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將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又讓奴良給收回來的事情,樑煙雲心裡面難過的要死,按照奴良的說話,樑煙雲簡直好像是商品似的,從頭到腳都是人墨琛的。
樑煙雲痛苦啊,痛苦的要死啊。樑煙雲氣咻咻的往前走,到了前面的位置,有人在賣酒,樑煙雲將自己的碎銀子拿出來。
古代的美酒與現代社會的不同,那時候的美酒是真正的純釀釀造的,所以味道是醇厚的,樑煙雲連命都不要的人,還會在乎腹中胎兒嗎?
於是,樑煙雲到了前面的一個小小作坊中,“店家,上酒。”
樑煙雲今日穿的是男子的衣服,這店家也是一個做生意做的很是爐火純青的油葫蘆,所以憑藉第一印象已經可以分辨出來,樑煙雲是一個非常有銀子的人。
這店家那精明的眼光一收,立即握住了一個酒碗,到了樑煙雲的身旁,“好酒來了,都是我們純釀釀造的……”
店家還要說什麼,這才注意到樑煙雲的身後跟着一個馬臉的收保護費的人,此刻一看樑煙雲,再一看這個店家,面面相覷了會兒,樑煙雲聽到這店家艱澀的,天雷勾動地火一般的改口——“都是我們純糧釀造的纔怪呢!”
於是,樑煙雲惡狠狠的瞪視着自己身後的跟屁蟲,奴良攤開手,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是駭人聽聞,還有這樣砸招牌的介紹,讓人肅然起敬啊。
樑煙雲站起身來,準備今天好好的整一整奴良,奴良是墨琛的狗腿子,簡直做足了狗腿子啊。
樑煙雲想要做什麼都不行,簡直是動輒得咎,樑煙雲的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過了會兒以後,已經想好了一個惡作劇。
“不吃了,不就是一杯酒,反正早上的菠菜湯還沒有消化呢。”樑煙雲站起身來,說道:“我要去河邊坐一坐,你去不去?”
“去啊。”奴良跟着樑煙雲往前走,完全不知道樑煙雲沒安好心,到了前面的位置,遊人逐漸的多起來,樑煙雲一邊碎步走,一邊大步流星走,一邊停下來左顧右盼,一邊朝着前方豕突狼奔。
看的衆人都覺得這女人好生奇怪啊,很快的,樑煙雲已經到了人羣中,然後很快的,樑煙雲將衆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樑煙雲成功的吸引住了衆人的目光,並且將自己一張苦哈哈的臉呈現在衆人的眼前,衆人這才發現,這失魂落魄的男子身後居然追着一個少俠,這少俠手中握着一把寶劍。
看起來殺氣騰騰的,衆人看到這裡,都知道了,原來是一個惡霸在追一個苦命人。人們在一起合計起來,用什麼辦法將這個惡霸給打倒,而奴良呢,還天真無邪的跟着樑煙雲往前走。
到了前面的位置,奴良一把握住了樑煙雲的手,樑煙雲誇張的哎呦了一聲,就在此刻,樑煙雲已經將一個紙包反給丟在了奴良的衣袖中,奴良一來沒有想過樑煙雲會惡作劇,二來沒有想過樑煙雲會算計自己。
基於此,一個蓋世高手居然上當了,然後樑煙雲狂奔而去,奴良一看,這情況不利於自己,於是也是拔足狂奔起來,樑煙雲到了前面的位置,看到有一棵樹,樹上有一個馬蜂窩。
樑煙雲站在了那裡,呵呵呵的笑着,奴良終於將樑煙雲給追上了,也是呵呵呵的笑着,兩個人簡直好像是二傻子一樣回望一眼。
然後奴良眼睜睜看着樹上的馬蜂好像是得到了什麼神秘的召喚一樣,一羣一羣成羣結隊的朝着自己來了,奴良大喊一聲“啊”然後抱頭鼠竄,幸虧是絕代高手,不然現在奴良已經變成頭了。
樑煙雲看着一羣馬蜂追着一個人去了,立即靈機一動到了前面的位置,路邊有一個女子,一個正準備尋短見跳水的女子,樑煙雲可不能見死不救啊,立即到了前面。
“姑娘,您這是做什麼啊。”
“我,我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男人,我獨守空閨,夫君找了一個狐狸精,他們如膠似漆,我不如……不如去死。”樑煙雲聽了這個悲慘的故事以後,叼着一枚青草坐在了那裡。
“你,你這人鐵石心腸一般,居然不奉勸我一句好好的活着嗎?”跳水的女子水也不跳了,望着樑煙雲,樑煙雲嘆口氣,“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你要跳水,我有什麼辦法,你一身衣服很好看,既然是要跳水,這衣服想必也是身外之物,給我吧?”
