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成海看到楊七虎離開,他也算是知道自己的命運了——
從“第十九層地獄”裡挑選出來的人,恐怕,不是什麼善角兒啊!
“溪幼,本王帶你回府休息,好不好?”
蘭彧鋒的聲音就像是錦羅綢緞,輕輕拂過葉溪幼的傷口,一陣清爽和安然。
葉溪幼微微地點了點頭,想要起身,卻被蘭彧鋒的大手按住了:
“別亂動。
“不是告訴過你麼,本王的懷裡,最安全。”
溫暖的懷抱裡,那個渾身冰冷的女人一點點恢復自己的體溫——
蘭彧鋒用自己的精神力來讓葉溪幼恢復,雖然只是治標不治本,但是,也能讓她舒服一點。
抱着葉溪幼,蘭彧鋒走的很穩,似乎每一步都要踏實了之後纔會邁出下一步。
來到馬旁,想到馬蹄的顛簸會讓葉溪幼感覺不舒服,他便選擇自己走回去。
“王爺,”因爲不能在皇宮的人面前暴露王爺就是聽樓的身份,狸陌只有在四下都沒有人的時候纔敢現身:
“從這裡走回去,恐怕要很久啊!”
慎刑司,雖然也在東蘭都,可是距離十二王府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無妨。”蘭彧鋒只消這兩個字,就夠了——
再長的路途,有這個女人相伴,都不算長。
看着自家爺堅定的眼神,狸陌的心頓時感覺到溫暖起來——
聖王大人的眼神變了!
沒錯,那個向來都是以嗜血爲樂趣,眼眸間即使是微笑,也都只是嘲笑與諷刺的聖王大人,現在的眼神裡,居然有了溫度。
這種變化,葉溪幼不會體會的到,但是,一直追隨蘭彧鋒左右的狸陌、顧南城和本因,一定是可以感受到的。
與此同時,就在蘭彧鋒踏上了回家的征途,蘇嬤嬤放出的信鴿,被一個調皮的傢伙給打了下來。
“這麼肥,拿回去之後,容蘭肯定又會說我不愛惜生靈……可是……可是我就是想吃鴿子肉嘛!”
說話的人一臉埋怨,拿着手中的弓箭,拔出了各自身上插着的箭羽,也正是這時,他纔看到各自腿上的小信箋。
“這是……”
男人打開一看,被裡面的內容嚇了一大跳——
恩人出事了!
二話不說,男人把鴿子都在地上,騰空而去,腰間的腰牌來回碰撞,兩個霸氣潦草的大字表明瞭男人的身份——
柏忌。
完顏柏忌一路上不敢歇息,連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直接就趕回了不良閣。
此時,不良聖尊這邊又和小七爺槓上了!
“跡容淵,你有完沒完!”小七爺氣得面色緋紅,身旁的藥筐裡還裝着早上採摘的藥草。
“不渡,你這是什麼意思?”跡容淵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臉上也被抓花了。
小七爺翻了個白眼,真恨不得衝上去抽他兩個大嘴巴子:
“小爺我採藥採的好好的,你突然衝出來把我撲到,這算是個什麼事兒!”
“什麼事兒?”跡容淵用一種看着白眼狼的眼神看着錦不渡,“本尊救了你,你不知報恩就罷了,這反過來又咬一口,可就是真的過分了啊!”
“過分?”小七爺算是受夠了這個從小到大就一直喜歡捉弄自己的跡容淵,“你這也算是追了我幾十年了,爲什麼就不能讓我一個人生活呢?”
不得不說,自從不良閣成立以後,跡容淵就一直想要把錦不渡納入自己麾下,只可惜,這些年來,都一直未能得償所願。
“你什麼時候加入了不良閣,本尊什麼時候允許你獨立生活。”跡容淵說的好不霸氣,又好不輕鬆!
“你……”
“報!”就在這時,前殿來人傳送,“三當家柏忌大人請求見面
!”
“哦?”錦不渡故作失落地說,“原來是不良聖尊的男寵來了啊!那小爺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慢聊!”
說完,錦不渡就離開了,侍衛本來想攔下來,但是一想到小七爺那個被稱爲“第六毒”的秘術絕學,所有人就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
結果,小七爺還沒有進來,柏忌就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聖尊殿下,出出出……出事了!”
“什麼事兒!”跡容淵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完顏柏忌原來也可以着急成那樣,立刻來了精神。
“十二……十二王妃她……”
一聽接下來的消息和葉溪幼有關係,跡容淵立刻站了起來,小七爺也豎起了耳朵,等待着自己期待着的的好消息;
可是,聽完之後,跡容淵真是巴不得自己沒有聽見這個消息,小七爺也很快就緊張了起來——
柏忌帶回來的,是蘇嬤嬤寫給尤憐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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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爺和王妃,說的是蘭彧鋒和我們溪幼麼?”小七爺還抱着一絲的僥倖心理。
“應該是,”跡容淵熟識兵法,自然也知道現在的政局導向:
“目前正值咱們和南湖國開戰的時候,現在能帶兵出去的,而且還有實力贏下黃谷的,也就只有蘭彧鋒了!”
不得不說,蘭彧鋒的排兵佈陣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小七爺聽到這裡,馬上就坐臥不安:“那也就是說,溪幼的生命岌岌可危?!”
“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去十二王府看看吧!”
跡容淵趕緊騎上好馬,揚長而去。
身後,小七爺一個人呆愣地站在原地:
“我說……那啥……兄弟,你爲什麼就不能也捎我一程呢?”
跡容淵騎馬在前,小七爺在柏忌的幫助下,兩人共乘一匹良馬,疾馳在後面——
不良閣有規定,除非有不良聖尊的蓋印,非不良閣的人絕對不能用不良閣的馬!
