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一行人用完早膳,就退房離開了辛月客棧。
“王爺,爲什麼突然改道。”爬上馬車的東方奕彤迫不及待的問道。
“本王要順道去辦件小事。”東陵九神色淡然的說道。
東方奕彤嗤笑出聲,“九王爺,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你手下不是有很多得力干將嗎?現在都要你親自出面了,顯然不會是什麼小事。”
“猜得很準,這一次的確不是什麼小事,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四國交戰。”
不小心就會四國交戰?可是東陵九這個男人卻說得風平浪靜?
這到底是有多大能夠擺平一切的把握,纔可以做到如同東陵九這般淡然?
她怎麼也不會知道其實東陵九心底也沒有底,因爲這次他想要的這個東西太具有吸引力了,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輕易放棄,而他想要把人人都眼紅的寶貝一個人私吞,且還要吞得不被人發現,這真的很難。
“聽到本王的話,你難道就沒有點什麼想說的?”
東方奕彤挑眉,無所謂的笑了笑。
“九王爺你這般胸有成竹,我有什麼好說的?”
“本王是想說此次本是你與本王大婚的日子,可本王卻假公濟私,中途去處理其他事情,一而再再而三耽擱你與本王拜堂成親的日子,你心底難道就沒有點什麼想法?”
“對此我心底倒是沒有什麼想法。”東方奕彤無所謂的說道。
在她看來就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和東陵九拜堂成親,她也更是沒有想過真的要和東陵九拜堂成親,而且這樣他們的婚姻就不是被世人所承認的,將來就算是悔婚什麼的,也方便快捷很多。
“九王爺,現在反而是你口口聲聲這麼追問我,難道是你心底有什麼想法?”
東陵九含笑點點頭,“這次你說對了,本王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早日與你拜堂成親,完成大婚最後一步,將你的名字納入本王的家族族譜,讓你冠上本王的姓氏。”
聞言,東方奕彤忍不住笑出聲來。
“東方奕彤,你笑什麼?”東陵九不解的問。
“我剛剛還以爲九王爺你會說想要早點和我拜堂成親是因爲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生個小世子呢,但是現在看來九王爺你還真是那方面不行啊,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說。”
微微揚了揚眉,東陵九脣角也上翹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本王以爲這種事情應該是循序漸進的,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着急。”
“是該循序漸進,可是就算給九王爺你太多的時間,九王爺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吧?”
“東方奕彤,你現在把話說得這麼絕,一次次挑戰本王的底線,你就不怕本王哪一天真的把你吃幹抹淨?”
看着說這話的東陵九此刻沒有陰沉着臉,東方奕彤隱約間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稍作遲疑後,她整個身子前傾,雙手分別撐到了東陵九腦後的馬車壁上,整張臉往東陵九的臉湊近了兩分。
“東方奕彤,你又在玩什麼新花樣?”東陵九皺眉問道。
“就像你說的啊,新花樣。”東方奕彤勾脣笑道,見東陵九陰沉着臉看着她,她笑得更是恣意,“現在玩的這個新花樣名字叫壁咚!”
話聲落下,東方奕彤完全不給東陵九任何開口的機會,便微微俯身主動吻上了東陵九的脣。
以前執行任務時,雖然沒有和人真槍實彈的上,但是相關撩撥人的技巧她可是學了一大堆,這會兒用來撩撥一下東陵九,親自上陣檢查一下這個男人到底是真不行還是假不行,這樣對她以後說話做事啥的也會方便很多。
東陵九的脣片還是一如往昔那般帶着點點溫熱,東方奕彤用着自己還有些生澀的技巧去舔舐着東陵九的脣片,企圖將他的慾望盡數勾出來。
她是抱着想試探一下東陵九的心思,可是東陵九卻完全沒給她這個機會,在她最認真的時候,東陵九直接一把推開了她。
肩膀被東陵九的力道禁錮得有些疼,東方奕彤微微皺眉,臉上卻掛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九王爺,你這是……”
“東方奕彤,你這是在玩火。”東陵九頗爲惱怒道,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
剛開始他是真的有些詫異東方奕彤在玩什麼新花樣,可是在東方奕彤主動吻上他的那一刻,他除了有些發懵以外,也瞬間清醒了東方奕彤的意圖。
