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趙末怎麼會來呢?
趙末一進屋,眼神就掃遍了四周,最後停留在了艾依依的身上。
艾依依轉移了視線,假裝沒有看到他。
宴清晨不動聲色的站到艾依依身邊。他望着趙末,說道:“大應皇帝,這就是大應國的待客之道嗎?”
趙末連看也不看宴清晨一眼,說道:“夜半三更,大周皇帝闖入太后宮中,這也是大周的做客之禮?”
“你怎麼知道是我闖入,而不是太后相邀?”宴清晨似笑非笑的說道。
此話一出,四周寂靜。
木羚驚恐的臉上更加的驚恐起來,輕聲說道:“皇上,你怎可聽信這等賊子之言。”
趙末沒有說話,漆黑深邃的眼睛依然停留在艾依依的身上。
艾依依低着頭,把玩着自己的長髮,一言不發。
一陣詭異的靜默之後,穆蘭沉說道:“大周皇帝,我和皇上都是很歡迎你到大應來做客的,只不過,你來了之後卻盡往太后宮裡鑽,這是什麼道理?”
穆蘭沉的話帶着自身的內力,不但讓屋子裡的人聽的很清楚,就連外面的一衆侍衛都聽得非常分明。
“皇后是宴清晨的人,他們闖到哀家宮中,脅迫哀家助他們離開大應。”木羚接口說道。這話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了艾依依的身上。
艾依依並沒有辯解,更是連腦袋都沒有擡一下,她依然保持着那個動作,順着自己的長髮。
趙末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艾依依。穿着寬大的月白色錦袍,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面,低垂着腦袋,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皇后是宴清晨的人?你在胡說一些什麼?”穆蘭沉蹙眉,質問。臉色顯得相當的難看。
“皇后,你說是嗎?”木羚衝着艾依依問道。
被點名了的艾依依這才擡起了高貴的腦袋,眨巴了兩下眼睛,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屋子裡所有的人,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屋門口,外面被火把照的通亮,就像是白天一般。
默了一會兒,她才說道:“哦。”
“哦是什麼意思?”,木羚追問。
“哦就是哦,你聽不懂嗎?”艾依依根本就不想正面回答木羚的話。
好好的一個晚上,盡是一些擾人清夢的人,真夠討厭的。
“你承認你是宴清晨的人了?”木羚問道,見艾依依沒有回答的打算,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哀家聽聞數日之前,從王聽雨的屋中搜出了許多的信,那信都是宴清晨親筆所寫,上面提到了大應宮中地位甚高的女人是宴清晨的人,皇后當時也在場吧?”
木羚的話說到這裡,沒有說下去,後面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那個地位甚高的女人就是艾依依!
艾依依不說話,更懶的辯解。
趙末神色淡淡的站着,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穆蘭沉帶着一抹冷笑,冷冷的看着木羚,卻也是不想說話的節奏。
宴清晨卻站了出來,說道:“木羚,你背叛大周,背叛月藍族,理應受到族規的懲罰。我代表月藍族帶你回大周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