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府前廳內。
蕭貴妃剛砸完手邊的一個花瓶,或許是砸累了,聽着“乓次”的一聲之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拿過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喝完,對着景泰帝說道:“皇上,這趙末太過分了!”
這話雖然是在抱怨,但用蕭貴妃嬌軟的聲音說出來,更像是在撒嬌。
景泰帝一張長了些許皺紋的老臉上,也是露出了一點不耐的神色,泛黃的老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常青,聲音裡帶着威嚴,“怎麼還不來?老十六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了!”
常青低頭,“回皇上,王爺又犯病了,還沒有緩過來,要不,奴才再給皇上添一杯茶?”
“混帳東西!喝什麼茶,這都喝了多少杯茶了!”蕭貴妃猛地將手上的茶杯砸過去。見到常青竟然躲開了,頓時怒火中燒,大斥:“竟然敢躲,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狗東西。”
蕭貴妃這話說的很厲害,拐彎抹角的將趙末形容成了某種動物。但是她卻忘了,景泰帝可是趙末的老爹,這話不是也將景泰帝罵了進去嗎?
常青臉色一變,聽不得別人侮辱自家的主子,但是他的身份又不敢對蕭貴妃發難。
但是他不敢,不代表別人不敢。
蕭貴妃的話一落,轉而便有一把清脆的聲音響起。
“請皇上饒恕蕭貴妃的大不敬之罪。”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艾依依還會是誰?
“你說什麼?”蕭貴妃不悅的斥了一句。
艾依依跟在趙末身後,緩緩的走了進來。
向景泰帝行好禮之後,蕭貴妃尖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剛纔的話什麼意思?”
艾依依笑了笑,搖了搖頭,不卑不亢的說道:“哎,你罵皇上是狗,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本宮什麼時候這樣罵了?”
“自己想去吧。”
艾依依的話點到即止,相信蕭貴妃不明白,但是景泰帝一定會明白的。
這不,這話一落,景泰帝看着蕭貴妃的眼神就帶着一絲的不悅。
“你且先坐下。”景泰帝對着蕭貴妃說道。
蕭貴妃只得憤憤的坐在了景泰帝一側。
景泰帝這纔看向趙末,老臉上明顯帶着不喜和不悅,“老十六,怎麼來的這樣晚!是不是翅膀硬了,便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趙末在景泰帝的注視下,悠悠然的在一旁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這才淡淡的開了尊口。
“父皇怎麼會這麼想。”
景泰帝對趙末淡淡然的話很是不滿,粗眉一皺,聲音一冷,“老十六,朕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樣的話從一個父親的嘴裡說出來,本身就是非常刺耳的。
但是趙末卻是神色不變,“父皇專程到兒臣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來看看朕這個殘害兄長的好兒子。”
趙末淡然一笑,“兒臣不明白。”
“不明白?”蕭貴妃猛地站了起來,指着趙末,聲音帶着恨意,“你將本宮的兒子害成那樣,還敢說不明白?”頓了一頓,轉頭看向景泰帝,大哭,“皇上,臣妾就這麼一個兒子,皇上可要爲旬兒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