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男人面對自己身旁的另一個男人,在還沒有心悅誠服的時候,更多的是攀比以及挑戰,而不是近朱者赤,這就是男人。男人的挑戰欲與佔有慾是天生的,是上天賜予男人的法寶與武器。
“你不懂。”趙赫嘆口氣,看着眼前的扶桑花,微風中,淡淡的色好像連接成爲了一片高低起伏的大海,讓人一看之下就有一種沒有辦法形容的好看。
可貴的不是花兒,而是此刻他們在一起賞花的心情,那種微妙的驚喜,說過去其實也就過去了。那種轉瞬即逝的感覺,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終於,小麥看着他的眼睛,“其實挑戰的過程更爲精彩,你要是一味的總是想着勝利勝利,你會喪失很多很多的東西,趙赫,你錯了。”
“我知道。”他嘆口氣,指了指前面的軍營,“走了,除了到這邊,其實我們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以策安全,小麥也是跟着趙赫到了軍營中,這邊,軍隊裡面的衆人看到趙赫來了,一個一個都歡歡喜喜的。
趙赫尚且認爲,這些人的歡喜其實是建立在自己是親王的身份上,其實這些當兵的,對趙赫始終有一種尊敬,因爲惺惺惜惺惺而已。
現在,他的心智跟着已經扭曲了起來,今晚,酒足飯飽以後,趙赫已經到了墨琛的軍營,中軍帳中,一燈如豆,他並沒有休息,手中握着一卷書冊在看,其實也並沒有看。
只是那麼在打發時間而已,大概是知道趙赫會過來的,看到趙赫進來,他並沒有很多的神色變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趙赫已經落座。看着趙赫那風塵僕僕的一張臉,他實在是不清楚,究竟趙赫是爲何,忽而之間好像已經滄桑了很多很多?
難道人的蒼老和時間沒有關係,決定一個人蒼老與否的居然是一個人的心態,其實,他也是覺得這不可能。
“爲何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你,你就塵滿面,鬢如霜起來。”他問,伸手握住了玉壺,給趙赫斟酒,示意趙赫喝一杯,趙赫的目光望着酒樽,酒樽裡面的清酒看起來澄澈,波光粼粼。
他握着酒樽,一言不發就喝光了。
“你送走了阿雲,你明明知道他在敵營中,你還無動於衷?”原來,他拉着一張臉原來是爲了這個事情,此事,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
墨琛並沒有說話,而是將酒樽湊近了自己的鼻翼嗅着,這邊,趙赫已經用力的握住了墨琛剛剛看的一卷書,然後撕碎了,紙張非在了空中,好似很多很多折翼的蝴蝶一樣,繽紛凌亂。
“你想要說什麼?”
“你,你爲何要犧牲阿雲,你向來如此自高自大嗎?現在阿雲已經懷胎八個月,爲了你可恥的成功,你居然讓一個孕婦了敵營中,你居心何在?”
“本王居心叵測,對嗎?”墨琛一邊說,一邊笑了。看到墨琛的笑,趙赫更加是怒不可遏起來,將旁邊的一枚薰香爐也是握住了,然後用力的丟開,金香爐在地上滾落,屋子裡面頃刻之間已經霧靄沉沉。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是將本王這裡弄一個七零八碎不成,不過咳咳,咳咳本王這裡,也並沒有什麼你可以真正弄壞的東西。”這麼一邊說,一邊已經微微的笑了。
“你居然可以笑出聲,還喝酒?”他看着墨琛在笑,看着墨琛非但是在笑,而且還痛快的暢飲起來,那種小人得志的模樣讓人一看就顯得嫌惡起來。
“爲了救助你,我總不能帶着一個孕婦,等到這邊我已經打敗了這些散兵遊勇,再回頭的時候,阿雲已經讓人俘虜,現在,你知道了?”索性墨琛已經一五一十的說了,趙赫聞言,皺眉。
良久良久以後,這才嘆口氣,“果真?”
“本王好像撒謊成性一樣,你以爲本王沒有想過救助嗎?本王午前已經去過了,現在不是動用刀兵的時候,我需要讓他們知道,本王這一次過來與你不一樣。”
“是啊,我是莽夫。”他一面說,一面愧疚的握住了酒壺,開始喝酒起來。墨琛看着趙赫準備飲酒,適當的將自己的酒樽送到了趙赫的眼前,趙赫看着他空空如也的酒樽,已經斟酒。
“好在今晚這杯酒雖然喝的是……”墨琛看則會屋子裡面凌亂的場景,苦笑一聲,“雖然是喝的比較烏煙瘴氣,不過畢竟還是喝到了。”一邊說,一邊就小了。
“您呢,有什麼打算?”這麼一問,墨琛將酒樽放下了,看着趙赫的眼睛,“目前,本王準備按兵不動,本王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這三天已經足夠一個人思忖究竟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慢說是三天就是一天也是足夠了,但是這些人,您果真認爲他們就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成?”