“我知道啊。”東方奕彤笑眯眯的說道,雙手掙開東陵九的手的同時也捧過東陵九的臉,再度吻上東陵九那雙溫熱的薄脣,整個身子更是直接落下跨坐到了東陵九的大腿上。
這一次和剛纔一樣,彼此脣間的吻還未持續多久,就被東陵九推開,只不過東陵九這一次沒像剛纔那樣和她說什麼廢話,而是佔據主動權來吻她。
被東陵九吻得快要窒息的時候,東方奕彤那雙小手也不安分的在東陵九身上游走着,順着他的臉頰一路向下滑去。
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管東陵九把她吻得多深,東方奕彤用盡力氣推開了東陵九,身子連連後退回到了剛纔坐的地方。
喘了幾口粗氣的同時,東方奕彤也用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卻是疼得她倒吸了幾口涼氣,她伸手摸了摸疼痛的地方,乍看時,發現手上有絲絲血跡,才明白不知道剛剛什麼時候被東陵九這個男人給狠狠咬了一口。
心底惱恨的同時,東方奕彤擡頭就見坐在對面的東陵九此時正帶着幾分憤怒看着她,想到自己無緣無故的就又被東陵九咬了一口,嘴脣還火辣辣的疼着,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肯定都紅腫了。
“東陵九,你這樣目光死死的看着我做什麼?你咬我一口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看着滿臉惱怒之意的東方奕彤,東陵九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更是故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脣片,做了個極爲撩人的動作。
“本王是咬了你不錯,但也隨時願意讓你咬回來。”
呸,真咬回來不就代表她還要主動過去吻一次東陵九?
得,可別快噁心她了,和東陵九這張專門說犀利語言的人嘴,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另外是她真撲過去了,倒是還指不定是誰咬誰呢。
她可不想自己吃了一次虧,又吃第二次虧,這虧本生意她纔不做。
轉念想到經過自己剛纔還算長久的試探,東陵九的襠部位置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但按照一般男人來說,就算是君子也無法剋制自己身體的慾望,一定程度上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可是東陵九這男人除了剛剛把她吻得有些狠,就像是在懲罰報復她以外,完全可以稱之爲坐懷不亂。
由此她敢肯定東陵九是真的不行,這個答案也讓她原本鬱悶的心情舒坦了不少。
“九王爺你剛剛不是問我怕不怕哪一天你真的把我吃幹抹淨嗎?我是真怕啊,可問題是九王爺你行嗎?”東方奕彤滿臉的挑釁說道。
這一次她把剛剛被咬的那一局給贏回來了吧!
“男人不能說不行!”東陵九滿臉嚴肅的說道。
“東陵九,你可真逗啊,你如果真行的話,你還會娶我這樣的女人爲妻?你現在娶我不就是爲了掩蓋你不行的事實嗎?”東方奕彤得意的笑道,更是衝東陵九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手,“剛剛我可是已經親手試探過了哦,你別狡辯!”
想到剛纔的事情,東陵九的臉色也難得的再度陰沉兩分。
“東方奕彤,這話本王記住了,他日定有你向本王求饒認錯的時候。”
“好啊,我也坐等那個時候,不過現在呢,我要睡覺了,等到了下一站的時候,麻煩九王爺你把我叫醒吧。”
看着說完話就躺下睡覺背對着他睡覺的東方奕彤,東陵九低低垂眸看了幾眼自己的襠部,脣角勾起得逞的笑意,隨後拿過旁邊的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雙腿,也不再隱忍自己的慾望。
東方奕彤這個女人今日跟他玩火,來日他會讓她清晰的認識到玩火的代價是什麼。
對於東陵九眸底深處的算計,可惜現在背對着他的東方奕彤完全看不到。
——
塢城。
夜晚時分,塢城整個城鎮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溫馨。
蘇家產業某府邸,爲了方便行事的東陵九暫居於此,此時正與東方奕彤在花廳中用晚膳。
花廳外面傳來數道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幾抹熟悉的聲音也出現在門口。
左皓棋和左以萱兄妹二人快步走至花廳內,衝着端坐在桌前的東陵九抱拳行禮,異口同聲的的說道:“屬下左皓棋(左以萱)見過王爺,東方二小姐。”
東陵九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單音嗯,指着身邊的東方奕彤衝着左皓棋和左以萱兄妹兩人說道:“東方奕彤的身份你們是清楚的,雖然我們現在還未到封欒國正式完婚,但是一定意義上,她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以後你們就喚她爲王妃。”
