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蘭彧鋒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葉溪幼的身後冷冷地看着樊妃。
不知道爲什麼,樊妃只覺得自己雙腿發軟,居然不能自己地跪下了。
看着面前那個面色蒼白的女人,蘭彧鋒嘆了口氣:“本王想要你活,你爲何要自尋死路呢?”
說完,他走到葉溪幼身邊,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心裡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現在視覺受損,沒有了原先記憶的她,原來也有這麼無助的時候啊!
將自己的披風脫下掛在她的肩上,蘭彧鋒沒有瞧見黑麪紗下的傷痕:
“溪兒,你想要本王將她怎樣?”
和葉溪幼說話時,蘭彧鋒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的柔和。
“看王爺。”不是葉溪幼沒有了原先的心狠,只是她不希望因爲自己的私利而讓蘭彧鋒丟了能夠一統天下的機會。
忍耐,她還是可以的。
蘭彧鋒打了個手勢:“先把樊妃關到牢獄裡好了,等王妃什麼時候有心情去玩她,再隨着王妃的性子來吧!”
“是!”身後的侍衛立刻就把樊妃拖走,葉溪幼淡淡地掃過她徑直卻備受驚嚇的面龐,心裡卻想着的是另外一回事——
先前樊妃所說的尉遲將軍,會給王爺造成威脅麼?
看着葉溪幼出了神,蘭彧鋒摟着她在耳邊低吟:“我的小溪兒想什麼呢?”
“嗯?嗯……沒什麼……”葉溪幼知道這些天蘭彧鋒忙得厲害,還是不要給他徒增煩惱了!
蘭彧鋒笑笑不說話,打發走了一衆下人之後玖妃纔敢
把自己表情稍稍活動一下:“王爺,幸虧您來了!否則,還真不知道這個樊妃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玖妃作爲蘭彧鋒眼線,自然是知道樊妃的勢力有多大,她根本就不是樊妃的對手。
即使皇上已經昏迷不醒,樊妃的地位始終都沒有動搖半分。
“那玖妃你告訴我,她都幹了什麼?”蘭彧鋒看着身邊的女人一直沉默不說話,只能從玖妃這裡探聽一下到底方纔發生了什麼。
“樊妃娘娘辱罵了您和王妃,還打了王妃,王妃娘娘應該也傷得很重,都吐血了;而且還揚言說要把王妃娘娘送到西昌國和親,還有王爺,那個樊妃還說……”
玖妃說這段的時候簡直就是聲情並茂,情景再現,就連在一旁圍觀的暗衛和侍衛們都沒玖妃娘娘的演技給震驚到了。
不過,蘭彧鋒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得過玖妃說完了,他只是問了句:“溪兒,玖妃說的,可都是真的?”
“不帶一個假字兒。”葉溪幼“哼”了一聲,然後掀起自己的面紗,好想在說“王爺您看,那個賤女人就是打得這兒”!
看着臉上一邊一個巴掌印兒,蘭彧鋒簡直就是怒不可遏——
本王的女人,本王都不捨得打,碰一下都要小心翼翼,你這個女人居然敢!
“來人!”
“慢着!”
葉溪幼打斷了蘭彧鋒,她心裡也有打算:“王爺,現在還不是時候。臣妾方纔聽樊妃說西昌國的尉遲將軍和她交情甚好,臣妾覺得,等西昌國的情報夠多的時候,再處決她也不遲啊
!”
聽到她那麼的善解人意又深謀遠慮,蘭彧鋒就更想殺了那個樊妃——
我的溪兒啊,本王可是爲了你連神都敢殺,一個區區的樊妃算什麼?西昌國算什麼?
她活得小心翼翼,就是爲了不讓他活得太累;可是,他活得那麼累,就是爲了不讓她處處小心。
“我的小溪兒,這是忘記了麼……”將溪幼摟在懷中,她的秀髮迎風而起,掃過他的面頰,“當年的十二王妃,可不是這樣得到啊!”
說完,他拍了拍溪幼的腦袋:“樊妃,我不想讓她看見明天的太陽。”
說完,蘭彧鋒問了句:“溪兒,傷的重不重,本王待你去瞧瞧太醫。”
看着王爺一會一變臉,暗衛和侍衛們的心裡真是對王妃服服帖帖——
能把一頭雄獅弄得這麼溫柔,除了王妃也是沒誰了!
葉溪幼搖搖頭:“不打緊。”
玖妃看着這兩個人恩愛如初,等他們倆都進了自己的宮中之後纔跟在後面。
只不過,就在玖妃剛要進去的時候,跟蹤靜媛貴人的兩個突然追了過來:
“玖妃娘娘,王爺在裡面麼?”
“怎麼了,這麼慌張?”玖妃往宮裡看了幾眼,“莫不是又有誰想要謀害王妃?”
暗衛皺着眉頭:“幾個妃子和貴人謀劃着要給七皇子選妃,想要和武巳國和親,而王妃娘娘是攝政王妃,就不得不去武巳國一趟了……”
這……
玖妃也惱了——
王爺根本就是脫不開身,這可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