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陰謀存滅

76陰謀存滅

咎殃無意擡眸望了眼地下宮殿的頂上,卻不料恰好見了天之厲橫抱天之佛向地下熱泉而去,眸光登時鬱悶:

“哎!吾就是個勞碌命,爲何每次都能恰好看見你們兩人呢?專門刺激吾的是吧!劫塵,你等着,吾很快就回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白色錦衣男子詫異好奇問道:“你在嘀咕什麼?”

咎殃剛要回答,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

“冰無漪!”

“劍布衣!”

咎殃難以置信吼道,隨即瞪着眼睛盯着突然現身在地下宮殿出口處的他,“吾這個樣子,你居然還能認出來,吾可是兩日未曾回去住。老實交代,是誰泄密告訴你吾今日要離開的?你這是專程來送吾?”

“你既然變成了女子,”劍布衣看他一身嫩藍色女子曳地長裙,面上覆着一張普通女子麪皮,強忍笑意,“便該舉止動作像些女子,而非依然是冰無漪!”

咎殃一愣,狐疑的看了會兒劍布衣,隨即回眸看向身邊的兩人:“吾真的不像女子?”

“說話語氣不像!”白色勁裝男子凝眸認真道。

“扭頭動作!”黑色勁裝男子接着話音繼續道。

咎殃皺了皺眉,拽了拽掛着碎玉耳環難受的耳垂,“你們跟着吾這麼幾日,爲何不早說,吾可是特意學了兩日!”

若不然也不會讓這個窮酸布衣笑話!

兩人對視一眼,輕鬆道:“尚未出異誕之脈,我們無須如此嚴肅!”

劍布衣擡眸看向說話的二人,“冰無漪,不妨給吾介紹一下此次與你同行這兩位劍者!”

咎殃撇了撇他們二人,索性不再學女子動作,抱臂直立,“大哥既然讓你們暫時隨吾水部,如今做了吾水之厲的人,便無需拘泥於俗禮了,你們自己介紹!”

“劍布衣,在下靜塵沙!”白色錦衣男子手中提劍,微俯身行劍者之禮,言語中自由一股青年劍俠的豪邁,“你之名,吾已多次聽聞,今日得見,當真名不虛傳!希望吾完成天之厲交代的任務後,能找你切磋劍藝。”

劍布衣按劍回禮,驚訝道:“吾亦是,原來那日去緞君衡寢宮通知的便是你。”

“吾既折服於天之厲王者之姿進入異誕之脈,便是其中一員!”靜塵沙不在意沙豪邁笑笑,“匹夫之責,無須功賞。不過若真說有功,”

說着轉向旁邊背劍的黑色身影,極盡誇讚之言:“你該記住的是他,真正有功之人--劍綾風。若非他那個細膩的心思,剛看到佛鄉之人出現,便通透諸事,立即拉着吾去報信,那日只怕也無法搶得先機!”

劍布衣看他雖面色淡漠,但眉宇間自有股沉穩英氣,此時聽其言行更確定他也是熱心赤膽重義之人,頷首以劍者之禮相對:“劍布衣很高興今日能結實你們!”

向來話少的劍綾風眸底泛亮,微微俯身,直到劍布衣立身站直後,才擡身,以示心頭欣悅。

靜塵沙一拍劍綾風的肩膀笑着看向劍布衣:“你莫介意,吾這個兄弟向來話少,剛纔他比你多彎了會兒腰,可見他是很歡喜結實你的!想吾當初,他可是連個正眼都懶得給。”

劍布衣頷首溫和道:“個人性情差異而已,相交貴在知心,非是言語禮節。”

劍綾風微微啓脣,眸底有遺憾自責,“可惜吾被結界所組,進不去,誤了時機。”

“停!別自誇了!”?咎殃知他是指雙天寢宮結界之事,走過去插在二人中間,一手搭一人的肩膀:“以後吾在苦境的的貼身護衛,吾再強調一次,吾是異族來的千金小姐思劫,特別到苦境挑選夫婿,到時候別說錯話了!”

靜塵沙肅然一笑,“絕對不會,思劫小姐!”

劍綾風頷首,“嗯!”

“你須像個千金小姐,而不是個紈絝少爺!”劍布衣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交到冰無漪手中,特意在此提醒,“你們在苦境保重,這個錦囊內有一些吾在江湖行走時知曉的擁有太易、太始、太初之氣三名劍者的些許零散訊息,或許能有所助益!”

“劍布衣,你總算做了件深得吾心之事!”咎殃不假思索收好,面上笑意幕然又收起,咬牙切齒道:“不過,放吾鴿子之事以後還是要算的!”

“快點兒走,護衛!”

“是,小姐!”

劍布衣目送他們三人離開後纔回身,望着靜謐安然的地下寢殿,緩步向自己住處走去。

風蕭蕭兮光陰寒,冰無漪一去兮……

梵音嫋嫋中響起好幾日未聽到的腳步聲,

揮舞刀法的審座霎時化功收刀,轉身望向入口處,

“你們的傷是否痊癒?”

