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劉翠萍的手掌被雲朧月捏的瞬間劇烈的疼痛起來,但是看她怯懦臉頰上,還噙着膽戰心驚的懼怕,劉翠萍不禁厭惡的想要抽回手,也許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
雲朧月故作驚懼,拉着劉翠萍的手怎麼也不放,下一刻就在劉翠萍暗中和她較勁的時候,她一下就撲進了她的懷裡,刺鼻的胭脂味讓雲朧月連連作嘔,但是演戲嘛,就得有始有終。
雲朧月在清醒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身上黏膩又溼冷,此時身上還穿着溼漉漉滴着水的夾襖,她陡地撲到劉翠萍懷裡的舉動,不期然的就讓她華貴的服飾瞬間也溼涼一片。
“啊……”
刺骨冰涼的水漬浸染了劉翠萍胸前的衣襟,眼裡更加閃過深惡痛絕的睇着雲朧月。自己的手被她抓住,一時無法掙脫,只能會意一側的劉嬤嬤。
這下就連房中其他的姨娘和小姐,臉色都開始微變。這雲朧月清醒過來之後,頭腦越發不靈光了,竟然還敢撲進二夫人的懷裡,怕是以後的日子更難過了。
劉嬤嬤在得到二夫人的示意後,直接上前一把就扯着雲朧月的衣領將她從劉翠萍的懷裡拽出來,同時暗含威脅的語氣說道:“大小姐,還是讓婢子趕緊給你梳洗一下吧,也不看看你自己狼狽的模樣,若是讓夫人受涼感染了風寒,怕是丞相不會饒過你的!”
雲朧月低着頭,臉頰兩邊的頭髮擋住了她的表情,而劉嬤嬤的話也讓她心裡冷笑,原來還穿越到丞相府裡了,而且是個大小姐呢!
衆人見雲朧月低着頭不說話,眼底的嘲諷漸濃。
二夫人更是連忙從牀榻邊站起,嫌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這一次雲朧月沒死成,她相信還會有下一次的!
雲靈心上前扶着劉翠萍的手臂,母女倆神色一致的看了一眼雲朧月,雙雙離開西苑。而其他三名女子和幾位姨娘,見此也二話不說灰溜溜的走了。
一直擔驚受怕的雅兒,見雲朧月始終低着頭,強忍着淚水,上前想要幫她脫下溼漉漉的衣物,嘴裡還期期艾
艾的說道:“小姐,奴婢求你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如果你死了,奴婢也不活了!”
原本雲朧月低着頭還在兀自沉思,但一聽到雅兒的話,頓時狐疑的擡頭。她記得,剛纔二夫人說了一句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隱約感覺得到她話裡有話。
這原主人到底爲了什麼跳湖自殺?
“你叫什麼?”
雲朧月鳳眸波光瀲灩,褪去了原主身上的膽小怯懦,此時她是雲朧月,獨一無二的特戰隊戰神。
雅兒怔愣了一瞬,旋即伸手摸了摸雲朧月的額頭,“小姐你怎麼了?我是雅兒啊,你又不認識我了?嗚嗚嗚,小姐,你命好苦啊!”
雲朧月:“……”
雅兒哭的驚天地泣鬼神,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心性上還帶着單純的稚嫩,雲朧月一邊頭疼,一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我還沒死呢!”
雅兒一聽見這話,神色頓時一怔,臉上還掛着兩道麪條淚,愣愣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雲朧月的身子也正在慢慢恢復,也不知道原主人到底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身子骨差的險些讓她抓狂。
再加上之前在冰冷刺骨的荷花池裡侵泡的太久,導致感染風寒,直到此刻,雲朧月還裹着破棉被靠坐在牀榻上,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小姐,喝藥吧!”
三天時間,雲朧月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叫雅兒的婢女,單純稚嫩的像個孩子。在丞相府高門大院裡,也只有她對自己是真正的好。
雲朧月吸了吸鼻子,看着她手中端着的白瓷碗,眼底一暗。堂堂丞相府,給大小姐吃藥的碗還是破的,太諷刺了吧!
“不喝了,先放那!”
雲朧月緊了緊抓着棉被的手,對着雅兒勾着嘴角,說道:“你過來!”
“小姐,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雅兒明顯帶着躲閃的目光,讓雲朧月白皙絕美的臉上飛快的閃過譏諷。不消片刻,就輕咳了一聲,狀似無意的說道:“雅兒,本小姐現在不得不懷疑,
你到底是誰的人!”
“小姐?”
雅兒的手明顯一僵,轉眸看着她,眼底驀地就開始閃過淚花。
見此,雲朧月無奈的揉着額頭,“不想讓我懷疑你,那就告訴我,出事當天我到底怎麼了?還有跳湖自殺這種行爲,你告訴我,原因是什麼!”
雲朧月心裡的疑問太多,但是整個丞相府說起來只有這個雅兒是她的人,其他的下人或者是奴僕全都對她視若無睹。
這情況太蹊蹺了!
按說她的身份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也就是嫡女,堂堂相府嫡女落魄成這樣,對她雲朧月來說,簡直是恥辱!
這身子因爲傷風感冒就連牀就起不來,到此刻她纔算頭腦清醒了幾分。但是原主人身體的所有記憶她都沒有承襲,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可謂是一無所知。
如果連雅兒都不告訴她的話,那恐怕她會控制不住自己,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未嘗不可。
“小姐……都過去的事情了,這……奴婢……”
雅兒相當爲難的望着雲朧月,要不是知道她對自己忠心耿耿,雲朧月只怕會忍不住給她兩個耳刮子,說話吞吞吐吐,不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就是有事瞞着她。
睇着雅兒不停閃爍的目光,旋即雲朧月還沁着蒼白的脣角微動,聲音也漸漸低沉冷冽,“雅兒,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不說,那麼就永遠都別說了!別當我還是以前那個廢物,你自己考慮清楚!”
言畢,雲朧月就自己動手穿上做工粗糙的衣物,雖說她曾經在特戰隊摸爬滾打,但是這衣裙穿在身上摩擦的肌膚生疼,沒由來的讓她一陣惱怒。
相府,欺人太甚!
明明她病的如此嚴重,但是整個相府都不聞不問,甚至連親爹都沒有蹤影。她已經從雅兒的嘴裡知道,相府的大夫人,也就是她親孃,當年在生下她後,沒幾年就跟人私通,被丞相雲寶義發現,據聞當時直接在相府被亂棍打死,甚至最後連屍身都放入豬籠沉塘,所以她這個嫡女,一定程度上來說,在相府算是最不恥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