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四女覺得戚如畫好腹黑,跟她們的大主子魏逸軒一樣,以欺負她們爲樂!
剛剛戚如畫對夜琴說的那番話,分明是在嘲笑她們笨,學不會複雜的師傅教導的舞蹈,只能學習三歲孩子跳的舞蹈了嘛!
吼吼,好傷自尊有木有?
戚如畫見琴棋書畫四女臉臭臭的,黑黑的,像是被欺負了的委屈樣子,忙拍了拍手,戲謔的笑道:“好啦好啦,不逗你們了!來,咱們再鞏固一遍,一會兒你們自己練去。什麼時候這個又短又簡單的舞蹈你們學會了,配合的動作一致規範了,我再教你們複雜一點的哈!”
像打發小貓小狗似的,將琴棋書畫四女打發了。之後,戚如畫轉身,大步朝涼亭走過去。
四美男端坐石桌前,目光或溫柔地看着戚如畫,或寵溺的看着她。
戚如畫對於四人這樣的目光,表示多少有些無法接受。走到今時今日,她的選擇,大家都心知肚明瞭。可是尹晟飛、竇宵和厲風還是一如既往對她很好,眼底流露着溺愛的光芒,這讓她如何是好?
“小乖,喝杯茶解解渴。剛剛又唱又跳,辛苦了!”魏逸軒這個時候端着一杯涼茶站起身,迎上前一步,將茶杯送到戚如畫手中。
戚如畫接過茶杯,心安理得的仰頭喝下。這個男人對她的好,對她的萬千寵溺,她完全可以欣然接受,沒有任何負擔壓力!
待一杯涼茶喝完,就見魏逸軒從懷中掏出錦帕,好溫柔的湊到戚如畫額頭上,輕輕的擦拭,嘴上含笑說道:“瞧你,都跳出汗了!”
戚如畫抿着脣,只淺笑盈盈的看着魏逸軒,沒有拒絕他的擦汗,也沒有應聲。但是兩個人無聲勝有聲的溫情交流,看在尹晟飛、竇宵和厲風三人眼中,一個兩個三個的紛紛暗下了眼眸。
最後,還是竇宵實在無法繼續這樣尷尬難受的境地,所以捂着心口窩兒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哎呦,某些個人啊,能不能不要這麼光天化日秀恩愛,這是想要打擊死一個兩個的還是怎樣啊?”
聽到竇宵這番話,戚如畫忙接過魏逸軒手中的錦帕,自己擦拭額頭的汗水。
尹晟飛起身,拉着戚如畫的袖子坐在桌前,目光憐愛的看着戚如畫,輕聲讚歎道:“沒想到如畫跳舞好看,這唱歌也跟夜鶯似的甜美好聽。以後我可得多朝這兒跑兩趟,到時候就有眼福和耳福了!”
聞言,戚如畫抿着小嘴兒哈哈笑起來,“尹晟飛,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啊?”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這人比較實惠,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哈哈哈!”
一個時辰之後,琴棋書畫四女已經可以將羣體舞蹈跳的齊刷刷,配合完美默契。
戚如畫看着自己教導出來的成果,很得意的詢問四美男:“怎麼樣?好看吧?”
魏逸軒沒表態,竇宵點頭直白的應道:“好看!”
而尹晟飛和厲風也不知道是給戚如畫面子,還是真的認爲好看,也紛紛點頭附和道:“的確是與衆不同!”
夕陽西下時分,魏逸軒、尹晟飛和竇宵紛紛告辭離開。
戚如畫又教了琴棋書畫四女一首簡單的幼兒舞蹈《不想長大》,然後讓她們四個人自己練習,而她則回房休息。
珍珠見戚如畫又是蹦又是跳的,擔心她消耗體力會餓,便端來一碗桂圓蓮子羹給她吃。
戚如畫吃完甜羹,躺在牀上無聊的看着牀壁,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好。
門外這時候有人敲門,戚如畫喊了一聲‘進’,就看到門被推開來,然後魏逸軒一臉笑意走進來。
戚如畫一愣,“你怎麼這個時候就來了?這天還沒黑呢!”
魏逸軒臉頰一黑,“小乖,你當我是翻牆偷紅杏的殲夫呢?還得挑晚上才能來麼?”
戚如畫嘴一撇,“反正你男未婚,我女待嫁,這麼見面終歸是影響不好,會給人留下話柄的!”
魏逸軒可不管那些,他走到牀前擁住剛坐起身的戚如畫,湊過去就先給對方一記綿長的熱吻。
待一吻結束後,他才悻悻的哼道:“想你想的分開一時一刻都受不了!”
這話說的很委屈似的。
戚如畫聽着心中卻是一甜,她主動勾住魏逸軒的脖頸,低聲安撫道:“好啦,知道你很粘人。你放心,等事情解決了,你不想娶我我還不應呢!”
魏逸軒聽到戚如畫這麼說,臉色有些許凝重。
他說:“小乖,你就那麼肯定對方會來謀害你嗎?”
