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閣中燈火通明,李軒看着自己被綁着的身體不覺驚訝起來。連忙來回扭動了一下,卻發現根本就動彈不得。
一時間,心下不由警惕起來,可面上卻並未有所顯露。
於是急切地張口對寧森月說道:“你這是在做什麼?”言語中很是不解但並未對寧森月翻臉。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聽到了自己的詢問寧森月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捆綁起自己來。
寧森月本來是嚇了一跳,心想着,先前應該在酒裡下點迷藥就好了。
可是事情就是這樣,過去之事有豈能是後悔就能夠買回來的。
寧森月只好將計就計,故意做出一副頗有情趣的樣子,一邊對着面前的人嬌滴滴地魅惑着,一邊繼續着自己手上的動作。
“李公子,人家想陪你玩一點情趣,你就配合下我嘛。”
李軒聽到了寧森月的話以後,衝着寧森月邪魅地笑了笑,然後對寧森月說道:“想不到你比我還着急,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寧森月繼續楊佯裝着一副嬌嗓對李軒回答道:“討厭。”語句拖得極長,聽起來很是肉麻。
要是景雲晟在場,估計都會以爲寧森月是變心了。
其實寧森月,自己都覺得自己快要演不下去了。
寧森月雖然心裡頭有些尷尬,可是眼看着李軒就要被自己給綁住,在這大功告成之際,自己又怎麼能夠因爲自己的心情,而使得自己的計劃白費。
李軒卻叫住了她,說道:“這捆綁先不用着急,待會兒咱們到牀頭慢慢玩。”
寧森月見自己綁人的計劃已經暴露,看來還是順着這個臺階停手得好。
她也猜到了興許只是假寐或許就是在試探自己,於是便停下了手中動作對着李軒笑道:“李公子,既然說不急,那我就不急,要不我們接着飲酒。”
說着,寧森月就放下了手中的繩索,朝着面前的大圓桌走了兩步,俯下身來拿起了酒壺,然後走入李軒跟前。
此時李軒已經用手,將捆綁自己的繩索,盡數地拿去並扔到了一旁,他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美人兒可是多少都感覺有點彆扭。
畢竟寧森月此時帶着的面具確實有點奇怪,任誰一個被勾起色心的男子,都想看一看她的模樣,這樣纔好進一步下手纔是。
於是李軒瞅着面前之人,雖然覺得她聲音優美很是宜人,而且身段靈秀一股清新的香氣迎面而發,可是未能見到美人兒的臉,心頭也有了些疑惑。
先前就讓寧森月摘掉面具,可是對方卻百般推諉,如今勾起了心裡的那抹邪火好歹也要看個究竟,李軒是無論如何都要將寧森月臉上面具摘掉。
寧森月此時一雙玉手,正將桌前的那隻青花瓷酒壺拾起,正準備給李軒倒酒。
李軒在寧森月給自己倒酒之際,對寧森月說道:“我這喝了酒,你可願意讓我親你一口。”
寧森月毫不遲疑地應道:“當然好啦,只是你一嘴的酒氣,人家有些不適應。”
李軒哪裡
是要親吻,實際上只是爲了能夠一睹寧森月芳容,話既已經說到了此處,李軒又接着講道:“美人兒真是調皮,那待會兒我到牀上再慢慢收拾你,嘿嘿……”
李軒接過寧森月倒給自己的酒,舉起杯來並未真正地飲下,只是將酒水倒入袖袍之中,好像心裡對面前的人起了疑心。
雖然未曾飲下酒水,可是依舊是裝出一副暢飲的樣子,對寧森月說道:“這酒也喝了,美人兒既然不方便現在讓我親一口,那容本公子看一眼總好了吧。”
說着就迫不及待,想要讓寧森月將自己帶在臉上的面具除掉。
寧森月聽到李軒的話語,也是一時間失了言語,不知如何是好,李軒也在此時趁機開口:“這酒我一人喝着該有多悶,不如你把面具摘下,你我把酒暢飲,屆時酒意翻涌,你也不會口中酒氣嗆人,屆時我兩纔可討得那魚水之歡。”
李軒這話說得好不知羞恥,寧森月聽了都在心裡打起了疙瘩。
可是事已至此,不繼續演下去又該如何。怎奈何寧森月確實不可將面具摘下,否則自己的身份也必然暴露給李軒,若是如此,自己這世子妃的名頭可就徹底壞了。
屆時,讓太傅到皇上那裡告她一狀,此事必然也將要連累到王府。
因此寧森月捏了捏李軒的肩膀,然後對其說道:“非是人家不給你看,只是害怕你看了我的相貌,會不喜歡,這俗話也說得好,蘿蔔配白菜,人家害怕自己不對你的口味。”
“不妨,只要你的臉蛋跟你的人一樣美豔,不管和不和我之胃口,我都來而不拒。”
面對着李軒輕薄的話語,寧森月眉頭一簇有些惱火,想着這人幹嘛非要看我的樣貌,難不成是懷疑我了?
