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面一燒,垂下眸無聲摟緊他的脖子,同時盤緊了他的腰身,低低喘息迴應。
片刻後二人氣息濃重,房內漸漸出現了曇花香氣和金光。
時機恰好時,天之厲扣緊了她的腰身準備進入,卻不料天之佛脣突然一撤,雙掌同時凝功,一把推向他胸口。
天之厲毫無準備猛然被推開,奔涌的欲情一震強迫中斷,躁得急睜開眼,卻見天之佛忍笑心滿意足報了仇,赤身急拉過薄被蓋住身子,纏緊滾向了牀內,天之厲暗惱咬牙便撲了過去,震碎薄被,翻過她身子重新壓回去,分開她的雙腿強攻刺入,絲毫不讓她再有逃脫的機會。
隨即而來一陣又快又急地刺弄,天之佛體內潮情漸漸漲了上來,含笑的眸內隨之全是情潮,在他身下急促喘息着,天之厲發現她的反應,立即摟緊了她的腰身,加大了攻刺的速度和力度。
片刻後,天之佛忽然急喘一聲,屏住了呼吸,身體一挺,腹中一股熱流急速涌下,天之厲頓感覺自己緊緊包裹,深深糾纏,一咬她的脣,停下動作,暗自屏息強忍。
過了一會兒,天之佛身子一鬆,軟了下來,迷離睜開了緊閉的眼睛,天之厲見她眸光動情帶惱,埋在她體內的強壯又開始律動,邊啃噬她的脣,邊暗沉沙啞:“敢戲弄吾,今晚上別想讓吾放過你!”
天之佛本就有餘波的體內,在他攻刺下又是驚濤駭浪,他卻又停下,如是往復數次,天之佛盤緊了他的腰身,他卻還不放過她,心頭又癢又難受,多次不得滿足,呻-吟無助摟緊他的脖子喘息道:“天……天之厲……”
天之厲不理會,埋首啃噬着她胸口綿軟,繼續耐心的緩慢來回,同時一隻手撫摸另一側綿軟,一隻手伸到下面去刺激兩人緊密糾纏的地方。
片刻後,天之佛只覺陣陣的酥-麻從他手指和裡面瀰漫,染遍全身,腳尖失了控制的一繃,口中呻-吟也變了調子。
天之厲這才擡起頭,暗紅着眼,把她頭板過來,舌頭伸進她脣內,兩隻手伸到胸前用力弄揉,下面開始狂風暴雨得大力攻刺。
天之佛渾身是汗,迷離了意識緊緊貼在他身上,雙腿盤夾緊他腰身,努力將陰密挺起,難受挽留又迎接着他。
兩人的身子急速分合着,靜謐的夜色中耳鬢廝磨聲,清晰作響。
天之佛脣被堵着,兩人含混沉悶的喘息聲迴盪。
天之厲越來越快,忽然天之佛急喘一聲,身下噴出一小股熱液,同時內壁劇烈的抖動兩下,前所未有強烈的縮弄,用力的擠壓裹纏天之厲的濁物。天之厲再也忍不住,壓着她的脣粗吼一聲,帶着壓力衝了出來,滾燙的濁白全部灑在了她體內。兩人一起倒在了牀榻上。
天之厲喘息着慢慢回覆了神智,見天之佛沉浸在眩暈恍惚中,身子軟綿綿地在自己身下,面色潮紅,香汗淋漓,忍不住抱緊她的身子,又吻了吻她。
啄吻間,天之佛緩緩從殘韻中醒來,見他眸光情意綿綿,剛毅面上饜足,想着方纔自己模樣,紅臉轉頭避開他的脣,便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惱羞沙啞:“可恨!可惡!”
