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落,讓那宮女徹底的瘋了。
“不能,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能!”搖着頭,將自己的頭髮都搖的散亂無比,亂髮遮擋住了她的面孔,髮絲混合着鮮血凝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快點將她拖出去,本王不想看到她這副噁心的模樣!”陌離殤對着旁邊的侍衛冷聲吩咐,那催促的語氣,讓那侍衛的動作變得十分的快,生怕慢了一步,就會惹怒了陌離殤,弄的自己也腦袋搬家。
“多謝璃王了。”當一切都恢復了原狀的時候,南宮青鳶對着陌離殤微微點頭,眼底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讚賞,而這抹讚賞恰好被陌離殤看入眼中,眸中一閃,一個計策從自己的腦海當中冒出。
“公主說笑了,這本就是本王的職責,公主何須言謝?”陌離殤的態度轉變的太快,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讓人明顯的怔了一下,尤其是他旁邊的夏雪煙,她目光怔忡的看了陌離殤一眼,心突然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覺得這個陌離殤在她的面前開始變得模糊,這樣自負的男人,什麼時候會對人服軟?什麼時候,明明心中不悅,卻還要對人賠笑臉?
這不是她認知裡面的陌離殤,可是他卻真實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管如何,本宮當真是要感謝璃王的幫忙,不然,要是被人說成了越俎代庖,那可就成了本宮的不是了。”南宮青鳶笑道,在陌離殤要變臉的時候,又多說了一句:“璃王身邊的衆位美人兒是誰?這小模樣,可憐兒見的,讓本宮甚是喜歡。”
南宮青鳶走上前,帶着指甲套的手就這般摸上了夏雪煙的臉,手中不經意的用力,那指尖那刺入了夏雪煙的臉上,不會讓人受傷,卻會讓人覺得疼。
“嘶……”臉被那指套滑過,夏雪煙忍不住的發出一聲痛呼,她的眼眶兒瞬間就紅了,看向南宮青鳶的眸中多了一絲控訴,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委委屈屈的盯着南宮青鳶,貝齒咬住自己的下嘴脣,那倔強的模樣,讓南宮青鳶忍不住的在心中冷笑。
以往,她對這張臉,對這可憐的模樣雖不會產生心軟的情緒,但是也絕對不會厭惡,可是今日,再看到這張故作可憐的臉,她心中有的全是恨。
正是因爲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因爲整張臉的主人,她南宮青鳶纔有了今日,她夏家纔會被滅滿門!
哦,不對,不是滿門被滅,眼前這不還有最後剩下的一個活口麼?
“美人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心中雖然不屑,但是在夏雪煙痛呼出聲的時候,南宮青鳶還是露出了一臉的關切,她那後怕的模樣,似乎擔心自己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事情。
“煙兒無事,只是公主的指甲套不小心劃了煙兒一下,有些痛罷了。”夏雪煙低着頭,掩飾住眸中的憤恨,柔柔的開口。
她是溫柔的女子,不管在誰的面前,她都要保持自己一貫的寬容,一貫的氣量與風度。
她是要與陌離殤比肩而立的女人,所以,她絕對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弱勢。
可惜,縱使夏雪煙不願意低人
一等,不願意讓自己落了陌離殤的面子,可惜,就是這般簡單的對比,誰都知道,陌塵淵與陌離殤在妻子這個對決上,陌塵淵完勝!
縱使他不想比,但是衆人一眼便能看到的是南宮青鳶,而非這個死了全家的夏家二小姐!
