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喻盈芙惱怒的眼神,東方奕彤冷笑一聲,拿過藏在袖間的短刀直接朝着長鞭劃了下去,原本三米多長的長鞭便直接從中斷裂,一分爲二。
東方奕彤所有動作一切呵成,以至於用力拉扯長鞭還未反應過來的喻盈芙更是因爲長鞭突然斷裂,整個人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可惡!”喻盈芙低罵道。
“這就叫可惡?喻大小姐,後面還有更可惡的呢!”
冷笑着說完這席話,東方奕彤再次手持長槍朝着喻盈芙的方向攻擊而去。
爲了保持體力,東方奕彤每一擊並沒有用多少力氣,更多的只是在戲耍喻盈芙。
對於東方奕彤的招式,喻盈芙有些應接不暇,而手中的長鞭也因爲突然斷裂的那部分,變得零零散散,完全不能夠繼續用。
她想要跑到兵器架邊去,有東方奕彤的阻擋,她卻是完全靠近不了兵器架,更是在東方奕彤的窮追猛攻之下,身上的衣衫被一點點劃破,甚至是被一件件脫掉,整個人狼狽不已。
“啊……”
左肩胛再次被東方奕彤手中的長槍劃中,感覺到胸前一片清涼之意傳來,慘叫一聲的喻盈芙嚇得忙伸手護在胸前,可細小的雙臂卻還是遮不住胸前的春光。
垂眸看着留在身上的僅剩下一條裘褲,身上淺淺的不致命的傷痕無數,以及感受到周圍各種異樣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和聽到各種難聽的言語,想到自己被東方奕彤此般如此羞辱她,喻盈芙恨得咬牙切齒。
“你欺負我一個沒有兵器的人,你算什麼本事?”
“哦,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有本事的人,不過愛欺負人這一點我不否認,對於這個答案,喻大小姐你可滿意?”東方奕彤挑眉笑道,“何況兵器架就在我的身後,是你自己沒有本事拿到兵器,你卻反而賴我欺負你,喻大小姐,你這話可就要讓人笑掉大牙了,你可別是忘了最開始我站的地方也沒有兵器架呢,手中這杆長槍是我自己在兵器架上拿的。”
“你……”
喻盈芙還想在說點什麼,就聽得身邊傳來啊的一聲大喊一聲,緊接着一道身影直接朝着她和東方奕彤兩人中間的位置飛來。
注意到那倒飛之人是夏曉蔓,東方奕彤直接原地跳起想要伸手去接住夏曉蔓,卻又看到身後一顆鐵球襲擊而來,她我只好用長槍去擋鐵球。
順利擊退鐵球,東方奕彤卻是來不及接住夏曉蔓,夏曉蔓整個人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曉蔓,你怎麼樣?”伸手扶起夏曉蔓的東方奕彤急聲問道。
夏曉蔓猛咳兩聲,一絲血跡從嘴裡溢了出來,她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臉怒意的說道:“我沒事,還死不了,喻簡芙這女人竟然敢出手打傷我,還讓我傷得這麼嚴重,今日我跟她勢不兩立,不分個生死來,我就不叫夏曉蔓。”
“還打什麼呀你,給我回來。”
大喊着的東方奕彤一把抓住就要往前衝的夏曉蔓,夏曉蔓也因爲她的拉扯再度猛咳起來,臉色也慘白了兩分,看得東方奕彤直皺眉頭。
“你是看不到你臉色這會兒到底有多蒼白,我看你傷得不輕,還是先下去讓蘇公子給你看一下傷,反正你無心爭奪武林盟主之位,依我看還是等下次在報今日之仇吧。”
“不行!我今日當着江湖人士丟的臉,自然得現在找回來。”夏曉蔓倔強道。
“以你現在的情況,壓根就不是喻簡芙的對手,你不要命了?”