於是開口說道:“你若是把這一壺酒飲下,我就將自己的面具摘下任由你如何。”
說完話後嫵媚地充了李軒笑了笑,嬌滴的笑聲的確好聽。
李軒一把就將寧森月攬入了懷中,輕言細語地說道:
“美人兒,本公子可是急不可耐。”
寧森月未曾想到會被李軒攬入懷中,此時李軒的手正扶着自家的腰身,寧森月隱藏在面具之下的小臉頓時就微紅了起來。
竟然被李軒佔了自己的便宜,寧森月本該惱火萬分,可是想着自家身份並未暴露,此時惱火反而是讓對方得了意。
便輕輕一笑,笑聲溫婉充滿了嬌氣。
李軒原本還能夠把持得住,可是經過了寧森月這般挑撥,哪裡還能定得住心。
把腦袋湊上去,就衝着寧森月深吸了口衣領間散發的香氣。
李軒聞到了寧森月的香氣,心頭就像是有着一萬隻螞蟻在裡面反覆地磨盤,如若不立即解了此渴,猶如萬劫不復。
寧森月自然知道對方想要對自己如何,所以一隻手早就捏好了柔拳將一包迷|藥藏一掌心。
如果對方還不知罷手,她正好可以趁着此等機會對他下手,這樣自己也好順利脫身,也就不必弄得尷尬收場。
寧森月見到李軒飢|渴難耐地伸出手掌欲|火焚身的樣子,心裡一陣譏
笑。
想着堂堂李太傅好歹也是皇家的老師,爲人師表堂堂正正,怎麼就生了個這等浪蕩的子弟,真是有辱斯文,敗壞門風。
如果自家藉着太傅之子的種種作爲,心許還能暗中搬到太傅也未嘗不可,可是現在不是思量這些的時候,寧森月還是覺着先起來地好。
畢竟被這齷蹉之人攬着,寧森月心裡倍感難受,更何況她已經是別人之妻,更當要注意言行。
於是對李軒說道:“公子莫急,讓人家起來再說。”
寧森月本來想着起身,沒想到李軒並沒有打算放她起來,寧森月反而被摟得更緊了些。
此時隱藏在屋外的暗衛,因爲如意閣的嚴加守護,並沒有能夠知曉寧森月的情況,也着實地揪了一把心。
寧森月此時看似假戲真做在劫難逃,看來就要順了李軒的意。
李軒此時右手攬着寧森月的細腰,腰間衣裙上,散發着淡淡幽香,繚繞在李軒鼻息越發的香濃。
李軒情不自禁,將鼻息順着寧森月的腰腹慢慢地挪移,眼看就要觸及到面門,李軒停止了舉動,將先前貼服着的腦袋揚了起來。
可是此時因爲欣賞着這一路聞到的香氣,而陶醉得閉上了眼睛,一副意猶未盡,沉醉萬千的樣子,看來是徹底拜倒在了寧森月的石榴裙下。
只見他的右手自然而然地,跑去抓取寧森月臉上帶着的面具。
寧森月哂笑了一聲,卻朝着李軒的面門拋去了捏好的一把白色粉末。
寧森月只覺得自己的腰腹一鬆,然後就立馬推了起身來。
而李軒卻是早有防備那般,已經順利地用袖口遮擋住了自己的鼻口,並沒有照收粉末的侵擾。
寧森月見狀心裡也是一緊,還未能做出反應,就聽着李軒說道:
“你果然有問題,怪不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面對着李軒的憤怒,寧森月沒有言語,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站着,好像在籌謀着什麼。
李軒見自己被人戲耍,也顧不得男女情面,直接猙獰着對寧森月繼續說到說道:“就算你有問題,只要是美人,本公子照收不誤,現在就算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李軒說完話,就立馬朝着門外呼喚,似乎是要讓自己的家丁進門幫忙。
畢竟寧森月擅長使毒,他纔不會讓對方再有一絲逃走的機會。
寧森月一臉警惕的瞧着一擁而入的家丁,來人數多,儘管這些個家丁,應當算不上擅長武藝之人,可寧森月可不曾忘記,她自己本身亦是不動武之人。
寧森月心下有些忐忑,她不禁後退幾步,眼也不敢眨上一眨,生怕那眨眼之間,又是橫生變故。
“美人兒,你已無路可走,不若便摘下你臉上的面具,讓本公子好生瞧瞧,若是你當真貌美如花,本公子便可既往不咎,仍舊將你捧在手心上。”李軒笑得一臉邪魅。
“你也配!”既是已經翻臉,寧森月也不再僞裝自己的情緒,她緊蹙着眉頭,瞧着李軒的眸子滿是厭惡,像是看待骯髒穢.物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