“真是不好意思,本宮因爲極喜歡你,竟忘記了手上的力道,你真的沒事麼?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南宮青鳶面色憂心的開口,生怕夏雪煙會出了什麼事情。
“煙兒當真無視,公主就莫要放在心上了,這般,反倒是讓臣女受寵若驚了。”夏雪煙柔柔的開口,眸中水光盈盈,看起來楚楚動人。
“若是有什麼事情,煙兒你可一定要與本宮說,本宮絕對會負責到底的。”南宮青鳶最後對着夏雪煙笑了笑,不再說話,只是轉過頭去,她的眸子瞬間變得陰冷起來,那變換莫測的神采,滿是恨意的眸子,讓人心悸。
所幸的是,這樣的南宮青鳶,只有陌塵淵纔看得到。
陌塵淵握住南宮青鳶的手,聲音有些底氣不足,他弱弱的開口:“公主,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進去了,若是讓父皇久等了,那可真是我的過錯了。”
事情還未發生,陌塵淵便將一切的錯攬在自己的身上,這到底是有多自卑,纔會卑微到這種地步。
陌離殤在心中冷笑,覺得南宮青鳶配這樣一個廢柴,當真是委屈了。
若是南宮青鳶能嫁與他,那結果可就不同了。
“塵淵,你說什麼呢?是本宮的事情,你何錯之有?本宮不發話,你能有什麼錯?”南宮青鳶對陌塵淵的那句話不爽極了,雖然明知道他只是在做戲,可是隻要一想到陌離殤與陌振瀾對他的態度,她就忍不住的怒火中燒。
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父親與兄弟,纔會做出這般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是我失言了。”就好像是一個跟班般,南宮青鳶說什麼,陌塵淵就這般附和着,一點都不把自己的面子放在心上,好似只有南宮青鳶才能掌握他的一言一行,別的,都只是浮雲。
“好了,那我們現在便進入大殿吧,讓你父皇久等,的確有些不好,若是他因此而怨怪於你,那本宮可是會心疼的。”南宮青鳶伸手握住了陌塵淵的手,然後挽着他的手臂開始往前走,身後的玉箏與靈瑟終於從木樁子狀態恢復成了機械人的模樣,託着南宮青鳶那華麗的衣袍往前走。
夜羽國與旁的國家不同,南宮青鳶即使是一個公主,但是因爲是南宮凌天唯一的子嗣,也註定是下一任的女王,所以她的正裝便是鳳袍,明黃色的鳳袍在夕陽下閃着耀眼的光,一時間竟讓人移不開視線。
夏雪煙嫉妒的看着那身鳳袍,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鳳袍加身,從此成爲千璃國中最尊貴的女人。
但是看着南宮青鳶對陌塵淵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夏雪煙又覺得一陣噁心。
這個公主看似威嚴不已,但是事實上,誰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這般調戲陌塵淵,想必也是個風騷浪蕩的女人。
她此時或許喜歡陌塵淵,但是她相
信,過不了多久,這個女人定會將陌塵淵這樣沒用的男人一腳踹開,然後另覓新歡。
女人水性楊花到這種地步,也真是讓人噁心。
“夜羽公主進殿!”
就在南宮青鳶拉着陌塵淵進入大殿的時候,一個帶着尖細的聲音的太監猛地扯着嗓子叫了一聲,那語調,讓南宮青鳶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跳舞了,這聲音,當真是震撼。
她夜羽國自然也是有太監的,而且不在少數,可是聲音也沒這般的讓人無法忍受啊,看來,千璃國的不止喜歡裝模作樣,就連太監也毫不例外。
“南宮青鳶見過千璃陛下,陛下萬福金安。”南宮青鳶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一手扯着陌塵淵,對着陌離殤微微鞠了一躬,算是行禮。
陌塵淵則是要跪下去給陌振瀾行禮,卻被南宮青鳶一手拉了起來。
陌塵淵無奈,只得以同樣的姿態對着陌振瀾微微鞠了一躬,道:“二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主能來我千璃國,真是朕之榮幸,快快請入座。”陌振瀾笑的十分豪爽,整個人看起來也十分的開明爽朗,只是,卻極少有人能夠看到他內心的黑暗。
“千璃陛下,您忘記了塵淵了,既然塵淵與本宮一起過來,他自然要與本宮坐在一起。”南宮青鳶與陌振瀾對視,含笑着開口,只是那對視的目光,是旁人看不出的火花四射。
“公主此言差矣,雖然公主選了塵淵當駙馬,但是不管如何,你們兩個尚未成婚,坐在一起,成何體統?再說了,不管如何,都塵淵是我千璃國的三皇子,他自然要與皇子坐在一處。”陌振瀾隨意笑笑,說出來的理由,足以讓人信服,前提是他沒有做過自己所做的那些苛待陌塵淵的事。
“千璃陛下,不是本宮要爲塵淵討一個公道,而是實在是有些不解。還望千璃陛下爲本宮解惑。”南宮青鳶冷笑一聲,不等陌振瀾開口,便直接說道:“既然陛下你認爲塵淵乃你千璃皇子,爲何這十年,竟是對塵淵不聞不問?那時候,你可還記得塵淵是你千璃國的皇子?是陛下你的兒子?”
陌塵淵讓她心疼,但是陌塵淵卻又不要任何人來同情,這樣寡薄的親情,他根本就不屑,對這些所謂的親人,他更是沒有絲毫的感情,但,她就是要當着衆人的面,好好的質問一下這個道貌岸然的皇帝。
“公主此話,倒真是說到了朕的心坎上,這麼多年,朕也一直在心痛着,若非公主你提出來,朕怕是這一輩子都羞於啓齒。”陌振瀾裝模作樣的說道,頓了一下,又道:“塵淵不管如何,都是我們千璃國的人,他是朕的兒子,朕如何能不心疼於他?可是朕若是聯繫於他,被人發現,或許還要給他冠上一個奸細的罪名,如此,朕又如何敢去尋他?”
一句話,讓衆人都沉默了,若非是知道陌振瀾的心思,怕是連陌離殤都會被他這般表演給騙了過去。
“陛下說的,本宮無法反駁,但塵淵乃本宮駙馬,本宮想要他做什麼,他都必須要聽從!陛下您阻止不了。”南宮青鳶狂傲開口,震驚了整個大殿上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