聞言,夏曉蔓眼圈紅了又紅,哽咽着聲音說道:“這個肥豬女人剛剛敢罵我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今日我定要殺了她泄恨,哪怕是賠上我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
“喲,曉蔓公主,看不出來你火氣還挺大的嘛,我剛纔可是看在你是我錦夏國皇室公主以及你是元音大師關門弟子的份上,已經算是對你手下留情了,沒想到你竟然還這麼不知趣,何況我剛纔那話說錯了嗎?你不就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嗎?”
陰陽怪氣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特別是那句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也深深刺激着東方奕彤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她扭頭看了一眼那邊此時正脫下外套往喻盈芙身上套的喻簡芙,眸底的神色變得冷冽了兩分。
剛剛她一直分神注意着夏曉蔓和喻簡芙那邊的狀況,發現夏曉蔓逗着喻簡芙玩,不費多少力氣不說,也並不吃虧,可就在她這一會兒專心對付喻盈芙,打算速戰速決時,就那麼一會兒沒關注夏曉蔓那邊的情況,沒想到此時看到的就是夏曉蔓便打成重傷。
“曉蔓,你師父是元音大師,元音大師是少林寺德高望重的高僧,你既然是他的關門徒弟,就少在大庭廣衆之下給他惹亂子,你下去讓蘇公子給你看傷,你的仇我給你報。”
“奕彤姐,我……”
“相信我,何況我可是要爭奪武林盟主之位的人,面對這些敵人是早晚的事情。”
“那奕彤姐你小心點。”
東方奕彤伸手拍了拍滿臉擔憂的夏曉蔓肩膀,安慰道:“我會小心的,快下去吧。”
夏曉蔓不甘心的下了擂臺,早就等在那裡的蘇如澈第一時間過來爲她診脈看傷。
注意到這一幕的東方奕彤稍作放心,這才扭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喻盈芙和喻簡芙二人。
“喻大小姐,喻二小姐,在你們姐妹倆罵別人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之前,你們是不是也得想想你們自己,你們一個人的名字叫盈芙,一個簡芙,合起來就是姦夫淫婦,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爲當年你們的爹孃其實是暗地裡苟合在一起,珠胎暗結,在你們生出來之後纔給你們取了個這麼奇葩的名字,就當是在紀念他們的事蹟?嗯?”
“東方奕彤,你出言污衊姐妹兩人就算了,你竟然敢污衊我爹孃,我今天和你沒完。”
自己的名字被對方叫了出來,東方奕彤忍不住皺眉,卻是強裝鎮定,假裝自己沒聽見。
“正好我剛剛還沒玩過癮呢,現在你們兩姐妹一起上吧,等解決了你們,我好正和其他人爭奪武林盟主之位。”
“年紀輕輕,口氣倒不小。”喻簡芙厲聲道。
東方奕彤笑出聲來,“你們兩姐妹的年齡加起來,快是我年齡的三倍,和你們比起來,我的確是年輕,就是不知道你們以老欺小會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油嘴滑舌,你看招!”
