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青鳶被那目光一瞪,一時間有些失神,她總覺得這目光有幾分熟悉,可神情一晃,那抹熟悉的感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該死!”想着,陌塵淵的火氣更大,他這樣回去,若是被鳶兒發現了他臉上的傷,那他可該如何交代?
南宮青鳶見眼前的人的氣息猛地一凝,全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她眯起眸子,猛地退後幾步,在陌塵淵打過來的一瞬間,她身形一閃,快速躲開,冷喝一聲,便要讓喚侍衛,陌塵淵似乎發現了南宮青鳶的意思,拉起旁邊的黑風,運氣,飛身而起,快速的離開這個地方。
今日他想要拿到千年參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想要躲開這女人,那還是有可能的。
“暗主,請問有什麼事情麼?”一羣護衛趕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對着南宮青鳶詢問道。
南宮青鳶淡淡的掃了那幾個人一眼,語氣也是淡淡的,“有人混進了暗殿,朝着那個方向跑走了,你們快去看看來者到底是何人?”南宮青鳶眯起眸子,忍不住的開始深思。
那兩個人來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爺,你沒事吧?”快速的跑出了暗殿,黑風扶着一旁的牆壁不停的喘着大氣,他擔憂的看了陌塵淵一眼,心中有些慚愧,他不僅沒有幫上忙,反而連累了爺差點被人抓住,真是太失算了。
“無礙,你先回去吧,本王自己回璃王府。”陌塵淵對着黑風擺了擺手,神色變幻不定的開口,想着,他就先去了還開着門的醫館,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爲了騙過南宮青鳶的眼,他還是逼着自己過去了。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是遇到地痞流氓了麼?怎麼被人給打成了這樣?”那大夫看了陌塵淵一眼,心中有些驚疑,不等陌塵淵說話,他又跑到一旁拿了一瓶上好的跌打酒,然後仔細的看着陌塵淵的傷口,似乎在算計到底該如何使用。
“大夫,你說我這傷,一夜之間可有消除的可能?”對着鏡子,陌塵淵就看到自己那已經淤青了的臉,頓了下,問道。
雖然明知道有些困難,但是爲了自己的未來生活,他還是豁出去了。
“這……公子,不瞞您說,這還真沒有可能,明日只會比今日稍微淺淡些,說看不出來,那是不可能的,老夫家中的跌打酒雖算不得最好的,但是效果也算是上乘,絕對不會出現明日就可以完全消除淤青的情況發生,您啊,就只能頂着這張臉多過兩日了。”那大夫頓了頓,忍不住的開口,眸中閃過的光,讓陌塵淵心中一沉,只能無奈嘆氣。
這張臉是註定要暴露在南宮青鳶的面前了。
“那就勞煩大夫先幫我塗些藥酒,再給我配一副消腫的藥吧。”陌塵淵輕輕的開口,眸中閃過一道說不出的光,那大夫連忙應了,輕柔的幫陌塵淵上了藥之後,又幫他將藥丸裝好,陌塵淵付了錢之後,就回璃王府了。
許是耽擱了太久的時間,等陌塵淵回到王府的時候,南宮青鳶已經回來了,她的下巴上也有些淤青,但是隻要她垂着頭,那淤青便不明顯了。
“塵淵,你去哪
裡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南宮青鳶見剛剛進門的陌塵淵,蹙起了眉頭,忍不住的問道。
陌塵淵在去醫館的路上,就已經換了一身正常的衣服,所以南宮青鳶在看到陌塵淵的時候,纔會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我?沒事,只是看你晚上未回來,就一個人到大街上轉了轉,你什麼事情回來的?”陌塵淵刻意側着臉,沒直接與南宮青鳶面對面,幸好現在是晚上,要不然他一定會被南宮青鳶發現臉上的淤青了,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這……”聽了這話,南宮青鳶心虛了一下下,隨即想開口說什麼,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她想說今晚的事情,有擔心陌塵淵指責自己太冒險,所以遲疑了好一會兒,又把那想說的慾望給吞了回去。
“好了,你回來了就好,不過你以後若是出去,大概什麼時間回來,你與爲夫說一下,萬一你晚回來了,爲夫也不會擔心。”陌塵淵急着想結束這個問題,然後又道:“突然覺得身子有些癢,爲夫先去沐浴一番,鳶兒你可要一起來?”笑眯眯的看了南宮青鳶一眼,陌塵淵猥瑣的邀請。
“真的?”瞪大了眸子,南宮青鳶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的陌塵淵心中暗覺不妙,這小妮子該不會一直都等着這個的吧?不然她爲什麼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的期待?
“呃……”這下輪到陌塵淵說不出話來了。
女孩子要矜持啊!
