“咳咳,老馬失前蹄罷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一邊說,一邊握着王久春帶過來的刀傷藥,給自己胸口的傷疤上將藥上好了,王久春尷尬的瞪圓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胸口。
心道,奴良的胸口很好啊,呃呃呃。
奴良沒有注意那雙色眯眯的眼睛,道:“王妃好就好,我會立即到邊疆去的,聽說王爺那邊已經快要凱旋歸來,讓王妃放心,莫要讓王妃知道我受傷了,這……”她尷尬的一笑,“一來,王妃會覺得我沒有什麼能耐,這二來,王妃會笑話我的呢。”
“這個,我不會告訴王妃的,你放心就好,我出來一次也是不容易,既然該說的也說了,該做的你也是會去做,我就去了。”
“先生慢走。”看着王久春去了,奴良這才點點頭。她就知道,在府中樑煙雲一定會遭人暗算的,自己就不應該還這樣子麻痹大意,以至於讓人給圍攻,幾乎沒有喪命。
現如今,她最好還是到邊疆去看一看,雖然說小已經剿了一個七零八落,不過王爺走了已經一個月了,居然還沒有一點兒動靜,與其硬碰硬回到府中再次遭遇暗算倒不如杜漸防萌,早早的去邊疆去幫助幫助王爺。
主意已定,她毫不猶豫,在身體稍微好了點兒以後,人已經騎馬揚長而去了。
這邊,樑煙雲睡了,玉琅將帳幔給找好了,樑煙雲與玉琅在祠堂中呼呼大睡,到了第二天,左曉月滿以爲這樣一晚上,又是恐懼又是餓,樑煙雲一定已經凶多吉少,她一個準媽媽難道就不會害怕不成。
樑煙雲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並且樑煙雲最不怕的就是封建迷信,昨晚不但樑煙雲睡得很好,而且還是這最近一段提心吊膽的生活中,睡得非常不錯的,樑煙雲起來以後,聽到有人已經在開鎖。
左曉月看着夕月,“現在,立即打開,我進去看一看。”
“是,是。”夕月戰戰兢兢的,好不容易將鎖子給打開了,然後兩個人帶着一羣丫頭已經到了屋子裡面,樑煙雲也是起來了,神清氣爽的,說真的,昨晚的睡眠質量很高,畢竟只有昨晚不用擔心有暗箭傷人。
此刻,左曉月看到樑煙雲還好端端的,不禁皺眉。
瞥目又是看到桌上的東西風捲殘雲,讓人吃了一個一乾二淨,不禁覺得很是奇怪,“這,如何……如何可能啊?”
“我吃了,你相信嗎?”樑煙雲看着桌上,桌上亂七八糟的,左曉月想,樑煙雲就是餓瘋了,想要吃,也是有賊心沒有賊膽啊,怎麼可能將這些東西全部都吃光呢,但是……
左曉月往前走,看着歷代帝王圖,那第一張握着的畫像,嘴角上油膩膩溼漉漉的,第二張居然也是一樣,無獨有偶一張一張的看下去,看了一個大驚失色,“老天,一模一樣啊,老天,老天啊……”
“什麼一模一樣啊。”樑煙雲看到畫像嘴角的油脂,立即擺頭,“這,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看看那高度,我就是想要弄惡作劇,海拔也不夠不是?”樑煙雲立即大搖其頭。
畫像上的列祖列宗難不成昨晚吃了點兒什麼東西不成,亦或者說,難不成,列祖列宗居然……居然爲了幫助樑煙雲洗清嫌疑,吃了點兒東西。
樑煙雲看着第一張,那握着的畫像好像調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樑煙雲後退小半步,左曉月也是後退小半步,兩個人面面相覷了會兒,只聽到兩個女子的尖叫聲從祠堂中冒了出來。
“啊,活見鬼,白日見鬼啊!”驚叫完畢以後,樑煙雲絲毫沒有移動腳步,而左曉月呢,已經驚慌失措的去了,剛剛到了門口,左曉月發現自己忽而就移動不開腳步了,好像身後有人握住了自己。
一個巨大的力量,鬼使神差的,左曉月已經跌倒在了昨日的位置,回眸,一個握着的男子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左曉月嚇壞了。
夕月也是嚇壞了,攙扶着屁滾尿流的左曉月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去了,樑煙雲笑的合不攏嘴,她纔不管這些現象是如何出現的,樑煙雲想,只要是有利於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