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趙赫年紀小,你知道的,他性格孤僻,本將軍未嘗不想要給他找一個後母,但是沒有那種可能啊!現在他年紀大了,連趙赫都到了應該談婚論嫁的時候,更不要說我了。”
“原來是如此,倒是您良苦用心了。”
“王妃,王爺最近急的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總是到處找您,想不到您居然在這裡,讓我這裡也是蓬蓽生輝啊。”一邊說,一邊淡淡的一笑,樑煙雲也是一笑,目光望着趙銘。
“還請將軍不要將這個事情說出去,我過幾天就會走的,最近啊,不太平,我是讓人被逼無奈這纔過來的,倒不是興之所至就過來。”
一邊說,一邊望着趙銘,並且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趙銘的屋子,趙銘這裡看起來很是簡陋,完全是一個武將應該有的房子,屋子裡面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更不存在任何脂粉氣。
樑煙雲的目光望着這個屋子,倒是開始懷疑起來,不禁話到嘴邊想要問一句,不過爲了不打草驚蛇樑煙雲這纔將話題一轉,說道:“這些人,到底是無禮至極,究竟應該如何去處置呢,將軍,您身爲這裡的長官,應該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自以爲是的土豪劣紳。”
“這個,本將軍知道。”趙銘立即點點頭,“只是,你有所不知,這些人本將軍巡邏的時候一個一個都消失不在,等到本將軍巡邏回來以後,這些人就立刻傾巢而動,這也是徒呼奈何的事情啊。”
“這,看來倒是一個不好處理的事情呢。”樑煙雲又是將話題一轉,說道:“昨日的時候,城中亂糟糟的,你知道嗎?”
其實,那一日城中不是亂糟糟的,樑煙雲張氏旁敲側擊而已,趙銘不禁想起來昨日的事情,立即嘆口氣,“昨日,我身體不好,在家中靜臥,倒是沒有出門去。”
“這,就遺憾了。”樑煙雲沒有從趙銘的臉上看出來趙銘究竟有沒有撒謊,過了很久很久以後,樑煙雲的目光望着趙銘,“我出去走走。”
“嗯,行伍之中,注意安全,這裡刀劍無眼,讓趙赫陪着你到處走走。”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樑煙雲立即出門,倒是沒有去找趙赫。這又是奇怪事情裡面一件奇怪的狀況了,趙銘明明知道自己是王爺千方百計想要招的人。
但是非但沒有讓樑煙雲早早的離開,居然還讓樑煙雲居留在這裡,這是奇怪的!按理說,樑煙雲是王爺的王妃,也是一個不可染指的對象,但是趙銘偏偏讓趙赫與樑煙雲在一起,這是……
培養感情嗎?
還是,趙銘已經粗枝大葉到了兩這些事情都視而不見的地步,樑煙雲出門,看到小麥在等着自己,樑煙雲立即走到了小麥的身旁,將趙銘剛剛說的都告訴了小麥,小麥聽完了以後,不禁皺眉。
“看起來,他是想要讓自己的兒子與王爺產生矛盾啊,這是要給王爺戴綠帽子的節奏。”
“你看的很對很對,不過這又是爲什麼呢?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樑煙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很。
樑煙雲開始好好的思忖起來,將自己進入中軍帳中,趙銘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每一個神態都好好的過濾來一下,過了很久很久以後,樑煙雲這裡才逐漸的明白了過來。趙銘有問題,是真的有問題。
秋陽很是燦爛,樑煙雲沐浴在陽光下沒有覺得溫暖,倒是覺得一股冷颼颼的冰涼。
時間往前,回到樑煙雲剛剛救走小麥的剎那,樑煙雲去了,白玉讓人跟蹤樑煙雲去了,意圖不軌。而此刻呢,墨琛居然出現了,人們將白玉好一通痛打落水狗之後,這才準備離開。
奴良已經到了,抱住了長劍,看着地上苟延殘喘的白玉,冷哼一聲,“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一邊說,一邊望着地上的白玉,白玉剛剛讓人給打了。
已經渾身傷痕累累,現在呢,驀地看到一個遊俠,還是一個女人,也是要過來欺負自己,不免心頭火起,“家丁,給我將這個女人丟到護城河裡去。”
“啊,好。”奴良不理會,站在原地不動,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已經朝着奴良去了,身旁的百姓,有那好心好意的立即提醒一句,:“姑娘小心啊。”
“好。”奴良還是沒有移動,很快的,這些人已經到了奴良的身旁,然後,奴良用力,接着,人們看到了下餃子的場景,很多人“砰!砰!砰!”全部給丟在了護城河裡面。
然後奴良一笑,看着地上的人。
“白玉是嗎?我是過來警告你的,往後你要是欺負百姓啊,這個,這個啊……”奴良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袖口裡面的一根木牌拿出來然後折斷,丟在了地上,“我會要你粉身碎骨的啦,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帶着你的狗腿子早早的離開這裡。”
“最好不要忘記了,將這裡的爲生好好的打掃一下,人人都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去了。”
奴良轉身就要走,這白玉咬着牙,攔在了奴良的眼前,然後嘎聲問道:“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呢的手下。”
“我不說,你做好事就好了,你可以認爲我是一個行俠仗義的女人嘛,不要了解我很多,你會後悔的。”一邊說,一邊冷酷的去了,這傢伙還是要糾纏,“我是白玉,是個英雄好漢就將自己的名字留下來,我會找你報仇的。”
“報仇,你要是敢找我,我要你死的難看。”奴良氣咻咻的往前走,誰知道這白玉並不理會,往前走,一把就握住了奴良的腰帶,奴良最恨得就是色鬼了,其實,這眼前的傢伙倒也不是什麼色鬼。
不過握住了自己的腰帶,這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奴良立即生氣了,往前走,然後狠狠的一個耳光已經丟了過來。
“她是我的朋友,你想要知道,他給什麼人服務,奴良給百姓服務,你想要知道,奴良的頂頭上司是什麼人,現在讓你看一看。”一個聲音出現在了人羣中,人們立即回眸,看到人羣外走進來一個富家公子。
這人的眼睛黑漆漆的,深邃的好像一口古井一樣,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的那種深邃。那清澈的眼瞳在衆人的眼前掃視了一圈以後,然後站在了白玉的眼前。
“你又是什麼人?”
