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你一句話,你對我有沒有一點真心?你真的就不曾愛過我麼?”蘇夢若哽咽道,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對不起。我不想騙你,我沒愛上你,但是,我對你也並非假意。”蕭乾淵張了張嘴,還是殘忍的說出了這句話。
“呵呵……”真好,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他並不愛她!真好,她還是一個人!
看到蘇夢若這個樣子,蕭乾淵竟然覺得心有一個地方缺失了一塊,隱隱地泛着疼,他看着她,踉踉蹌蹌背對着他像要落荒而逃的步伐,一瞬間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我不想放手!”蕭乾淵說完這句話狠狠地吻住了蘇夢若的脣,掠奪性的霸佔着她的柔軟美好,那一刻他甚至覺得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她在就好。
被蕭乾淵突如其來的吻嚇到了,蘇夢若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有些微微的窒息感,她咬緊牙關企圖阻止蕭乾淵,但無奈身子有些發軟,蕭乾淵趁機撬開她的貝齒掠奪她的芳香。蘇夢若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的甜味在口腔蔓延開來,蕭乾淵漸漸放慢了動作,溫柔的一寸一寸侵佔着她的美好,蘇夢若不再掙扎,蕭乾淵才慢慢放開了她。
“疼麼?”蘇夢若看着同樣臉色蒼白的蕭乾淵有些心疼,剛纔她也是下了狠勁,血都順着嘴角流了下來,她知道有點嚴重了。
蕭乾淵擦掉血液,勉強露出了個安慰的笑容,“不疼,你咬輕了。”
若不是此刻蘇夢若臉色真的很蒼白,可能聽了這話會羞的臉紅,這話完全沒有怪罪的意思,完全像情人之間的小親密。蘇夢若不作回答,只是看着他,想要把他看到心裡去,更想看透看清他。
“你可以咬得再重點,只要你開心,你捨得。”蕭乾淵溫柔的看着他,話語間像深情的愛人。蘇夢若挑了挑眉,心裡卻是五味雜陳。她果真是從未看清他啊!
“你料定我捨不得?所以你才肆無忌憚的利用我的愛來傷害我?蕭乾淵,你有心麼?你有真的愛過一個人麼?”蘇夢若狠狠地甩下蕭乾淵抓住她的手,冷冷地笑了起來。
“罷了,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從此你我是陌路人,我不會再糾纏於你,欠你的也已還清,你大可不必如此,你也不欠我什麼,我們兩清了。”蘇夢若強迫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再給自己機會,明明就不該動心,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結局,她到底還在奢望些什麼呢?從剛開始她就應該知道他的動機不是麼?那爲什麼還在期盼他可以爲自己而改變?蘇夢若,你不是傻,是蠢,你眼前的男人他不愛你,他不過是在利用你,你怎麼就是不願意面對現實呢?不是看不清,不是猜不透,是不敢,不願意這樣去做,這樣心裡起碼可以騙騙自己,可經過了那天在祁星臺的事讓她清醒了,讓她連自欺欺人的資格都沒有了!他好殘忍!連這點幻想都不肯留給她麼!
“陌路人?兩不相欠?”蕭乾淵喃喃的念道,“好一個陌路人!好一個兩不相欠!你要離開,我偏不!”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傷了我再來告訴我這些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不愛我,那你有什麼資格管我?”蘇夢若幾乎是吼出來的這番話。當然,蕭乾淵也不擔心會被人聽到,他下了命令,誰也不可以靠近這個西苑。
“你不愛我了麼?還是你愛上了別人?”蕭乾淵反問道,蘇夢若徵楞了一下,顯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竟然用這句話來反問她,爲什麼?爲什麼!她的愛不可以遭到懷疑,她用了那麼多感情怎麼可以遭到懷疑,不,不可以!決不可以!
“我愛你,可我知道你不愛我。”蘇夢若落寞的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幾不可聞,沉默了兩秒,她擡起頭來,直直地看着蕭乾淵的眼睛,“你願意帶我走麼?”
“可以。”蕭乾淵只是淡淡地回道,卻足以令蘇夢若喜極而泣,她幸福的笑着,抹掉眼淚,雨勢也越發的小了。
“真的?”蘇夢若害怕她聽錯了,或者那只是他的幻想,但看到蕭乾淵輕輕點了點頭,她終於不再懷疑無條件的投降了。她不得不承認她依然深愛愛着蕭乾淵,無論何種境地,只要他肯回頭,她依然願意等他,矢志不渝。
“放棄名利,地位,你擁有的一切跟我隱居山林你真的甘心?”蘇夢若有些自嘲,明知道他和自己說的不是同一個意思,可還是期望他能跟自己想的一樣,能放棄一切帶她遠走高飛,哪怕辛苦勞累也無所謂。可就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蕭乾淵那個微乎其微的動作,是的,他搖頭了,且異常堅定。蘇夢若絲毫不意外,可心裡卻酸楚的很。
“對不起,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這個我做不到。”蕭乾淵低斂着眉目,語氣突然有些變冷,蘇夢若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她早知道是知道,倒是不怎麼意外了。
“那你走吧,我什麼都不想要。”蘇夢若的笑臉刺痛了蕭乾淵,他感覺她正在離他越來越遠。
但他沒有拉她,蘇夢若腳步踉蹌的往前走,突然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上,蕭乾淵害怕的跑了過去,抱起了她。
淵王府。
蕭乾淵握着蘇夢若冰涼的手,回來後只換了一身衣服的他連澡都不肯去洗,寸步不離的陪着蘇夢若。喚了丫鬟給她換了乾淨的衣裙,臉色雖不似最初的蒼白,但手腳依舊冰涼。他暖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些溫度。但看着她連睡覺都不安穩,似乎在經歷很痛苦的事情,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
太醫方纔號過脈,倒是沒什麼大礙,好生修養便是。這段時間蘇夢若消瘦不少,之前受了他一掌的傷還沒有好透,又因爲傷心而心有鬱結,剛剛有急火攻心才導致了昏厥。
“王爺,藥方擬好了,命人煎藥吧,小姐沒什麼大礙,不過不能再刺激她,要舒緩她的心情方能痊癒。”
“嗯,下去吧,管家帶洪太醫去領賞,命人煎藥。”蕭乾淵面色不好的對立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有些疲憊的闔了闔眼。
“王爺,您的身子讓洪太醫看看吧?”管家恭敬的問道,畢竟是王府老奴,看到王爺這個樣子,怎麼可能不擔心。
“本王的身子不打緊,你們下去吧。”蕭乾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退下,還價見他不想多說,只好應了聲帶着洪太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