“就按照你說的辦,來吧,我們一起去洗澡!”南宮青鳶笑着開口,拉着陌塵淵就要去內室,往裡走的同時,還不忘通知玉箏和靈瑟兩個人去準備洗澡水,她可是等着看美男沐浴圖呢。
“鳶兒,爲夫是開玩笑的,你就莫要與爲夫一般見識了。”陌塵淵登時想躲了,讓這個小妮子來陪他洗澡,那這澡他還要不要洗了,定會被這個小女人給折騰死的。
“哼,不願意和我一起洗?怎麼了?難不成是你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印記?”南宮青鳶冷冷的掃了陌塵淵一眼,清冷的眸中滿是懷疑。
今日的陌塵淵有些不對勁,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想要做什麼,總讓人覺得詭異的奇怪,與此同時還閃過一抹奇異的熟悉感,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精神衰弱了。
“攸兒,你在想什麼呢?沒事別瞎琢磨。”陌塵淵無奈的笑,這小女人啊,總會說出讓他生氣的話來,他什麼時候會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雖然今晚的事情可能真的算是見不得人的,但是與南宮青鳶口中的見不得人,絕對不是一個意思。
“沒事?可你今日怎麼總是閃閃躲躲的?”狐疑的又掃了陌塵淵一眼,南宮青鳶猛地驚叫道:“你該不會是假的吧?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笑眯眯的掰過陌塵淵的臉,眯起眸子,危險的問道。
“哪有!”陌塵淵快速的想要將臉轉過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臉上的淤青已經映入了南宮青鳶的眸中。
“塵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點交代。”在看到那淤青的時候,南宮青鳶知道,陌塵淵之所以表現的這般閃躲的原
因,竟然是因爲臉上的淤青,他至於麼?
話雖然如此說,可南宮青鳶還是忍不住的擔憂道:“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被人給打的?”看了一眼那淤青的臉,南宮青鳶心中別提有多難受了,這個男人受了傷,她心中怎麼可能會好受?
“鳶兒,爲夫真的無礙,只是不小心而已。”就是因爲不小心,纔會遇到那個女人,就是因爲他的掉以輕心,所以纔會讓那女人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一個記號,所以說是不小心,也是對的。
“無礙無礙無礙!你就會說無礙,若真是有礙,那你要我如何?”南宮青鳶大吼一聲,伸手忍不住的按在陌塵淵那可怖的淤青上,痛的陌塵淵倒吸了一口氣。
“痛……痛……鳶兒好痛!”陌塵淵忍不住的掙扎了下,想要推開南宮青鳶,但是想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誰,他又硬生生的受了那疼,那說不出的痠痛感覺,讓他只心中說不出的苦悶。
千年參王沒有拿到手也就罷了,還掛了彩回來,這些都不說了,他還要經受自家娘子的摧殘,這種感覺,他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欲哭無淚。
“你也知道痛啊?知道痛就給本宮從實招來,你說,你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傢伙膽子大了,大晚上的還往外跑也就罷了,可是還受了傷回來,這能不讓她生氣麼?
陌塵淵的武功也是很厲害的,在他不發病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打得過她,可是他竟被人給打成這般模樣,她心下駭然,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鳶兒,你莫要追問了可好,爲夫真的是因爲不小心,若是說不出來,你可是會笑死爲夫的,所以爲了爲夫的形象,你還是莫要追問了。”陌塵淵很直白的開口,看向南宮青鳶的眸中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不行,你不說我偏要知道,快點告訴我,不然,我與你沒完!”南宮青鳶怒吼一聲,就要將陌塵淵給丟出去,而陌塵淵終於識時務的選擇開口了。
“這是被貓抓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陌塵淵似乎真的因爲這個事情羞赧了。
“騙人也該找個好點的理由吧?被貓抓的,貓若是能抓出這樣的傷口來,那本宮也是服氣了!”南宮青鳶冷哼一聲,認定陌塵淵是在撒謊。
“鳶兒,事情是這樣的,爲夫在樹下納涼,然後飛跑過來一隻貓,爲夫想要躲開,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樹上,因此臉上便出現了淤青,而爲夫覺得這罪魁禍首便是那隻貓,自然會說是那貓兒抓的了。”陌塵淵無奈的開口,腦海當中閃過一幅自己被貓追擊過來時候的模樣,有些時候,想要讓別人相信自己,就要自己先相信自己。
“你確定?”南宮青鳶還是遲疑的問了一句,還是有點懷疑。
“那是自然,爲夫怎麼可能會騙娘子你呢?”陌塵淵輕聲開口,說出來的話百分之百是假的,他不想讓南宮青鳶擔憂,所以這實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萬一被這小女人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估計要生氣了。
正是因爲陌塵淵沒說,所以……他註定要因爲千年參王的事情,再糾結許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