“趙赫,你以爲本王膽小怕事,本王從十三歲開始就了行伍之中。今年已經是本王作戰的第十三年,本王現如今已經清楚的很,這些人不是打敗了,他們就不會來的,你知道什麼叫做雨後春筍?什麼叫做萬丈高樓平地而起?”
“末將不知道,末將只知道,爲朋友,兩肋插刀。”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已經衝動的離開了,到了門口,墨琛這邊才追了出來,“慢!你要做什麼?”
“阿雲現在已經陷入了危險中,我要做什麼,你知道的。”趙赫一邊說,一邊義無反顧的去了,看到趙赫這神態,墨琛已經清楚,趙赫這是要去找大。
“三天,三天以後,自見分曉。”
“要是小麥在敵營中,不要說三天,就是一天我也是要瘋掉了,有時候,我很是尊敬你,因爲你冷血。但是有時候我很是討厭你,同樣也是因爲你冷血,墨琛你欠我一個人情。”
趙赫一邊說,一邊就要一意孤行,墨琛還是站在原地,等到趙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等到趙赫逐漸要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時候,墨琛終於說道:“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你不去救助阿雲也就算了,現在你連我去救助阿雲,你都阻攔,要是阿雲知道你這樣子,不知道她會不會寒心。”這麼一說,他終於回身,看着墨琛。握住了拳頭,墨琛慢吞吞的嘆口氣。
“你還是這般的義不容辭,還是這般的想要做什麼就做什。”
“我一成不變,只是你,這幾年你變了很多,尤其是對阿雲,你忽冷忽熱。”這麼一說,墨琛已經嘆口氣,“來吧,本王知道,你想要與本王切磋一下,已經很久很久了,趙赫,放馬過來,將你的戾氣與你的平生所學都發揮在本王的身上,莫要讓本王失望了,來吧。”
經過墨琛這麼一提醒,趙赫握着拳頭,已經虎虎生風的攻擊過來,趙赫招沉力穩,好像每一招都可以將墨琛置於死地似的,墨琛迎戰的本事也是不錯,兩個人拳來腳往,衆人都看在眼裡。
“王爺,王爺,不可不可啊。”這是親兄弟自相魚肉,那是自然不可的,旁邊看熱鬧的人已經開始奉起來,不過完完全全不起作用。
“趙將軍,將軍,將軍您不能以下犯上啊。”
“老天,這如何是好?”人們看到這兩個人一言不合大打鬥起來,那種感覺是沒有辦法行動的,但是也沒有辦法阻攔,片刻以後,小麥也是到了,看到他們兩個人打鬥,明明知道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不過她知道,就目前來說,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她只能看着眼前的人,就那樣看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還是一個平手。
“王爺果然是厲害,居然這般舉重若輕。”
“你何嘗就不厲害呢,比當日瓊林宴上點卯的時候厲害多了,不過本王有本王的計劃,本王想要給大三天的時間,也希望你給本王三天的時間,本王什麼時候就不在乎了她,你想必是知道的。”
“但是——王爺你——”墨琛已經擺擺手,吊臂離開了。這邊,趙赫看着墨琛離開的背影,只能唉聲嘆息,小麥已經到了趙赫的身旁,“王爺既然說,已經準備好了,你就靜觀其變,何苦與王爺越發弄的僵化起來,越發不可理喻。”
“連你都說我不可理喻,我的動機是好的啊。”趙赫皺眉,看着小麥,小麥想要解釋,但是話到嘴邊忽而之間就不知道何以脫口而出,只能那樣看着眼前的男子。
而樑煙雲呢,這邊與大講道理以後,第二天就沒有看到大,而第二天也是真正一個非常好逃離的時間,但是樑煙雲眼睜睜的看着這絕妙的好機會終於還是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時間證明,樑煙雲做的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到了晚間,大又一次到了樑煙雲的屋子裡面,樑煙雲看到大灰心喪氣的來了,立即一笑,握着酒壺開始給大斟酒,他喝一杯以後,這纔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
“你說的,我越發覺得自己做不到。”一邊說,一邊嘆息,酒水已經發一飲而盡,樑煙雲看着眼前人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得不開始猜測起來,他原本不是那種自作聰明的人,不過到了這時候,她還是準備指引一下這人。
畢竟,他迷途了。
“沒有什麼做不到的,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難道不是嗎?”樑煙雲說的言之鑿鑿,大看着樑煙雲,苦笑一聲,“但是,有些事情是我不能做的,我要是做了以後就進退失據了啊。”
“是啊,有些事情需要你考慮清楚,當你真正明確了自己的立場以後,你會變得更加危險,我不能說很多的大道理,畢竟你已經明白。”樑煙雲一面說,一面看着大。
“所以,你要知道,蜂蠆有毒,到了可以壯士斷腕的時候,何不立即伸手,以免後患之憂?”對於樑煙雲建議的事情,樑煙雲的口吻始終是一本正經的,也始終是斬釘截鐵的,讓人沒有辦法懷疑樑煙雲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