來到了十二王府,雖然說裡面還是和以前一樣,所有人都作着自己該做的事情,只是,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表情色彩,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小七爺?”這裡面果然還屬李管家眼尖,“您怎麼來了?”
“說來話長!”小七爺並沒有要詳細解釋的意思,於是便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讓你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
“是!”這李管家也知道自己的現在誰也靠不了,最多也就是跟在小七爺後面撿撿他的便宜了。
這邊小七爺還在十二王府到處摸索着,另一邊跡容淵就已經殺到了皇宮。
此時皇上可謂是尋花問柳,無樂不歡。
身邊的美女左擁右抱着,不論是身前的、還是身下的,都是一等一的妓院裡的頭牌調教出來的處女,專門來給皇上解悶子的。
“啪!”
跡容淵一腳踹開了皇上寢宮的大門,此時,皇上正和中美女們玩得開心,沒想到一個跡容淵居然破門而入。
“誰!”皇上嚇得一個機靈,光潔的身子一絲不掛,看起來好不滑稽!
“蘭彧陵,你膽敢傷害溪幼!”跡容淵此時也是被衝昏了頭腦,居然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是來給葉溪幼報仇的。
“哦?”雖然此時,皇上正在和衆美女雲雨,但是,一聽到這話,也立刻明白了點什麼——
一個不良閣主關心堂堂十二王王妃的死活,這個關係,是不是有一點兒不太正常呢?
“譁!”
跡容淵突然從袖中引出了一條白色的小蛇,小蛇飛在空中衝着,朝着皇上就衝了過去!
而就在它的毒牙瞄準了蘭彧陵的喉嚨的時候,跡容淵飛身上前,玉手扣住了白蛇的尾巴,在肌膚相接處的那一瞬間,小蛇瞬間化身爲一把白色的長劍,寒光鋥鋥。
“蘭彧陵,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全天下,能這麼直呼皇上名字的,出了蘭
彧鋒,恐怕也就只有跡容淵了吧!
蘭彧陵真不愧是一國之帝,一點兒都不害怕跡容淵的恐懼。
他漂亮地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撥開了跡容淵的劍尖,然後從他身邊走過,用腳尖在地上勾起了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簡單地攏了攏頭髮。
跡容淵看着身邊這些一絲不掛的女人,只覺得噁心,直接一揮手,把她們全都給抹了脖子——
只需要一瞬間,跡容淵就可以做到。
蘭彧陵從身後靠近跡容淵,輕輕繞過他的身邊,上下打量着這個妖魅的男人:
“朕聽聞,不良聖尊一直都是龍陽之好,現在,怎麼倒關心起這個葉溪幼了呢?”
邊說,他的手邊不安分地在跡容淵的身上來回摸索,指尖滑過他的衣領,從鎖骨摸到胸前:
“這個葉溪幼,還真是神奇。先是把我十二弟迷得死去活來,現在,居然又是不良聖尊?!”
他的手一點一點下移,在滑過跡容淵小腹的時候,被他一把擒住,然後直接高舉着他的雙手,背過蘭彧陵的頭頂,將他按在牆上:
“蘭彧陵,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否則,本尊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四目相對,蘭彧陵笑得詭異,跡容淵怒目圓睜。
“黃谷之戰,如果你還想勝利的話,就別打本尊女人的主意!”
跡容淵惡狠狠地甩下了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後,蘭彧陵站在一對美女屍體的血泊中,面色有些蒼白——
因爲,他發現,自己被跡容淵那麼一嚇,直接陽痿了……
“混蛋!”
蘭彧陵低聲咒罵,恨不能把跡容淵千刀萬剮了!
這邊,跡容淵讓皇上失去了再次有兒子的機會,在十二王府的小七爺也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發現。
上次弓公公給王府寫的有關尤憐是間諜的密報被他翻了出來,仔細閱讀之後,他親自去找聽樓談一談——
雖然還不知道聽樓就是蘭彧鋒,但是他對葉溪幼的心,那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的。
皇上和福成海都得到了相應的報復,只不過,這些都還遠遠不夠——
說好的,葉溪幼的傷痛,要讓他們加倍奉還。
弓公公寄給前線的那一封信,路途最長,也正因此,纔會格外地受到信使神明的關注。
對於那些長途奔波的信鴿,信使神明會在路途當中把它們集體帶到自己的宮殿進行投食,以保證後續路程的不間斷。
而這次,在路過驛站的時候,信使神明正在那裡等候他,而和信使神明一起的,是偷跑出來的無視……
“無視仙人,你老是跟着我做什麼啊!”信使神明就不明白了,憑藉着無視的力量,想要不聽從三嶽姬的話,直接掏出三岐山,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爲什麼他還要特地借一個和自己出來照顧信鴿的由頭呢?!
無視仙人笑笑不說話,而是指着弓公公剛出來的那隻信鴿說:
“你不去管它?”
本以爲信使神明會走過去把信鴿抱走,但沒想到,信使居然拒絕了:
“我不能管他。”
不能?!
“爲什麼?”無視仙人做了這麼久的神衛,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聽誰說過“不能”這兩個字的!
信使神明義正言辭地說:
“這是信鴿不是普通的信鴿,而是戰鴿,我們沒有權利也照顧它們。”
“你怎麼知道它是戰鴿?”無視仙人怎麼看着這些鴿子都長的是一個樣呢?!
信使神明被無視逗得是前仰後合:
“無視仙人,您沒有看到那隻鴿子上幫着的小信筒麼?”
無視點點頭——
這隻信鴿的腿上有一個用紅色絲線纏繞的信筒:“這就是戰鴿?也有可能是情歌嘛!”
無視對於人間煙火這方面,真的是缺乏知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