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情況,倒更像是領主大人惱羞成怒了。
衆人狐疑,不少人想到了這點。
通天塔後花園空間,南宮離等人站定,爲了以防萬一,將整個空間都屏蔽了起來,避免被外面的魔淵領主發現。
躲在空間裡,大家暫時是安全的,只要不出空間,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危險解除,祁寒鬆了一口氣,注意力再度落在鬼王身上。
“有事?”感受到祁寒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鬼王眯眼,問道。
“你是誰?”祁寒終於忍不住問出聲,這句話,從見到此人的第一眼他便忍不住想問了。
同是藍眸,最重要的是,和那個人神似,別說他們之間沒有半點關係,這種話,打死他也不信。
“你又是誰?”鬼王冷冷地回道,對於祁寒那種似能將他看透的目光,心生不悅,不喜歡他總是用這副模樣打量着自己。
問他是誰,他自己又是誰?
不但鬼王給祁寒熟悉的感覺,從祁寒的身上,鬼王同樣能夠感受到某種隱藏在心底的影子。
那種熟悉的感覺,他並不是怎麼喜歡,因而對待祁寒的口氣也不怎麼好。
“你和祁上君是什麼關係?”祁寒再度開口詢問。
祁上君?
一旁的南宮離、南宮玄玉蹙眉,困惑不解,青木則是挑眉,眼底劃過明晰之色。
祁上君,暗界上君,在整個靈界都很有名,也是寒殿殿主祁寒的親父。
現在祁寒當着這個男人的面詢問他同祁上君的關係,再聯繫到他們兩人身上的共同點,青木銀眸劃過一縷兩色,差不多已經悟到了兩人的關係。
“誰?”鬼王眼底的不解並非裝的,這個名字,他確實是第一次聽到。
但莫名的,聽到祁寒這麼問,內心深處生出一絲複雜,下意識覺得自己和這個名字有些自己都不知道的聯繫。
“這個人,認識嗎?”祁寒手一抖,下一秒手中多了一張畫像。
男子藍眸似海,風流倜儻,模樣同面前的鬼王百分之八十神似,只是比鬼王更老成一些,渾身上下透着冷峻神秘,一看就不簡單。
畫像一出,鬼王渾身一震,像,太像了。
一旁的南宮離、南宮玄玉也呆了,怎麼可以這麼像,現在不光祁寒好奇,他們也被大大地挑起了好奇心,心中隱約有個答案。
能夠長得這麼想,答案根本用不着猜測。
難怪一開始他們在祁寒的身上也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感覺,原來如此……
“不認識,此人是誰,和本王無關。”不過一秒,鬼王恢復冷峻淡定,面上無波,對於祁寒的詢問,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認識?
和他無關?
祁寒腳下一個趔趄,都這地步了,他竟然說不認識。
明明剛剛他也很震動的好嗎,現在這樣說,誰信。
之前在東啓城堡拍賣堂見到鬼王畫像時,他便震驚過,然而那時候的震驚遠遠不及此時見到真人這般強烈。
這世上,竟然真的還有一個和那個人如此神似的人存在。
偏偏鬼王這明顯不想和畫面上的人搭上關係的表情,搞得他未說出口的話生生給嚥了回去。
原本還擔心某人是來和他搶父親來着,結果鬼王根本連這個心思都沒有,甚至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這副表情,讓他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意外過後便是濃烈的失望失意。
“你當真一點也不想知道?”祁寒蹙眉,繼續追問。
這男人腦子裡到底怎樣想的啊,看見一個和自己長得這麼像的人,他真的沒有一點好奇心?
如果是自己,估計早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偏偏這個人的反應和自己料想的完全不一樣,甚至大出所望。
鬼王看白癡似得看了他一眼,一開始還有點好奇,現在被這個男人一折騰,他就連最後的一點好奇心也消失殆盡,完全沒興趣。
“你,很吵!”淡淡的,磁性又冷漠的嗓音響起,鬼王一臉嫌棄之色。
噗嗤……
一旁的南宮玄玉毫不客氣地噴笑出聲,難得看到這男人如此吃癟的模樣,哈哈,活該。
他姐夫可是堂堂鬼王,逼格高着呢,管他畫像上的男人是誰,姐夫不想知道,誰也逼不了他。
想到這個男人之前對自家二姐的窺視,再見此時在姐夫面前吃癟,不由幸災樂禍,呵呵,如今姐夫回來了,看他後面怎麼收拾。
一旦讓姐夫知曉他對二姐有想法,日子鐵定不好過。
“這是哪兒,快放開我。”一旁,被捆仙網困住的蒼瞳命令,身體掙扎,奈何,掙扎得越厲害,捆仙網便困得越緊,到最後整張臉都被捆仙網壓迫得扭曲變形,面色通紅,滿頭大汗。
“省省力氣吧,來了這裡還想出去,開玩笑。”南宮玄玉輕嗤,不屑地看着蒼瞳說道。
早就對這個女人不爽了,這會兒聽着她命令式的語氣,心中越發好笑不滿。
呵,放?
二姐既然把她收了進來,相信就沒想過還放她出去,這個女人如此討厭,要他,立刻便讓她不得好死。
不過留着慢慢折磨,令其痛苦也不錯。
“本小姐要有個萬一,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我父親,絕不會放過你們。”蒼瞳陰鷙雙目死死地瞪着南宮離,口中威脅。
就算躲進這裡又如何,以父親的強大,遲早會令這些人死無葬身之所。
絕對!
“是嗎,可惜就算我們下場再慘,你估摸也沒機會看呢。”南宮離脣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閃着妖冶亮色。
下場麼?
現在她在他們手中,她爲魚肉,他們爲刀俎,不擔心自己的處境,還言辭厲色,當真以爲他們不會拿她怎麼樣麼?
嘴中哼道,南宮離忽而笑得詭異,腳步一步步朝着蒼瞳靠近,右手手心捏着一瓶青色的玉瓶。
“你,你要幹什麼?”看着南宮離如此模樣,蒼瞳下意識不好,只覺得她面上的笑太過陰森詭異,同時還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她這是,要殺了她麼?
“放心,只是一種會令你感覺痛苦折磨的藥液罷了。”南宮離語氣極輕,不經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