“見過審座”,雲滄海和葦江渡走近斂衣俯身,“已經無礙!”

“還請審座繼續吩咐,我們可做些什麼。”

“將你們對此次事情的想法說出!”審座凝眸道。

葦江渡一怔後,擰眉道:“他事先不言,只說佛刀失效之事。按常理受此佛刀傷者,若有佛功醫治,無須一個時辰便可痊癒,可此次吾和雲滄海竟然費了五日。可是刺傷我們之佛刀依然是它原形,並無邪法異力。”

“呵!”審座眸光一冷,沉聲道:“非是沒有邪法異力,而是你們功體尚低感受不出!厲族歪魔邪道之族,會有此招數亦不足爲怪。樓至韋馱與天之厲苟且敗壞佛門聲譽,孕育魔物,此次更足以證明她身心已全部墮入魔道。若非如此,佛火之下,絕不會有任何生機,唯一解釋便是她徹底成了剋制佛火的惡邪之軀。”

雲滄海若有所思道:“難道讓佛鄉全軍險些覆滅的那一招,便是她融合詭異佛力和魔物功力所成的招式?”

“只有這一種解釋!”審座凝視着修界內的石佛像,微微頷首。

葦江渡想起衆人清醒時的詫異,不解道:“審座可想過,我們醒來時怎會在苦境?而且佛鄉武僧也沒有一個傷亡。”

雲滄海接過話道:“昏迷在異誕之脈,依着厲族與佛鄉那夜廝殺,厲族倖存之人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難道是有人救了我們。”

“肯定不會是佛鄉之人!”葦江渡直接否定,“我們此次秘密行動,便是爲了不讓衆人知曉而傳出消息,以防罪佛有所準備逃脫,佛鄉除了參與之人,並無其他人知曉!”

審座眸光一閃,若有所思,“有此異能者,只有至今看不出任何實力的血……”

“血傀師!”

雲滄海擡眸看向走進的人,詫異出聲。

血傀師步履沉重,緩步走至三人面前俯身:“今日吾特來請罪!無論何種刑罰血傀師甘願受之。”

“請起!”審座詫異,疾步走近擡手虛擡,“罪言從何而來?佛鄉得你相助,言謝尤有不足!此次若非你將衆人從異誕之脈救出,我們恐怕尚不都安然站在此處。”

血傀師垂下的眸中精光一閃,擡眸間滿是自責:“吾所獻之計策偏差才累得佛鄉衆人受此重傷,樓至韋馱不曾抓住,連已經落入魚網的天之厲亦脫逃,將衆人及時救出又怎能彌補重過之罪,吾心惶惶不可終日,幾日來無顏會面審座,無意得知審座心有所惑,吾覥顏來見,只望還能繼續爲審座效犬馬之勞。”

“佛鄉之人無傷亡,已是大幸!”審座看着他寬慰道:“樓至韋馱和天之厲兩邪魔之存在,非是易與,並非你之錯,錯估了他們實情是吾統籌者該一肩擔起的重責!”

“爲審座此言,血傀師肝腦塗地在所不惜!”血傀師眸底欽佩更甚,徐徐說道:“審座定對吾能夠知道衆多世人所不曉之事有過懷疑,今日吾便將原因說出!”

“哦!”審座眸光一凝,威嚴看着他,“不必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吾選擇與你合作,便相信你之所爲,縱使有私慾,但亦與佛鄉目的不矛盾。”

“審座信任是審座之德,”血傀師站起身子,坦然誠懇道:“說出秘密是吾鄙薄心意。吾手中有一石質異書,名喚聖魔元史,是先祖所傳,若是湊得四方五行之物和五種原始混沌之氣便可打開它,從而查得過去現在未來之事,造福天下蒼生。

只不過因吾資質愚鈍,至今只得到了太極之氣、太素之氣和太初之氣三種,其他要物散於何處尚不知曉,聖魔元史的使用因此受到限制。前兩次對審座之助亦全靠它之引導,吾才能提前準備出佛鄉需要之物。”

審座面色微變,眉心皺到了一起,能知諸事之書,若被邪佞之人得知,留之是蒼生之害。

血傀師仿若未見,一片赤誠道:“審座稍安,吾今日來便是要將此書獻於審座,留存佛鄉保管,只不過此書之開啓,因是吾家傳之故,尚需要吾身現取之血祭祀。”

“哦?需要多少血?”審座若有所思道,世間卻有以血祭祀之族來開啓祖傳之地一說,只是需要多少血卻因族而異。

血傀師垂下雙眼刻意避開含糊道:“並不需多少!”

言語閃躲,必有不得已之隱瞞。

審座見此,語氣微凜:“是否會危急己身之安危?”

