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司夜又怔了一怔,揉了揉眉心:“昨夜喝的有點多……”
說實話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他記得帶着顧惜玖和黎孟夏在酒樓喝酒,他喝的多了,黎孟夏也喝多了,顧惜玖帶着她出去吐酒,然後……後面的事他就記不得清了,模糊記得顧惜玖她們說去住店,自己好像也陪她們來住店了……
只不過住店的這些事在他記憶中極爲模糊,像是隔着一層厚厚的毛玻璃,只恍惚有點印象,而這印象還像是別人強加給他的,讓他有一種不真實感。
帝拂衣瞧着他:“不記得了?”
龍司夜冷冷地道:“酒喝的太多,不記得不是很正常?放心,她不會有事的。”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這是一間客棧的客房:“她應該也在這店中……”
他站起來就想出去找找看。
帝拂衣問了一句:“你昨夜喝醉了是吧?那你身上爲何沒有半絲酒氣?”
龍司夜足下頓住:“閣下這話是何意?本座修煉了一種解酒功夫行不行?”他最近身體似乎有了特殊功能,無論喝的多醉,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身上再無一點酒味,也沒有宿醉後的那些症狀……
帝拂衣笑了:“這功夫好!本座好這杯中物,很想學學你這個功夫,不如傳授一下?”
龍司夜淡淡地道:“我沒義務教給你!”
帝拂衣瞧了他片刻,忽然道:“龍司夜,你得了一種病!”
龍司夜用一種‘你纔有病’的眼神看着他,帝拂衣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氣色,緩緩道:“你最近這兩年是不是常常晚上明明在某個地方睡着,但醒來以後卻發現自己是在另外一個地方?喝酒無論喝的再醉,但第二天醒來便沒有任何酒意?夜晚睡下後似乎經歷了一些事,但第二天早晨卻記不清,只恍惚有點印象?”
龍司夜臉色微變,帝拂衣所說一點不差!
他知道帝拂衣懂醫,而且醫術極爲高明,只不過這人輕易不爲人瞧病而已,一旦出手那基本就是藥到病除。
帝拂衣雖然說的症狀不差,但龍司夜並不在意。
他覺得自己是因爲壓力過大,心理負擔過重有了夢遊的毛病,所以自己診治了一下發現對身體無礙甚至功力還嗖嗖見長的時候,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所以他望了帝拂衣一眼,知道瞞不過去,淡淡說了一句:“那又如何?本座不過有些夢遊而已。”
帝拂衣笑了:“這夢遊好!不需要本座爲你瞧病了?你可別後悔!”
龍司夜心神微跳,頓了片刻道:“我有什麼好後悔的,就一個夢遊……”
帝拂衣悠然道:“如果這夢遊會逐漸厲害,最後讓你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呢?”
龍司夜一窒:“你這話什麼意思?”
帝拂衣輕輕一嘆:“莊生曉夢迷蝴蝶,誰真誰假?莊生夢變蝴蝶,他覺得自己白天是莊生晚上是蝴蝶,如果蝴蝶漸漸將他侵蝕,讓他徹底變成蝴蝶呢?也是他願意的嗎?”
他這一短話比較有禪機,好在龍司夜還是聽懂了,他默了片刻:“你的意思是我這樣下去,終究有一天會被夢完全控制?”
……
其實帝拂衣對待龍司夜還是不錯滴,哈哈,求一圈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