看着朝自己面門直奔而來的鐵球,東方奕彤細看之下估摸着喻簡芙揮動的那鐵球大概有十斤重左右,如果硬抗的話,估計一錘就要了她半條命,也更加明白這鐵錘不能隨便挨。
側身躲閃開鐵球的攻擊,東方奕彤疾步往喻簡芙的方向靠了過去。
猛然感覺到身後有勁風襲來,透過手中長槍的槍頭上的那塊平面也看到了剛剛飛出去的鐵球此時正以飛快的速度飛回來,速度明顯比剛纔還低了兩分。
盤算好時間和速度,眼看鐵球越來越近,東方奕彤直接雙腳縱身一躍,整個身子借力跳起,在鐵球飛到她腳下的那刻,直接腳踩鐵球借力,一個飛踢朝着喻簡芙的臉上襲擊而去。
喻簡芙被一腳踢得倒退了幾步,穩穩落到地上的東方奕彤直接手執長槍攻擊而去,那邊的喻盈芙也撿起了那把剛剛夏曉蔓倒飛過來,手中掉落出去的那把劍朝着東方奕彤的方向殺了過來。
東方奕彤和喻盈芙纏鬥在一起,那邊穩住身形的喻簡芙也第一時間過來幫忙。
喻盈芙和喻簡芙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兩人也練成了不少合招,好在對於這種情況,東方奕彤也能夠輕鬆應對,在喻盈芙姐妹兩人的夾擊下,也並未半點狼狽之色。
看臺上端坐在輪椅上的東陵九將擂臺上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又看了好一會兒,發現東方奕彤在打傷喻盈芙姐妹兩人時,身上也時不時的有傷留下,隨後才衝着擂臺上還完全無動於衷的墨琛燁遞了個眼神過去。
接收到眼神示意的墨琛燁知道時機差不多了,二話不說直接衝着左皓棋兄妹二人攻擊而去,左皓棋兄妹二人出手也毫不含糊,手拿自己的兵器正面和墨琛燁纏鬥在一起。
高手過招,招招要命,其過招發出的劍氣也是不容小覷的。
在墨琛燁和左皓棋兄妹兩人纏鬥之際,與他們靠得最近的東方奕彤和喻盈芙姐妹兩人硬生生被他們對峙時揮出的內力給波及到了,一個個被震飛出去,倒地吐血。
見墨琛燁他們出手就動真格的,那邊的葛天林和陳霄二人急了,也都開始使出全力拼命,完全不再像剛纔那樣只憑暗勁和凌宸逸和巫雲殊過招。
現在所有人都過招了,體力揮霍之後就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後成爲勝利者。
東方奕彤也把這一切看在眼底,觀察了一番擂臺形勢,直接移動身形找了個還算安全地方站着,喻盈芙他們姐妹兩人也想坐收漁翁之利,此時也完全沒有了要和東方奕彤爭鬥的心思,學着東方奕彤開始轉移安全陣地。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墨琛燁他們過招時的餘波總是會攻擊到他們。
伴隨着一躲再躲,多次攻擊之後,喻盈芙姐妹倆人也渾身是傷。
這一次可謂是真正達到了混戰的效果,一行人皆是灰頭土臉,滿身傷痕。
在躲避被餘力波及的時候,東方奕彤也明顯注意到喻盈芙他們姐妹倆人經常被餘力波及不是真那麼巧,而是墨琛燁他們有意而爲之,很快她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不止是墨琛燁是東陵九的人,就連左皓棋和左以萱這對兄妹也是。
除了墨琛燁他們,巫雲殊、凌宸逸和葛天林與陳霄二人那邊是真打,而且幾人現在的情況都不是很樂觀,而且照現在的形勢看下來,東陵九是有意在促成她坐上武林盟主之位。
雖然她一早就猜測到這些人中有東陵九的人,也原本以爲自己顛覆東陵九的計劃,可以趁機撿到大便宜,事實是便宜撿到了,只不過是別人送到她手裡來的。
今日就算她成功奪得最後的勝利,他日也成功坐上了武林盟主之位,最多也是個空有武林盟主之名的傀儡罷了。
內定這個詞語再次涌現東方奕彤的腦海,或許東陵九從一開始就真的已經做好了內定,但是因爲她的出現,所以他將內定替換成了她。
到底是她太低估這個世界的人,也太高估了她自己,如若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就被人算計利用,而自己卻渾然無知。