“你!”這女子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運氣會這樣的差勁,連跳水尋死都會遇到一個神經病。
而樑煙雲呢,眼睛色眯眯的的看着這女子的衣服,這女子的衣服是那樣的華貴,淡綠色的,給人一種非常好看的舒適感,柔和,輕靈,不時典雅大方。
“神經病。”女子罵一句,轉身去了。
“我買你的衣服,你不要死了,你幫我一個忙。”樑煙雲走了過去,看着這個女子,誠懇的模樣,女子的星眸閃爍了一下啊,少女情懷總是詩嘛,更何況看到樑煙雲這種白狐兒臉。
頃刻間就覺得人活着還是很好的,立即問道:“你要我幫助你什麼?”
“你啊,這樣這樣……可以嗎?”樑煙雲附耳低言,將自己要說的都說了,這女子聽完以後,竊笑一聲,“好,好。”於是事情就這樣說定了。
這邊的奴良大呼小叫的追趕蜜蜂,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以後,好不容易這纔將蜜蜂全部給趕走了,好在樑煙雲還沒有走開,奴良氣咻咻的衝了過去,一個大步流星已經伸手握住了樑煙雲的後背。
樑煙雲立即回眸!
不,奴良看到穿着樑煙雲衣服的是一個女子,這女子將衣服撕碎了,胸口的位置千瘡百孔,奴良還沒有徹底的反應過來,這女子已經大吼一聲“非禮了,非禮了啊。”
於是一行古道熱腸的人很快就朝着案發現場衝了過來,案發現場人多勢衆,很快的,已經將奴良給包裹在了裡面。
一個聲音高叫着——“有人非禮,該如何?”老實說,哪個年代都有那種唯恐天下不亂之人,於是乎,很多人已經蜂擁起來,將奴良給包裹在了垓心,不論三七二十一,已經拳打腳踢起來。
好在奴良是一個金剛不壞之身,打了會兒,奴良用力揮手,將圍攏的人打了一個人仰馬翻,並且自己的胸口,“看一看,我也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啊。”
太平公主的胸是沒有什麼好看的,人家的是水,奴良的是小,於是有人更加是怒不可遏起來,“啊打死這個混球,這個混球居然還冒充女人。”
這一次換做奴良生氣了,以爲奴良時時刻刻都與民同樂啊,奴良慢吞吞的將長劍從劍鞘中拔出來,長劍在日光中,一片冷森的光斑,人們的目光望着這光斑,臉色一個個都變了。
“啊,老天!”看到奴良要動武,人人都去了。而樑煙雲呢,穿着那女子的綠色衣服,人早已經走了,往前走,到了客棧裡面,剛剛不是沒有喝酒,現在有時間了,坐下來,要一杯白酒。
“老闆,你的純糧佳釀給我弄過來,斟酒,斟酒。”老闆狐疑的看着樑煙雲,樑煙雲早已經渴的口乾舌燥起來,立即將一枚銀子丟了過去,老闆立即握住了,然後點頭哈腰的去了。
“跟我這個整蠱大王鬥,奴良,你還嫩了點兒。”樑煙雲等着喝酒,老闆將酒壺握住了,開開心心的過來給樑煙雲斟酒。
樑煙雲正要道謝,但是……
門口一道黑影,一個人已經坐在了門口的桌上,樑煙雲餘光掃視了一圈這人,發現來者不善,老闆斟酒的手顫抖了一下,於是其餘的酒水順着樑煙雲的褲子飛流直下,樑煙雲一把將酒碗給打翻了。
“你……陰魂不散。”樑煙雲惡狠狠的望着門口的人,本以爲是奴良來了,但是樑煙雲一看,居然是……是……是墨琛。
墨琛是什麼時候來的,這未免過於神出鬼沒了,樑煙雲望着墨琛,墨琛笑着,這老闆立即明白過來一個道理,樑煙雲是個邪門人,遇到樑煙雲會倒黴的,銀子立即如數奉還。
“這……小店的酒水其實啊都不是純糧釀造的,是假的,是假的啊,假的……”好像爲了強調“假的”一般,居然哈接二連三的說起來。樑煙雲的目光望着墨琛,墨琛也是望着樑煙雲。
樑煙雲站起身來,朝着門口去了。
“好狗不擋道兒。”樑煙雲本以爲墨琛與奴良一樣,她前腳走,人家後腳就會追過來,但是沒有想到墨琛好像思想者一樣,不言不動。緋紅的日光中,男子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如同玉雕雪塑一般。
樑煙雲去了,還不忘記回頭,“也不能做跟屁蟲。”
墨琛含笑,一個字都沒有說,樑煙雲走遠了,看着身後,墨琛果然沒有來,樑煙雲開開心心的往前走,然後樑煙雲打死都想不到居然墨琛早已經有了安排。
“啊,樑姨娘,奴婢找您找的好苦啊。”樑煙雲聽聲辯位,立即看到喊叫自己的居然是……是玉琅,樑煙雲終於知道了,墨琛的安排。
他自己不做跟屁蟲,不做攔路虎,不過會讓人求做的,於是乎身旁一大羣的攔路虎與跟屁蟲,樑煙雲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女子,“那啥,你這是守株待兔別以爲我不清楚。”
“奴婢沒有,王爺說樑姨娘狡兔三窟,讓奴婢在這裡好好的等着。”
“啊,還敢說沒有!還敢說沒有!打哭你信不信。”樑煙雲攥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