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映瑤對劉蓮兒和嚴冬雪沒有好印象,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的。不過對於中規中矩的周婉瑩和李師師,軒轅映瑤心中是喜歡的!
笑着擡頭,軒轅映瑤招呼周婉瑩和李師師道:“婉瑩妹妹,師師妹妹,你們自己找地兒坐哈!”
頓了頓,才扭頭看向劉蓮兒和嚴冬雪,“哦,還有憐兒妹妹和冬雪妹妹,你們也別客氣哈!”
嘴上這麼說,但是聰明人都能從軒轅映瑤前後熱情和冷淡敷衍的語氣中品評出她喜歡誰討厭誰。
劉蓮兒和嚴冬雪對於軒轅映瑤這種很故意的行爲表示非常的生氣,不過想到她們前來東院的目地,二人沉下去的臉又明媚起來了。
“姐姐房間裡的珍貴玩意兒可真不少啊!瞧這小擺件兒,一個比一個好看,一個比一個昂貴,看的妹妹好眼紅啊!”劉蓮兒一邊嘮叨一邊繼續觀看,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像個天真孩童,對什麼都好奇的樣子。
軒轅映瑤斜眼看了眼劉蓮兒和嚴冬雪,然後繼續打馬吊。她不明白,劉蓮兒和嚴冬雪這是唱的哪一齣兒,竟然喜歡上觀賞她臥室裡面的小擺件兒了?呵呵,這可真是天下奇聞啊!
話說回來,她這屋子裡值錢的擺件兒也沒幾樣啊?劉蓮兒剛剛那話是不是屬於馬屁拍錯地方了吶?不過,軒轅映瑤現在忙的很,沒空搭理劉蓮兒和嚴冬雪。
劉蓮兒和嚴冬雪一邊一邊在房間內四處走來走去,一邊做出好像在觀看軒轅映瑤寢室裡面擺件兒的樣子。
而周婉瑩和李師師則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凳子上,一臉拘束的樣子。看的出來,二人是屬於那種很封建古典的女子,在男人面前緊張,彆扭極了。
劉蓮兒在軒轅映瑤的臥室走了一圈兒,甚至連屏風後面都巡視了一圈兒。出來見周婉瑩和李師師坐在凳子上死挺挺的,便打眼色給嚴冬雪。
嚴冬雪收到眼神示意,連忙上前拉着周婉瑩和李師師起身,四個人一起觀賞軒轅映瑤的屋子。
整個過程,就只聽劉蓮兒自己那呱噪的聲音不絕於耳的嘮叨個沒完沒了——
譬如:“冬雪妹妹,你瞧這對兒小泥人多可愛?回頭你也買一對兒放屋裡!”
“婉瑩妹妹,這個翡翠白菜挺好,改明兒咱們姐妹去玉器行,你也買一個吧!”
“師師妹妹,看這個珊瑚彌勒佛多喜慶啊?你真應該買一個放在房裡,笑口常開啊!”
周婉瑩和李師師對於劉蓮兒今日明顯不對勁兒的反常行爲表示極度的無語,二人悻悻地由着嚴冬雪和劉蓮兒拉扯着將軒轅映瑤的房間看了裡三遍外三遍,終於盼到劉蓮兒和嚴冬雪坐下休息了。
周婉瑩和李師師互相看了眼對方,而後齊聲衝軒轅映瑤喚道:“王妃姐姐繁忙,妹妹們就不叨擾你了,先行告辭!”
她們本來就不想來的,是劉蓮兒和嚴冬雪強拉她們來的。現在來也來了,該看的也看了,她們是該回去了。這裡的環境···不適合她們呢!
軒轅映瑤知道周婉瑩和李師師都是老古董的女人,這裡有魏逸軒、尹晟飛還有竇宵三名男士在場,想必她們會彆扭也正常。畢竟,這兩個女人在她前世寫小說的時候,或多或少的是有寫交代過她們的人品問題的。
這,也就是軒轅映瑤爲什麼對她們印象好的原因!因爲,她在小說裡沒把她們寫成壞銀,哈哈哈!
故而,軒轅映瑤點頭爽朗的應下了,“嗯,好的,兩位妹妹慢走!改日本宮閒着了,請你們來玩兒哈!那個珍珠,送兩位夫人!”
後面的話,是對門外候着的珍珠說的。
待周婉瑩和李師師離開後,軒轅映瑤才發現,劉蓮兒和嚴冬雪非但沒離開,還搬着凳子一左一右落座在她身旁,一副準備來在這裡的架勢了。
兩個人身上塗抹着濃重的脂粉,嗆的軒轅映瑤鼻子很癢,想打噴嚏。那種感覺,就像是對花粉過敏了似的!可是偏偏,火候兒不到還是怎麼,噴嚏打不出來,難受極了。
軒轅映瑤揉了揉鼻子,擰眉語氣不善的對劉蓮兒和嚴冬雪詢問道:“兩位妹妹可還有事?”
這話問的非常直白,好像在明說——‘沒事你們可以滾了’似的!
劉蓮兒坐在軒轅映瑤身旁,聽到軒轅映瑤這樣不客氣的話語,臉唰的就沉了下去。
她輕哼了聲,揮着錦帕嘲諷道:“姐姐,您這小日子過的可真滋潤啊?美男作陪,日日打馬吊,也不看府上都怎麼議論你的。”
哼!軒轅映瑤給她甩臉色看,那她也不必給軒轅映瑤留面子了!
軒轅映瑤一邊忙着抓牌打牌,一邊隨口敷衍道:“嗯?愛怎麼議論就怎麼議論唄,反正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還能封住不成!”