那邊的喻盈芙姐妹兩人再度被墨琛燁他們對峙時所發出的內力波及到,兩人皆是雙雙倒地吐血,暈闕前的那一刻,看着沒有受多大傷的東方奕彤,姐妹兩人心底也隱約間明白了什麼,只可惜後悔已然來不及了。
葛天林和陳霄兩人見喻盈芙姐妹兩人被人擡出了擂臺,心底明白競爭之人越來越少,一心想着快點解決對手的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內力與巫雲殊和凌宸逸拼抗內力。
高手對決,出招快很準,一個不小心就是死。
葛天林和陳霄兩人本以爲巫雲殊和凌宸逸兩人不過是後起之秀,且年齡比他們小了一半,雖然近身搏鬥和他們不相上下,但是拼抗內力絕對不如他們,可事實上是在拼抗內力的那一瞬間,兩人皆是後悔了,因爲巫雲殊和凌宸逸兩人的內力渾厚絲毫不差他們兩人。
內力消耗速度很快,一旦內力耗盡便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現在大敵當前,如果沒有內力護體,還何談爭奪武林盟主之位。
葛天林和陳霄兩人皆是深知這個道理,兩人幾乎是同時刻出暗器傷人。
本以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暗器會爲自己收穫勝利,結果是巫雲殊和凌宸逸兩人在硬捱了他們的暗器。
暗器入體,巫雲殊便感覺一陣火熱感從傷口處襲來,知道暗器有毒,他直接拼盡最後一口氣用內力重傷了對手葛天林。
凌宸逸那枚暗器雖然沒有毒,他卻是感覺到那枚暗器有化去他內力的作用,直接將那枚暗器從身體取出還了回去。
陳霄也因爲躲避不及被自己的暗器刺中了腹部,暗器上的化功散入體,他的內力急劇消失,在和凌宸逸持續拼抗內力的情況下,直接口吐鮮血,氣息不振的躺在了地上。
對於今日之事,東方奕彤心底怨恨過,更惱恨自己太過掉以輕心,纔會不小心就走入了東陵九的圈套,雖然知道自己是顆棋子,她還是將棋子需要的事情做完了。
在看到葛天林等人紛紛受傷後,她直接上前來威脅衆人一遍,葛天林雖然心有不甘,但在死和繼續爭奪武林盟主之位兩者前,皆是選擇了前者。
東方奕彤這邊威脅葛天林等人的一幕落下,那邊的墨琛燁和左皓棋兄妹二人的打鬥也結束了,三人皆是重傷吐血,毫無再戰之力。
楊老上擂臺宣佈東方奕彤獲勝,成爲本屆武林盟主。
看臺上很快就傳來了表達不滿的聲音,說她一個無門無派來歷不明的人不配做武林盟主,東方奕彤冷漠的聽着那些言語,隨後機智的裝暈了過去。
以前武林大會是什麼樣子她沒看過,但是這一屆武林大會她清晰的看透是東陵九這個幕後黑手在操控一切,而她不過是顆棋子,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她更知道自己暈倒後,東陵九會以最強硬的手段處理好一切。
事實是的確如此,她裝暈倒後,東陵九就以最強硬的手段平息了暴動事件,將不滿意她當武林盟主的人處理好了,具體細節經過是她裝暈倒後第二天醒來時從蘇如澈嘴裡得知的。
她真的只是裝暈倒,至於爲何會到第二天醒來,是因爲蘇如澈在她暈倒後,趕過去爲她診治時給她下了藥,讓她假暈倒變成了真有事,說是爲了讓她避災,對那些不滿意她當武林盟主之人的眼不見,耳不聽,心自然不會煩。
成爲武林盟主這事大家親眼見證的,所以哪怕東方奕彤是個傀儡盟主,也得現身參加一些繼承武林盟主的儀式和大典。
參加儀式的人很多,阿諛奉承的人更多。
對於應付人雖然是遊刃有餘,可東方奕彤還是應付得險些要吐,最後就機智的以喝酒喝多了不勝酒力而裝暈倒,這才勉強逃過一劫。
武林大會徹底落幕,前來參加的江湖人士和皇室中人也都紛紛相繼離去。
蘇如澈接到了家父的信,說是有急事要處理,第一個離開了鑄劍山莊。
還在養傷的樑舒灝也被南宮楚澤以強硬的手段帶走了,東方奕彤試圖阻止過,但是樑舒灝堅持要跟着走,說是他該得的懲罰,東方奕彤便遵循樑舒灝的決定,放棄了出手阻擾,讓南宮楚澤帶着他走了。