她的脣溼溼滑滑,溫熱暖柔,微痛帶着一絲癢癢一同鑽入了心口,聲音更是因情樂綿弱無力,天之厲心神一蕩,粗臂緊箍她汗溼的腰身,動了動還在她體內的強壯,轉脣吻吻她的耳邊:“吾又想了,再來一次。”
天之佛頓僵住了脣齒,身子貼在他懷中一動不敢動,天之厲倏然在她耳邊開懷大笑,聲音雄厚威沉,天之佛不爭氣得竟覺得莫名的動心,失控紅了本未散去情韻的臉,刷的垂下眸,脣貼在他肩頭又咬了咬。
卻是沒多大用處。跟交頸纏綿的吻差不多。天之厲不由轉頭看着她靜靜埋首在他肩頭,一頭銀髮仿如她心底情思秘密纏在二人身上,慢慢收住了笑,眼底泛起柔意,退出身下濁物,一闔眸抱着她反轉躺下,天之佛急鬆開咬他肩膀的口,天之厲戀戀不捨得摩挲着她的腰身低語:“今晚折騰得你累了,安心睡吧,青蕪堤,吾很早便想去,你想住幾日?我們可以提早去。”
天之佛曉得他會答應,卻未想到是這般顧慮着她,心頭一鬆的同時又有密密得沉澀絞得喉間發窒,怕被他從眼中看出端倪,慌忙闔住了眸,埋在他胸口,輕語:“你想在青蕪堤住多久便住多久,吾陪着你。”
天之厲略一思索,手指上移撫到她髮絲上,垂眸問:“青蕪堤方圓多少?”
天之佛微怔了片刻後,想到他曾言在異誕之脈建一個青蕪堤,他發問必與此有關,按捺澀顫,啓脣:“與荒神禁地的大小差不多。”
天之厲淡笑一聲,當即做了決定:“暫住十日,吾也可將各處景緻詳細記住,恐怕大婚前是仿造不好了,不如等大婚時開始修建。”
天之佛眼底忽然有了淚,嗓音卻依然平靜道:“若是十日,我們最好十日後啓程吧,提前去了在青蕪湖浸泡也有好處,雖比不上月圓前後,但也有利無害,能強元補氣。”還能在未來護他身體,她也就不必再有牽掛。
天之厲側身抱着她共同躺在榻上,拉起另一塊薄被蓋住,笑垂眸凝她頭頂:“隨你。”
說完手指不由得觸向她腹部,輕輕撫了撫:“不知今晚懷上了沒有。”
天之佛淚水突然從眼底流下,急暗暗一擦,待平靜了睜眸凝向他好笑道:“若是懷上了怎麼辦?”
天之厲手指繼續摸着:“懷上了便在異誕之脈好好養胎,吾哪兒也不去守着你和孩子,生下後再生一個。”
天之佛滿臉黑線:“你生。”
天之厲沉笑一聲,轉手摟住她的腰身壓入懷中:“嗯,可以,只要你能讓吾生得出來。”說着拉住她的手放在了他與她的不同處。
她的色相還未變回來,好在他未讓去觸摸,天之佛手指摸到了他還硬挺處,臉一紅,便要抽回,天之厲沙啞道:“握住,樓至。”
天之佛聽着他嗓音深處因她而起的衝動,鬼使神差得就乖乖聽了話,張手一握,手心發着燒不由得顫抖緊張。
天之厲噴在她面上的鼻息突然灼燒,雙眸亦漸漸發紅,天之佛被他突起的慾念看得心口一顫,腦袋不由得發燒,慌忙鬆開手,天之厲的手卻猛然擡起阻止,包着她的手緊緊按住,闔眸吻住她的脣,舌尖伸入邊勾弄,邊帶着她的手滑動。
天之佛的才知他想要做什麼,渾身發燒,亦有些動心,便闔住了眸啓脣迴應着他的吻,任由他帶着動作。