血傀師一詫極快否認,狀似無意泄露讓其心安:“無非是全身五分之一血液,怎會危及到生存!審座但可放心,將此書放在佛鄉,等尋齊所有開啓之物,吾再來佛鄉血祭,爲徹底緝拿罪佛和消除蒼生隱患厲族之用。聖魔元史有幸爲佛鄉所保管,先祖地下有知亦感心安。”

“五分之一!”雲滄海和葦江渡震驚驚呼,除非極強功體,否則必死無疑。

審座聽罷微詫,沉思片刻後才擡眸看向他,意有所指問道:“是否沒有你方纔所說之物,聖魔元史便形同虛設?”

“審座猜想無錯!”血傀師慚愧一嘆,“只要缺一物,便只能得到吾現在所知這麼多信息,若不然此次之計,也不會讓罪佛和天之厲逃脫,吾罪過甚大!”

審座聽罷斂眉想了半晌,最終做出決定:“聖魔元史既是你祖傳之物,佛鄉雖爲蒼生,但亦不能強人所難,你留之即可。佛鄉可以助你尋得所需之物,到時借你奇書一用,待罪佛伏法,厲禍消失,吾會將這些所需之物全部銷燬。”

血傀師眸底有些意料之外的驚喜,急忙俯身感激謝道:“審座高德,能想到折中之法,是蒼生之幸,亦是血傀師之幸。

實言相告,若當真交出,吾確實有些不捨,畢竟能追思先祖之物只有它,只不過與蒼生相比,吾的追思便無足輕重,捨得之間必須以蒼生爲重,吾只能割愛。此時得審座之言,便無此憂了。”

雲滄海和葦江渡一怔,不由邁前兩部,皺眉道:“審座之意,難道接下來暫時不再針對異誕之脈?”

審座轉眸看向他們肅然道:“爾善多出去探查回報,厲族之將兵三日間憑空消失,異誕之脈經戰火,一片殘跡,除卻平民百姓再無任何蹤影。”

雲滄海怔了怔,直覺道:“一定藏身於某處,那日所有的厲族之人並未全部出動!我們所斬殺之罪業也不過是守城之部分將兵。”

葦江渡補充道:“還有妄圖救走樓至韋馱之人,他能提前到達,定是有人預先通風報信!”說罷,不解道:“我們爲何不繼續探查異誕之脈衆人,定然能抓住他們的蛛絲馬跡?找到他們藏身之處!”

審座走了幾步,站到修界內的竹葉前道:“如此迅速消失,定是天之厲刻意爲之,厲族雖狡詐,但亦有其可取之處,便是極爲團結,誓死效忠,從守城之人便可看出,必然收到命令後不會暴露。如今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與其我們不時出現打草驚蛇,不妨徹底按兵不動,將計就計,讓其摸不清楚我們的動向。”

“此計甚妙!”血傀師聽罷,出聲贊同道:“畢竟此次佛鄉的出擊讓異誕之脈有所防患,不妨等到他們疏於防患之時,而吾之聖魔元史亦可打開,到時天時地利人和全有,定能一舉功成!鑑於現狀,他們暫時亦不敢出來爲禍蒼生,吾猜測這亦是審座敢於如此定計之因!”

審座眸光微凝,“確實!”

雲滄海和葦江渡俯身問道:“雖是按兵不動,但亦不可沒有任何準備,還請審座吩咐!”

審座回身掃過血傀師,翻掌化出代表審座身份的令牌交給二人:“暗中尋找血傀師所需之物,雲滄海,你負責剩下的兩種原始之氣,葦江渡你和爾善多負責四方五行之物!秘密進行,若有所需直接調動,無須回稟,切記機密行事。”

“是!”

血傀師當即出聲沉重提醒:“吾來之前豁命以血強打開聖魔元史,這是能看到的最後一條信息。厲族勢要報此破城仇恨,已然發動元種六厲出去尋找四方五行之物和原始之氣,意在以之破壞天佛原鄉紫竹源地氣,造成佛鄉地脈失衡,從而斬殺衆人,你們務必在他們之前找到!”

難怪他皺曲的面色會蒼白無血!

雲滄海和葦江渡眸底明瞭一閃,化光而去執行任務。

審座眸底的最後一絲懷疑散去,手中化出佛鄉生息丹,

“可固元氣!”

“多謝!”血傀師接過不假思索吞下,面色瞬間好了些許,看向審座道:“吾暫且告辭,審座若有需要,可派人帶話到芙蓉山,吾定完成審座交代之事。”

想要復活他化闡提、斷滅闡提和淨無幻,天之厲、樓至韋馱,你們癡心妄想!吾雖無用,但亦決不讓你們取得。

剩餘兩氣,囊中之物而已,他該搶先厲族之人去會會這兩名消失的劍者了,這兩物得到,聖魔元史便能真正全部打開,他亦不必多處受制於人。

佛鄉,吾會陪你們玩好兒這場存滅之戲,畢竟只滅厲族,他們會有怨言,有佛鄉相伴,便可稱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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