臨走的時候,南宮楚澤說他已經在前兩天就把她活着的消息稟告回皇室了,並且也收到皇室那邊的回信說讓她儘快回南宮國去,還說他也已經和東陵九長談過對於她遠嫁封欒國之事,說是等她回到南宮國後就重新安排,東方奕彤對此是恨得咬牙切齒。
熟知的人差不多都走了,爲了擺脫這該死命運的東方奕彤也想趁亂溜走。
在她看來自己也許打不贏多少人,但是要是隱藏起來,她相信沒人能夠找得到她。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她還來不及實施自己的逃跑計劃,自由卻先一步被東陵九給禁錮了,她的活動範圍只有整個鑄劍山莊。
她不滿自己被東陵九控制,豈料東陵九一本正經的說前兩天就已經和南宮楚澤協商好了一些事情,此次會陪她一起回南宮國。
還說屆時是會給她一個風光的婚禮,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們成親之事。
東陵九爲刀俎,她爲魚肉,只要被宰割的份,東方奕彤心裡說呸,嘴上卻答應說好,在東陵九轉身後,無數次她都試圖逃跑,卻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她無數次逃跑失敗這個過程中,此次前來鑄劍山莊觀禮武林大會的人也陸續還在離開。
伴隨着衆人相繼離去,鑄劍山莊也逐漸清淨了,莊內的下人也開始打掃此次留下的痕跡。
好在夏曉蔓這丫頭和凌宸逸兩人夠義氣,沒有第一時間走,而是留下來陪她。
幾人沒事就練練劍,下下棋,圍着火爐閒談江湖奇聞,而這一陪便是七天。
豎日清晨,陽光明媚,鑄劍山莊山門前。
“奕彤姐,老實說你就這樣要走了,我還真的有些捨不得你走。”
看着抱着自己手晃來晃去的夏曉蔓,東方奕彤有些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其實我也捨不得你,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你這脾性很合我胃口,我喜歡。”東方奕彤笑着說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待得時機成熟了,我們總是會再遇的。”
“可是這一別,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聚呢。”夏曉蔓垂頭喪氣的說道,“奕彤姐,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南宮國吧,這樣我們就又可以一起玩了。”
“得,我回去是辦正事,而且這些事情還有一定危險,你跟我去做什麼?”東方奕彤有些頭疼的說道,“何況這年關將至,你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你爹孃了,回到皇宮後也好好做你的公主,可別忘了,這次因爲你的事情,我可是徹底得罪了喻盈芙姐妹兩人,你可得把公主的威儀氣勢練出來,下次我來錦夏國玩還得仰仗你多加照顧呢,我的曉蔓公主。”
“奕彤姐,你又笑話我,我……”
“行了,可別對我嘟嘴賣萌撒嬌啊,你姐我不吃你這套。”東方奕彤開口截住夏曉蔓後面的話,隨即視線落到了一旁的凌宸逸身上,“凌世子,你昨晚上說的那件事,我考慮了一個晚上,作爲報答你當初救我之恩,我會想辦法促成的,有好消息我聯繫你。”
“如此,那就坐等東方二小姐你的好消息了。”
“咱們就有緣再聚。”
凌宸逸淡然的笑了笑,“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
“我也相信不會太久。”東方奕彤附和道,當即伸手拿開了抓住她手的夏曉蔓的手,不曾想夏曉蔓緊接着就又抓了過來,宛如八爪魚一樣,怎麼也都甩不掉,東方奕彤忍不住頭疼。
“曉蔓,那邊九王爺的馬車已經等我很久了,在等下去他估計快沒有耐性了,所以我真得走了,你就別在鬧了,好嗎?”