左皓棋和左以萱兄妹兩人有些震住,當即異口同聲的應了句是,皆是衝着東方奕彤的方向重新抱拳行了個禮,“王妃。”
低喚王妃的時候,左皓棋態度謙恭,倒是左以萱微微擡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東方奕彤。
而從那短暫的視線交匯中,東方奕彤也一下子從左以萱眼中讀出幾分嫉妒。
她敢打賭左以萱喜歡東陵九,至於東陵九這個男人對於這件事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她也敢打賭東陵九是真知道,只不過視而不見罷了。
“王爺,我差不多吃飽了,現在你的人來找你,想必是有正事要談,我就先回房了。”
東方奕彤說着就要起身離開,東陵九伸手一把緊緊拽住了她的手,將她拉住的同時,在她不解的眼神詢問中,他淡淡的出聲說道:“談的不是什麼大事,你不必刻意避開。”
“王爺,我們要談的是可是較爲機密的事情,怎麼能不是大事?”左以萱接話道,哪怕旁邊的左皓棋一個勁的衝她遞眼神,她也全然裝作沒有看見,自顧自的說道:“王妃她到底是封欒國的人,她的底細如何,我們都還不清楚,所以屬下認爲王妃她留下會有多不便。”
“她身爲本王的王妃,自然得了解很多東西,必要時候才能夠幫到本王,她留下有何不適合,何況本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話?以萱,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王爺……”
左以萱不甘心的叫了一句,在自己的印象中,這還是王爺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火。
“以萱,住嘴!”左皓棋衝着還打算繼續說話的左以萱低喝道,總感覺自打傳出王爺和東方奕彤即將成婚的事情後,自己這個妹妹就開始各種反常。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歡王爺,可是王爺卻是無心,也更不會喜歡他的妹妹。
左以萱這一次被低喝一聲也清醒了過來,當下不再說話,左皓棋見她老實安分了下來,這才衝着看似面色平靜實則早已動怒的東陵九抱拳作揖。
“王爺,舍妹她年幼無知,另外也是出於爲王爺你考慮事情,還望王爺莫要怪罪於她。”
面對左皓棋的道歉,端坐在桌前的東陵九眸色稍動,淡淡的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這次就不和她計較,但是這種以下犯上的事情最好不要發生第二次,否則的話,也休怪本王翻臉無情。”
左皓棋低聲應是,衝着旁邊的左以萱遞了個眼神過去,左以萱當下衝着東陵九的方向抱拳作揖,有些委屈的說道:“屬下剛纔無意冒犯王爺,還望王爺恕罪。”
東陵九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單音嗯,視線就轉而落到了東方奕彤的身上,輕輕的晃動了幾下拉住東方奕彤的那隻手,其意思不明而語。
東方奕彤聽得出東陵九剛剛那句說什麼她身爲他的王妃,自然該瞭解他的事情,這話看似是在問罪左以萱,同時也是說給她聽的。
如果現在留下來的話,就表明了她的立場,這以後她怕是也無法在拒絕類似的邀請。
有句話叫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而她很明白自己留下來意味着什麼,可她不想和東陵九被綁在同一條船上,也不想知道東陵九更多的事情。
她現在之所以還和東陵九待在一起,不是因爲其他,是想要混得一紙休書。
在這個古代沒有所謂的結婚證和離婚證,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婚禮就等於是結婚證,現在她和東陵九因爲路途遙遠的緣故,雖然還未正式完婚,因爲兩國聯姻早已昭告天下,在外人面前她2已經算是被冠上了東陵九的姓氏。
她如果真的想要和東陵九脫離關係,不是拍拍屁股走人就可以,而是要拿到一紙休書。
雖然她也曾想到過要主動寫休書休了東陵九,但是這古時候休書還得要有個依據,另外就是如果她真的休了東陵九,以東陵九那孤傲的性子,估計會不顧一切的追殺她。
她現在有錦繡坊護着,倒是不怕追殺,可也不想每天都在顛沛流離逃命中度過,何況那樣會連累錦繡坊其他人,這不是她的初衷,她想要的是安穩生活,所以哪怕和東陵九斷絕關係,也要斷絕得乾乾淨淨。。
這樣的初衷是和東陵九好聚好散,就算日後遇上喜歡的人,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收起腦海中無限複雜的思緒,東方奕彤淡淡的說道:“九王爺,我想的是過自由自在的日子,我不想摻合你的這些事情。”
微微揚了揚眉,東陵九笑問道:“這就是你再三思索後的答案?”
