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膳後,雲淺歌便進了書房,從書桌裡拿出一張紙,上面有當初寫下的線索,木槿花,手套,鈴鐺。
她拿着筆在手套出化了一個叉,手套的線索已經斷了呢,那雙手套是自己的,故意將這條線索放出來,擺明了有人想要陷害她,現在只剩下剩下的木槿花,鈴鐺這兩條線索了。
女子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在古代根本就沒有什麼情報網,在現代她身爲國家特工本就管理着一個龐大的情報網系統,她只需要利用傳統的檔案,走訪資料和互聯網上的信息獲得線索,用電腦進行數據挖掘,根據數據的微觀特徵發現有力的情報,更或者是用化學儀器查出犯罪嫌疑人的指紋,可是在古代……
“唉!!!”雲淺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力的躺在椅背上,將紙蓋在自己的臉上欲哭無淚。
“公主,可發現什麼線索?”香草看着公主一聲又一聲的長嘆,身子擔憂朝公主靠攏。
“就憑這麼兩個再普通不過的東西,我怎麼看出線索啊,更何況名單上可疑的人都已經被你們一一排除了。”女子將紙片拿起,對着冬日的陽光隨意的看着,語氣幽幽。
“公主,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如果實在不行,不如我們……”
“你有什麼好辦法?”女子挑了挑眉,放下紙張,用手撐着頭問道。
香草環顧了一下四周,附上公主的耳朵,輕語:“不如我們隨便找個替罪羔羊,把這件事情嫁禍給別人,二皇女殿下或者凝公子都可以,二皇女本就對您的地位有威脅,況且有暗位發現凝公子的腳踝上可是繫着鈴鐺呢。”
香草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真是棒極了,反正在皇宮裡嫁禍於人的事情也不少見,能成功把這個事嫁禍給二皇女殿下,又可以爲公主掃清一個障礙,可謂兩全其美。
還以爲香草有什麼好主意,原來是這麼損的招,女子站起身,午後清涼的陽光籠罩在女子身上,帶着一種薄薄的涼意,她柳眉微微蹙起,對着香草輕斥:“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那種小人行徑我還不屑於去做。”
公主怎麼在關鍵時刻還顧着當君子啊!
香草被公主氣的只差沒嘔出一口老血,她向來直來直往,想什麼便是說什麼:“可是公主,只有一個月了,到時候陛下爲了給李王爺一個交代,會將您交出去的,李王爺此番來勢洶洶,即使是陛下也保不了您啊。況且這種事情皇室之人也沒少做,你又何必在關鍵時候逞能呢。”
唉,什麼樣的屬下就有什麼樣的主子,看的出以前香草沒少替前身出謀劃策,壞主意一套一套的。
“你喜歡蓮花嗎?”雲淺歌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
香草不明所以:“公主,這和案情有什麼關係啊?”
女子拿出一張宣紙,提筆着畫,她一邊畫,一邊冷然開口:“蓮,花之君子者也。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