戚如畫歪着頭,思考了一番,然後才很鄭重的點頭應道:“嗯,我有一種預感,他一定會再次出現。也許他無時無刻不再想着謀害我呢,只不過是找尋不到機會下手。”
魏逸軒皺眉,“所以你就想幫她創造一個機會?”
戚如畫點頭,“對!上次那人設計了礦山爆炸事件想要置我於死地,但是我卻躲過了一劫。他既然能那麼狠戾,冒險想要奪我性命,豈會善罷甘休看我好好活着?所以,我覺得他很快就會出手,再次謀害我。與其讓他絞盡腦汁卻無法找到突破口,倒不如我幫他製造一個。相信我,現在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我在怡紅院的事情,所以對方肯定也知道。怡紅院這麼亂,對方一定會出現的!”
“也不曉得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你也沒與人結怨結仇的啊!”魏逸軒對此很疑惑。他家小乖很善良,怎麼會惹了這麼狠毒的人呢?
戚如畫聽到魏逸軒的質疑聲,含笑說道:“也許不是我結下的仇怨,是真正的軒轅映瑤結下的吧!不過,不管怎樣,咱們拭目以待,相信對方很快就會忍耐不住跳出來的。”
魏逸軒緊緊抱住戚如畫,雙手緊了又緊才低聲應道:“嗯,目前我們就按兵不動看對方的反應吧!不過,小乖你要答應我,不管何時何地,我在沒在你身旁,你的身邊都不能少了夜夕他們的保護,明白嗎?”
戚如畫知道魏逸軒擔心她的安危,上一次出了那樣的事情已經足以讓魏逸軒嚇得魂飛魄散了。
怡紅院在歇業三天後,再一次以嶄新的面貌開張了。
說嶄新,其實有些言過其實了。除了戚如畫這麼個老闆換了角色,其餘的女人們都還是大家所熟悉的。琴棋書畫四女在戚如畫沒買下怡紅院的時候就先後以不同身份潛入進來,雖然做着清倌兒,也沒什麼技藝,但是很多男恩客們都見過她們。
夜晚的怡紅院,華燈初上,流光溢彩,塗抹着胭脂水粉的姑娘們甩着雲帕走來走去,笑臉迎人。而諸多男恩客們或一本正經裝模做樣,或衣冠楚楚手握羽扇,或滿面春風齷齪笑容,接二連三的前來。
這些人中,一部分是來看望自己的牀伴,找樂子的。一部分是慕名而來,看曾經的軒轅國第一美女,現在烈焰皇朝怡紅院老闆娘的戚如畫的。
戚如畫今晚一身雪紡紗的火紅長裙,她尤其偏愛紅色。而她肌膚賽雪,穿着豔麗紅色,讓人只覺得看到一團熊熊燃燒的妖嬈烈火,熱情,奔放,魅惑人心。
烈焰皇朝,除了當今皇后可以穿紅色,普通的女人便也就只有怡紅院的姑娘們膽敢穿紅色張揚的衣服而不怕被問罪了。因爲煙花場所本就是消遣娛樂的地方,無所謂那麼多規矩,只要姑娘們穿的靚麗好看,衣服上沒有鳳凰圖案,便也就罷了!
戚如畫這一身長裙,除了張揚的通體紅色,連半個圖案都找不到,真不知道該說她這般是張揚還是低調!
此刻,她站在一樓大堂的舞臺上,目光微眯着瞧向臺下諸多令人眼花繚亂的男人們。
這些個男人們自打進門後,便忽視了迎面而來的姑娘們,將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站在舞臺上的戚如畫,恨不得用眼神將其衣服剝光纔好的架勢。
魏逸軒和尹晟飛、竇宵三人前來給戚如畫的怡紅院捧場子,被安排坐在二樓上好的位置。可是此刻看着一樓大堂那些如狼似虎盯着戚如畫的目光,他們一個兩個的心中都很不舒坦。
“侯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如畫胡鬧你就由着她胡鬧啊?你瞧瞧那些個男人怎麼看如畫呢?好像如畫這時候是光着身子的,真受不了!”竇宵悻悻的捏着酒杯,一臉憤慨的樣子。
魏逸軒在看到一樓的男人們如狼似虎的目光貪婪猥瑣盯着戚如畫看的時候,心中已是很不高興了。現在聽到竇宵這話,更是皺緊眉頭心生悶氣。
但是生氣又能怎樣?戚如畫那倔脾氣,能是他想阻止就能阻止的麼?
正暗暗不高興呢,就聽到一樓傳來戚如畫甜美的聲音,高聲呼喊道:“大家靜一下!靜一下!”
噪雜喧鬧的一樓大堂,因爲戚如畫這番話果然安靜了下來,都在看着戚如畫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戚如畫面含盈盈笑意,衝着一干恩客們打招呼:“各位晚上好,我是怡紅院的老闆娘戚如畫。你們可以叫我戚姑娘,也可以叫我戚老闆。怡紅院在歇業三天後,再次開張,首先感謝大家前來捧場,謝謝你們!”
話音落地,一羣恩客們紛紛鼓掌叫好,有的還吹起口哨助興。
戚如畫嘴角一抽,這些人……不需要這麼誇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