東方奕彤沒有半分猶豫的點點頭,這也是她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後想要的最後結果。
“東方奕彤,你現在都和本王成婚了,你認爲你有拒絕這一切的權利嗎?”東陵九冷笑道,“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王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落馬了,你認爲你還可以獨活?”
“這話是在擔心我嗎?”東方奕彤挑眉問道,脣角那抹譏諷的笑意卻是格外明顯,在加之毫不掩飾,自然也就被東陵九盡收眼底,也讓他莫名的覺得有些刺眼。
半眯着眼盯着東方奕彤看,看不穿她心中所想的東陵九遲疑着說道:“難道不算?”
東方奕彤嗤笑出聲,“也許在你那裡算,但是這種擔心在我這裡完全不算,如果你真這麼爲我考慮,那你幹嘛不放棄這一切,就安安心心當個閒散王爺豈不是很好?何況以你的本事,別人也不敢輕易惹你,就算別人惹你,你也有教訓得了別人的辦法。”
東陵九微微皺眉,“本王是無所謂,可是本王的後代子孫呢?”
“問題是九王爺你現在這個樣子,會有後代子孫嗎?”東方奕彤怒聲道,像是沒注意到花廳內所有人都因爲她一席話而臉色大變一樣,她繼續往下說道:“我最討厭別人強迫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只做順從自己心意的事情,絕不會去做違背心意讓自己不高興的事情,這以後我也都會堅持這樣,哪怕那個人換成是東陵九你,也同樣改變不了我的初衷。”
東方奕彤一把甩開東陵九的手,大步往花廳外走去。
看着她消瘦的身影略顯幾分孤傲,東陵九擡手揉了揉眉心。
都說女人的心思不好猜,他自認爲可以看穿每個女人的心思,唯獨東方奕彤這裡屢屢受挫,在他看來東方奕彤這個女人的心思還真是特別不好拿捏,明明上一秒還主動和他談天論地,話多得要死,這一刻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給她甩臉,不得不說東方奕彤那個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王爺,王妃她出府去,要不要屬下派人跟着。”
逐影的話聲打破了花廳內詭異的氣氛,東陵九揉眉心的動作稍作停頓。
“隨她去吧。”
淡淡的說完這席話,東陵九又揉了兩下之後才停下,也跟着慢慢的放下手,轉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衝着逐影吩咐道:“你現在馬上去讓追月追出去跟着他,以防有危險發生,另外記得提醒追月跟着她的時候離她遠一點,她那個人警覺性很強,別讓她發現了蹤跡。”
逐影應了聲是,便出了花廳去找追月,東陵九端起桌上的熱茶遞到嘴邊淺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的同時,視線這才落到了左皓棋兄妹兩人身上。
“說吧,你們調查的結果如何了?”
“回王爺,屬下在探查到岐山的秘密寫信告知王爺後,昨日啓程過來塢城時又悄悄去那裡探查了一番,發現那裡共有十萬將士把手,且是個易守難攻的地勢,相關地勢情況屬下已經畫好了草圖。”
左皓棋將自己畫好的那份草圖拿了出來遞到了東陵九的面前去,隨後開始講解具體的情況,發現他要是有講解不到位的情況,旁邊的左以萱便出言補充幾句。
“按照你剛纔所說,武夷國十萬將士駐守一座荒山,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想必其他人也已經注意到了,目前怕也是知道了這些事情,正在想辦法如何奪下這座荒山。”
東陵九沉吟了片刻,衝着正等待他下命令的左皓棋吩咐道:“你剛剛說你們此刻過來塢城是因爲策劃了一場刺殺,以失蹤之名過來,現在本王要你們馬上快馬加鞭趕回鄴城與封以銜匯合,並且將你得到的消息盡數告訴封以銜,並從中慫恿他,讓他儘快回封欒國皇室將此事稟告給那個一心做夢都想統一天下的那個人,至於到時候那個人派誰來打仗,本王不在乎,本王屆時會從中作梗,悄悄吞了這東西。”
“王爺,如果皇上指定要你來領兵,到時候又當如何?”