“你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墨琛的鳳眸危險的半眯,顯然一股冷峻的情感已經迸射出來,白玉有點兒畏怯,不過白玉轉動了一下眼睛以後,採用拖時間的方法來對付這個富家公子。
畢竟傲風沒有幾個人可以與自己齊頭並進,一個家丁已經看得出來這是白玉的意思,忙不迭的起身,朝着府中去了,這是去搬救兵去了,過不多久尚書大人過來以後,事情就好處理了。
百姓居然敢毆打朝廷命官的兒子,這事情對內閣來說也是前所未有的恥辱啊,但是百姓並沒有一個人離開,他們不想要讓這個強出頭的人到頭來遭遇危險。於是目光都看着前面的位置,過了一會兒以後,白玉已經冷笑。
一邊擦拭嘴角的血珠,一邊指了指墨琛。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知道我爸爸是什麼人?我老爹是三品的尚書,在這傲風國,不要說你,就連皇上看到我爹爹都是畢恭畢敬,還要讓我爹爹三分呢。”
話沒有說完,一枚臭雞蛋已經丟了過來,準確的落在了白玉的臉上,白玉的神色變了,變得很是難看,於是朝着人羣大喊大叫起來——“誰,究竟是誰,膽子真是大,無法無天了嗎?知道我爹爹是誰嗎?這就欺負我?”
人們忍俊不禁,並沒有一個人笑,場面看起來又是嚴肅,又是滑稽!這白玉冷冷的吸口氣,站在原地,“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你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我要讓你知道,你這人啊……你要倒黴的。”
“嗯,我們爺不走,我們爺覺得你這人啊,是他教育不了的,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你父親來了,我們爺還要與你父親嘮嘮嗑呢。”奴良一邊說,一邊伸手。
旁邊的一個小二哥,已經將一張太師椅給送了過來,於是,墨琛安詳的坐在了那裡,這小二哥看到有人爲名除害,也是很殷勤,旁邊,同時有人將香瓜與香茶送了過來。
香瓜,是女子偷偷摸摸送過來的,意思是,我稀罕你。
至於香茶,乃是用來給墨琛解渴的,墨琛握住了茶盞,清涼的目光望着茶盞裡面載沉載浮的茶葉,完全是等待着事態的發展,並不理會究竟會發生什麼,一臉的好整以暇。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墨琛等着白玉也是等着,白玉的臉上汗珠已經一枚一枚的滾落了下來,真是奇怪!按理說,畏懼的應該是墨琛啊,但是墨琛呢,絲毫沒有丁點兒畏懼的模樣,整個人是平靜的。
一臉的平靜無瀾,面對什麼都是平靜的!
等了很久很久,有一匹馬兒開路,過來了一個內侍監,這內侍監從人羣中很快就橫衝直撞過來,好在沒有人受傷,到了這裡以後,立即將白玉給攙扶住了,那手指顫顫抖抖的指着墨琛。
然後在衆人的頭頂指了指,陰陽怪氣的說道:“大膽刁民,真是大膽刁民,不好好看一看嗎?這位爺,乃是我們白尚書的公子爺,公子爺,娘娘好好的休息休息,大人很快就來了,您剛剛受到了什麼委屈,老爺來了,您好生告訴老爺,老爺會給你做主的。”
“好。”
現在,白玉是很想要老爺早早的過來的,於是笑起來,連眼睛看起來都是彎彎的,這時候,這內侍監立即到了旁邊的客棧裡面,握住了一把椅子就走了出來。
“怎麼搞的,你不懂眼色,連我們的爺臺都不讓好好坐着,等會兒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