軒轅映瑤要是那麼在乎別人說什麼,那她現在真是可以去死一千次甚至一萬次了!
她穿越到這裡代替真正的軒轅映瑤活着,沒幾天的功夫就被魏逸軒看光了身子,親了吻了。後來這種事情更是不在少數,然後她又跟竇宵和尹晟飛打成一片,每件事情在別人看來那都是屬於紅杏出牆該浸豬籠的了。她要是樣樣事情計較,是不是該去死了呢?
劉蓮兒一聽軒轅映瑤這樣不以爲意的話語,臉都氣黑了。這該死的賤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嚴冬雪見劉蓮兒被嗆了,趕緊開口幫忙,“王妃姐姐啊,不是做妹妹的說,你這···”
“阿嚏!阿嚏!”嚴冬雪還沒把話說完,軒轅映瑤就開始接連打噴嚏。艾瑪,這噴嚏終於打出來了,鼻子不那麼癢癢的了,舒服多了呢!
軒轅映瑤打完噴嚏,根本不再給劉蓮兒和嚴冬雪開口說話的機會。
她搖頭擺手的乞求道:“哎呀,蓮兒妹妹,冬雪妹妹,本宮求你們先出去行嗎?你們身上的脂粉味兒太刺鼻,本宮聞着鼻子不舒服。艾瑪,又來了!阿嚏!阿嚏!”
劉蓮兒和嚴冬雪聽到軒轅映瑤這話,氣的眼睛都白了。這賤人···她什麼意思啊?光天化日擠兌她們倆,埋汰她們倆,並且是在一干美男的面前?她們的脂粉怎麼了?那可都是非常昂貴的啊!
竇宵這時候忒長眼色,配合着軒轅映瑤也開始假裝打噴嚏了,“阿嚏!阿嚏!哎呀我滴天吶,兩位夫人這是抹了什麼東西,真是重口味兒,讓人受不了啊!難怪表哥從來不去後院,就你們身上這味兒,估摸着老鼠都不愛聞,別說一個聰明的人類了!”
劉蓮兒和嚴冬雪聽到軒轅映瑤那番話已經氣的臉綠眼睛白了,如今又聽到竇宵這番直白的挖苦話語,更是氣的倒抽氣。
正欲開口說什麼,軒轅映瑤已經很不耐煩似的揮手催促道:“行啦,你們倆該幹嘛幹嘛去吧,別在這呆着了。本宮很忙,沒空招待你們。表少爺對你們身上的脂粉味兒過敏,本宮也就不留你們在這兒小坐了哈!”
話落,拉長了脖子衝門外呼喊道:“珍珠啊,進來,送兩位夫人出去!”
門外,珍珠得令,顛顛兒的衝進來,做了個請的手勢,直接下了逐客令,“兩位夫人,請!”
劉蓮兒和嚴冬雪沒想到她們準備挖苦軒轅映瑤的,可是機會沒逮到,還被人家好個挖苦加逐客!氣呼呼的跺着腳離開,二人面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竇宵壞心肝的在劉蓮兒和嚴冬雪離開的同時,譏笑她們是掉進花粉裡面的臭蝴蝶。二女腳還沒踏出東院的院門,自然將那譏笑的話都聽見了,紛紛記在心上,將帳都算在了軒轅映瑤的頭上。
“嗷,氣死我了!”劉蓮兒回到蓮花閣,氣的將桌上的杯子全都摔在了地上,叮叮咣咣的好生熱鬧。
嚴冬雪見狀,忙上前安撫道:“姐姐莫氣!那個賤女人,咱們姑且讓她囂張一會兒!等到晚上···”
聲音越說越低,到了最後,只剩下了彼此之間眼神交流。
劉蓮兒聽到嚴冬雪的提醒,後知後覺的想到她們剛剛去東院的真正目的。
“呵呵,妹妹說的有理!那秋後的螞蚱,就讓她蹦躂一會兒吧。但願,那個主動要求跟咱們合作的人給的東西靠譜兒,那樣咱們這一步走的必然旗開得勝!”劉蓮兒抿着脣,笑的非常陰毒。
嚴冬雪也跟着笑,“姐姐別多慮了!事已至此,咱們就靜觀其變吧。反正那玩意兒被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撒進浴桶內了,待軒轅映瑤沐浴過後,水一倒掉,什麼蛛絲馬跡的都不會留下,就算真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會查到咱們頭上的!”
夜晚悄然而至!
珍珠燒好了熱水,夜夕提着兩隻水桶,一邊冷水一邊熱水,緩緩注入到軒轅映瑤寢室屏風後的浴桶內。兩桶半熱水,一桶半冷水,溫度剛好適合泡澡。
關門落栓,軒轅映瑤安逸的泡在溫熱的浴桶內,閉目養神。
軒轅映瑤泡澡沐浴不習慣有人在,所以這個時候珍珠通常會在廚房給軒轅映瑤煮夜宵。
回想起這接連三日以來自己足不出戶,故而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軒轅映瑤的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意。如此是否可以說明,其實她跟魏逸軒···不是命中註定的剋星呢?
畢竟,從她穿越到這裡來,很多故事都與她杜撰的小說背道而馳了啊!比如一向與她爲敵的竇宵,尹晟飛,都對她改變了態度對吧?
所以,她是不是也可以理所應當的認爲,她跟魏逸軒在一起不會有生命危險呢?
腦海中浮現出魏逸軒溫潤俊逸的臉龐,軒轅映瑤心口突地窒了一下下。哦,老天爺啊,她怎麼會突然想到那個流氓呢?她怎麼會覺得跟魏逸軒在一起挺不錯的?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