“本王和你走的可是不同路線,在加上路上游山玩水,現在可是還在從錦夏國繞回封欒國的路上,就算他要指定本王上戰場,那麼也得再過幾日,既然是過幾日的事情,那就幾日之後又另作安排。”
“屬下明白了。”左皓棋應聲道。
“王爺,屬下有話要說。”
“說。”東陵九冷聲道,從始自終都沒擡頭好好看一眼左以萱。
“屬下能不能不回鄴城,屬下想留在這裡。”
“以萱,你在胡說些什麼呢?”左皓棋低喝道,對自己這個妹妹也是越來越傷。
“大哥,我沒有胡說,我就是想留在王爺的身邊,就像以前那樣,有什麼危險我替王爺擋,有什麼事情我也可以爲王爺去做。”
左皓棋還想說點什麼,就見那邊的東陵九擡手示意他不要多說,便將到了嘴邊的話語收了回來,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站在身邊滿心歡喜的左以萱。
“以萱,你可以留在這裡,也可以留在本王身邊的,但是本王想說的是從始自終本王就沒有需要你爲本王做什麼,也不需要你替本王擋什麼危險,這些年來你跟在本王身邊,做得最多的就是給本王添亂,是不是這樣你心底很清楚。”
知道東陵九意有所指指的是上次他們在南宮國時一起去皇陵偷取藏寶圖的那次,左以萱故作委屈的咬咬脣,但在她想要說話擡頭的瞬間,凝眸觸及到東陵九眸中那泛着幾分寒氣的眼神時,她卻是忍不住有些心虛。
此刻的東陵九看上去很生氣,可是爲什麼生氣?
是因爲他們在皇陵那次,她下的那個毒被他發現了?還是她現在的所作所爲真的那麼另東陵九討厭?左以萱一時間猜不到到底是因爲什麼?
“王爺,是,屬下以前是做了不好幫倒忙的事情,但是這段時間屬下做了很多檢討,屬下這次一定可以真正幫到王爺你的,還希望王爺給屬下一次機會。”
別有深意的盯着左以萱看了幾眼,東陵九眸子中的冷意越發的明顯,想到過往那些年,左家爲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他極力剋制自己的怒意,視線落到了左皓棋的身上。
“以萱今年十八了吧?”
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語卻是問得左皓棋心底咯噔一涼,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同樣傻眼的自家妹妹,他才低聲回答:“回王爺,舍妹今年十九有餘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當年還一口一個在你身後叫你大哥的小女孩現如今也已經長成大姑娘,出落得越來越漂亮大方了。”東陵九淡淡的說道,“不管是在封欒國還是其他地方,但凡及?之年就會談婚論嫁,到以萱十九歲這個年齡還待在閨中不嫁的極有少數,以萱雖貴爲封欒國相爺之女,家世背景渾厚,等到如今十九歲這個年齡不出嫁也不爲過,所謂娶妻娶賢德,現如今以萱卻女扮起男裝來,還整天喊打喊殺的,成何樣子?”
“此次你回去將本王的話轉給令尊,就說以萱年齡不小了,該辦的事情也令尊別因爲操心國事而落下了,如果以萱有意中人,就爲他們擇個黃道吉日把喜事給辦了,如果沒有意中人,貼個招親榜什麼的也行,相爺之女招親,定然會吸引到無數青年才俊前來,讓以萱從中挑選,至於這擇夫婿的條件讓令尊也莫要要求太高,對以萱好就行,至於對方身世背景,以令尊在朝中相爺的身份和辦事,想要在朝堂中提撥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有勞王爺操心舍妹的婚事,屬下此次回去定然將王爺的話帶給家父他老人家。”左皓棋恭敬道,見東陵九面色平靜的衝他輕輕揮了揮手,看懂其意思的左皓棋衝着東陵九的方向抱拳作揖行了個退禮,拉上一旁還完全處於發愣狀態下的左以萱快步出了花廳。
左以萱也從發懵狀態中回過神來,當下就嚷嚷着自己有話要和東陵九說,還讓左皓棋放開她,左皓棋知道她會鬧事,哪裡肯輕易放開她,當即拉着她直接出了府邸。
“大哥,你拉我做什麼啊?你放開我啊,你聽到沒有?”
左以萱再次不滿抱怨的同時,也用力甩開了左皓棋拉她的手。
人已經出了府邸後門,怕弄傷左以萱的左皓棋本就沒有用多少力,此刻被左以萱突然動手甩開,毫無防備的左皓棋愣是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左以萱轉身就往身後大門的方向走去,就在她要擡手敲門的時候,追上前去的左皓棋在半空中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