片刻後發覺他控制她的手越來越快,天之佛臉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鼻息亦不由得跟着他濃重起來。卻不料他突然鬆開了她的手,天之佛愣了下,還未反應過來,突然被他又壓在身下,一分雙腿,壓身下沉,內壁猛然被刺入,瞬間一股灼熱灑噴而出。
天之佛殘留餘韻的所在被激得一悸,本能包緊了侵入物,身子一陣緊繃。
天之厲微微頂/弄着,待全部瀉出,吻住她輕顫發燒的脣,才緩慢退出,吻向她耳邊:“你的身子還不好,受不住吾再來一次?……”
天之佛怔了下才知他爲何要如此,好不容易平靜了的臉刷的燒紅,心頭暖脹,收回的手圈緊了他的脖子:“你不都是強取豪奪麼,何必多言。”
天之厲聽得出她話中戲弄,見她閃爍的眸子,最近越來越放肆了,張嘴咬住了她的脣,沉暗暗出聲:“原來如此,等你症狀徹底消失了,吾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天之佛微微僵硬了嘴,紅着臉睜眸嗔他。天之厲見到幽黑的眸中,瞬間全是誑妄笑意。
對視間,一陣睏意襲來,天之佛不由得眯眼打了個哈欠,天之厲躺下未再戲她,“睡吧。”
天之佛嗯了一聲,闔住眼鑽入他手臂間,低低問出了心底疑問,:“你怎麼判斷吾受不受得住?”他可是發現了什麼。
天之厲順勢攬住她的肩,垂眸吻在她耳邊道:“歡好後你很快就會睡着,快到吾還未退出你的身子,除非吾強迫你言語。今日你已是睡得晚了。”
天之佛心口一鬆,手指暗暗撫了撫腹上,沉睡該是這孩子影響。只是想到二人還糾纏着,她就睡去,他語氣無奈得厲害,不好意思低低“哦”一聲,心頭複雜澀笑交織睡去。
天之厲無奈一咬她耳邊,未再說什麼擾她眠意,安安靜靜闔眸和她一同入睡。
月落日升,一夜緩慢過去。
第二日醒來二人同去後殿沐浴,用過早膳後,司殿便熱熱鬧鬧得派人來收拾,向雙天宮搬東西,足足用了一日,等到最後一件物什搬回去後已經到了黃昏,二人用過晚膳後,細細看了雙天宮各處和以前有何不同。
剛跨入臥房,各處都極爲精緻,擺設更比原來多了柔和之感,只是牀榻裂縫橫生,縱橫交錯,還是上一次他震塌殿時的碎牀,天之佛愣了一會兒,回看着天之厲,無奈笑道:“匠人們忘記了牀麼?這牀雖勉勉強強能睡,但時間長了還是會塌,總該換換。”
天之厲帶着她向牀邊走去,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裂縫:“吾命人粘合了,暫時塌不了,你吾大婚用得牀還在雕制中,兩個月後才能出來,你想回來住,只能先將就着。”
天之佛細細摸過,確如他所言,但又發現了問題,狐疑看看牀兩側多出來的偌大空位,怪異得很,足以再放一個相同大小的牀:“匠人們可是量錯了?”
天之厲笑拉着她坐到牀上,一手在她腹上一摸:“未來不止你吾二人,不大些如何放下孩子。”
話音剛落,腹內突然傳來異常的溫熱,氣息涌動順滑,天之佛不料這孩子能感覺到外界變化,還是頭一回對他的撫摸有了反應,天之厲定然能摸出來溫度變化,心頭一陣緊張,果然天之厲的手訝異頓住,擡眸狐疑笑看向她:“你此處怎會突然發熱?”