“奕彤姐,我是真的捨不得你嘛,我……”
“趕緊過來吧你。”
旁邊實在看不下去的凌宸逸伸手一把拽住夏曉蔓的手將她整個人往他的方向拉了拉。
“老實說我這些年見過臉皮厚的姑娘,但是真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姑娘。”
“喂,凌宸逸,你說誰臉皮厚呢?”
夏曉蔓氣鼓鼓的模樣看得凌宸逸心花怒放,勾脣低笑道:“誰接話我就是說誰咯。”
“喂,你個混蛋,我哪裡臉皮厚了?”
“都說了是臉皮厚,自然就是臉咯。”
眼看着完全把她當空氣開始鬥嘴起來,隱隱還有要打架趨勢的夏曉蔓和凌宸逸,東方奕彤無奈撫額,心情卻是十分大好,當即轉身朝着馬車的方向跑了過去。
錦夏國這一趟來去匆匆,但是沒白來,她認識了夏曉蔓,也認識了凌宸逸。
“九王爺。”
“還不上馬車,還是說要本王下來扶你?”
冷冷的話語從馬車內傳來,東方奕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才上了馬車去。
老實說和東陵九乘坐一輛馬車回南宮國,想到接下來要走好幾天的路程,她突然覺得有些壓力山大,可又無法拒絕。
因爲東陵九說她此次在武林大會上得罪了不少人,無數人先行離開就是爲了提前在外佈置埋伏劫殺她,一開始她是不信的,以爲東陵九在欺騙她,可在這些消息得到了夏曉蔓和凌宸逸兩人的證實後,她完全信了。
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好點頭答應與東陵九同行。
至於爲何現在會乘坐同一輛馬車,這提議還是東陵九主動提出來的。
她之所以會答應,也完全歸功於東陵九說就他們乘坐的這輛馬車是私人訂製的,一般普通的利箭和暗器穿不透,但是如果她坐普通馬車的話,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東陵九還說自己現在肯讓她與他同乘一輛馬車,是看在她答應嫁給他爲妻的份上,好心出手保她的小命,讓她的命得到多重保障。
“王爺,有間客棧到了。”
伴隨着馬車剛剛停穩,逐影的話也在外面響起。
從上馬後後,東方奕彤就硬着頭皮頂着東陵九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壓。
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了那種壓抑的氣氛,便很傻逼的裝睡。
雖然馬車內鋪墊了不少被褥,一路上並不怎麼顛簸,可是當閉着眼睛都還能夠完全感覺到東陵九身上那強大的氣場,她是怎麼也睡不着。
因此待在馬車內的半天時間,每分每秒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一個時辰前,逐影就說因爲爲了避開埋伏,他們走的一部分路程是官道,一部分路程不是官道,在加上對路線不熟悉,探路的人說前面二三十里地不會有較大的集鎮,也就沒有好的客棧可住,唯一能夠住的就是幾裡外那荒山野嶺中由那些私人經營的小客棧。
如果想要住稍好的客棧的話,就需要繼續往前走二三十里後纔會走到一個集鎮,但是不難保那裡客棧有沒有空房間,另外就是他們的馬匹很累了,所以不得不先休息一段時間在趕路。
隨後東陵九拿主意說繼續趕路無非是在折騰人和馬匹,那樣都會弄得疲憊,還說住小客棧好歹也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好比過在野外露營。
於是決定一行人今晚上住小客棧,過了今晚後明日改道,直接棄官道繞遠路去南宮國,說是那樣可以保證吃穿住行的基本質量。
此時早就受不了和東陵九共處一室的東方奕彤這會兒聽到這話,依靠着馬車壁裝睡的她便猛然睜開眼睛,也不管身邊的東陵九如何看她,便直接出了馬車,跳下馬車去到地面上活動筋骨。
逐影看了她一眼,見她走得並不遠,還在安全範圍內,也不多加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