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雲淺歌快被這個頑固不化的男子給氣瘋了,她轉過身,邁着步子走到另一邊樹下的上官凝面前。
看的出來上官凝和万俟浩宇的關係不好,他們站的地方足足分隔了五丈遠!
上官凝一襲大紅袍子加身,紅色的袍子上繡着大片大片的芙蓉花,一頭惹眼的白髮不冠不束,就這樣披散開來,光滑柔順的像是最上等的白色絲緞。
見着女子走近,他眼角微微上挑,字裡行間都有着一股邪氣又夾雜着一抹輕蔑的冷意:“公主有何貴幹?”
“上官凝,我是公主。”她在他面前站好,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一字一句很重很重的向他陳述着這個事實。
“……”男子笑而不語。
“你知道我是公主還用這種態度對我?”
他挑眉:“那又如何?”
“你就不怕砍頭嗎?我不期待你私下對我如何,在人前你就不能這樣對我。”雲淺歌裝作幫他整理衣服的模樣,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
他推開她,嫌惡的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掃了掃方纔被雲淺歌碰到的位置,眼裡盡是無所畏懼的寒意,簡單明瞭的回答了三個字:“做不到。”
從心口涌上的怒意噌噌噌的逐漸往上升,她只感覺自己快要被滔天的怒意給淹沒,她抓住他正在掃衣的手,眼睛裡似在醞釀着風暴,就連聲音都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渾蛋,你以前裝瘋賣傻也就算了,現在你清醒了難道還要這樣下去?你這是在挑戰皇權,若是在母皇父後面前你這樣對我,她(他)們會殺了你的,你會死的。”
果然不怕死的人最可怕!看來上官凝壓根就沒有相信過她不會讓他侍寢的話,現在他一心求死,已經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
女子一個使力,被握住的手傳來一股疼痛,感覺到她的怒意,他卻更開心了,上官凝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待睜開後,眼底流淌的邪氣更濃,語氣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愉悅與邪惡:“隨便。”
她的生氣便是他開心的源泉,最好把她氣死纔好!
要不是因爲對奕的那份愧疚,要不是因爲不想他重蹈她的那條路,要不是因爲想要在你身上看到我做不到的奇蹟,上官凝!就算是你死了我都不會管你!
雲淺歌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平復着自己的心情,她一隻手握着他的手,另一隻手便是幾下錘上了他的心口:“尼瑪的,你還有心嗎?即使你沒了父親,你還有母親,你的母親還活在人世,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的說這種話,逝者已逝,活者猶憐啊!”
“不勞公主費心。”他的聲音突然顯得十分刻薄冰冷,沒有一點人情味。
母親……呵……要不是因爲她,母親也不會……
想起母親,上官凝收起脣角的笑意,整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就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體內的內力砰然爆發。
雲淺歌被這內力狠狠的一震,給震飛了出去!
就在她以爲她死定了的時候,卻跌入一個天藍色的懷抱。
“上官凝,你不要太過分了!”男子的懷抱帶着一種書香卷墨的味道,雲淺歌擡起頭,便看見万俟浩宇一向清秀俊美的臉龐冰冷的如同冬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