天之佛強壓緊張,失笑,一把拉回了他的手:“你身上的溫度也非每個時辰都一樣,況且,”說着微頓,將他的手拉起放在了胸口上微紅臉,壓低了嗓音:“吾還是女相,有什麼異樣反應不也正常麼。”
天之厲見她不習慣女相,未再在方纔插曲上多想,沉聲笑笑,一伸手將她摟入了懷中,俯首貼在她耳邊:“原來只要每夜兩次受吾王精,就能讓你保持女相,發現得太晚了,早知就不該顧慮你忍着。”
天之佛轉頭瞪他,當即浩然佛力在手,一掌便拍向他胸口,天之厲哈哈笑着一閃功力,輕易卸去了她手上力道,中掌後成了輕飄飄的,就跟給他拍灰塵差不多。
天之厲又當即飛出一掌,天之佛急應,卻不料他還有後招,一個閃身不及,被推到在牀榻上,已被他傾身覆上。
二人腰腹緊貼,天之佛只覺腹中溫熱還在,且氣息越發柔暖,或許因母子連心,竟能感覺到孩子此時的愉悅,而非那日般躁動慌亂的怯意,紅着面無奈推推他胸口:“起來,還未沐浴,今日收拾衣物,一身灰塵。”
天之厲見她緊張又隱藏想要他的眸色,沉笑一聲,俯首吻了吻,才拉着她坐起,也不讓她落地,便橫抱起來,向後殿重新建過的溫泉池走去。
在溫泉池裡忍不住,天之厲便要了她,意亂情迷得顛鸞倒鳳,回到牀榻後她已是困得昏昏欲睡。
天之厲故意貼在她耳邊:“還差一次,每日兩次,你答應好了。”
天之佛在他胸口蹭了蹭,困得睜不開眼,咕噥了一句:“明天。”
天之厲暗沉嘆息:“明天就晚了。”
天之佛沒了聲音,只有睡着的呼吸聲,靜靜傳入耳中,天之厲見她困成如此,寵溺笑笑,不再戲她,摟着她闔眸,不一會兒也沉沉睡去。
二人熟睡的聲音安穩迴盪在整個房中。
他睡去不久,本該睡着的天之佛卻緩緩睜開了眸,看着眼前睡熟的人,怔怔失神,片刻後擡手撫上他的眉眼,壓着澀然,無聲開合着脣:“這次女相也許並非如你所言,而是我們孩子的原因。他長得越來越大,必須吾的女相方能承載。當初剛與你有了夫妻之事,女相一直維持,功力消失,那時未曾想到,後來才知是腹中正在坐胎導致。今日又出女相維持,恰好暗合苦境大夫說的孩子加快生長時,可能與第一次的原因相似,得驗證猜測,若不是,剩下的時間情願與你日日廝磨。”
說着頓了頓,她笑笑,眼底淚水滑落,才繼續着無聲之言:“若非那日,吾還不知自己竟是如此得愛你。一旦證明與孩子有關,吾只能加快動作,提前斬斷你吾情緣,在功力消失前完成一切。到時莫要恨吾,最好是永遠忘了吾,是吾對不起你和孩子。”
說完一直深藏心頭的話,天之佛心緒漸漸平復了平靜,緩緩闔眸。結果如何,明天早上醒來便可知曉。
良久後卻久久難以成眠,天之佛指尖凝功,控制一側簾帷掛起,露出了射入臥房中的清涼月色,睜開眼透過天之厲的肩頭望去,一動不動,怔怔得凝眸等待。
夜色過得緩慢至極,一刻一刻,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夜色過子時後,卻又突然過得快了些,感覺未過多久便看到了天際的第一抹晨光。
天之佛微涼的手指滑過依然在的女子窈窕,最後落在腹上,轉眸凝着他沙啞得喚了聲“天之厲……”,便放下簾帷,澀然闔住了眸沉沉睡去。
擁抱她睡着的天之厲一皺眉頭,似從夢中驚醒猛然睜開了眼,急向懷中看去,卻見她睡得安穩深沉,怔了一怔,皺眉掀開簾帷看看天色,方纔聽到她在喚他,難道是錯覺,不由一緊她身子,收回視線低沉喚道:“樓至……”
話音落下,天之佛睡得沉,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更不像剛剛喚過他的樣子。
天之厲又喚了幾聲,卻仍是如此,最後不想驚擾她只得放棄,自此後卻是再未睡着,亦不想起牀,只一直緊鎖着眉頭凝視着她,方纔必然是她喚得,聲音那般悲傷是怎麼回事,做了噩夢還是發生了什麼其他事……
他未料躺在牀上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黃昏,天之佛才緩緩睜開眼。
天之厲心神微鬆,摟緊了她的身子,當即問:“你早上天剛亮時喚吾,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