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晚了一步,藍雀靈已經被女子吃掉,上官凝怒極反笑,他從梳妝櫃裡拿出一把銀鑰匙,將牢籠打開,手心微揚,那串鑰匙便落進了雲淺歌的懷裡,他如曼陀羅花般櫻紅的脣角勾起一絲森冷的弧度:“公主,你以爲我的藥是那麼好吃的麼?吃了我的藥,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命走出去。
他從牆上娶下一把刀往自己的腹部一捅,此時毒蠍已經盡數退去消失不見,他跌倒在地,趴在一堆白骨邊撕心裂肺的朝空氣裡一陣大哭:“夫人!你怎麼了夫人,嗚嗚嗚。”
很快,數道黑影閃現了出來,黑衣殺手們震驚的看着已經化爲白骨的林傲雪一眼,皆是驚痛的跪在地上:“主子!!!”
“嗚嗚嗚,夫人,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呢,你留下奴家該怎麼辦啊,我的夫人啊。”男子裹着雪白的牀單,他低着頭,銀色的白髮妥帖的披在他的雙肩,那勾人的桃花眼裡此時一片悲拗,那透明的眼淚珠子像是剎不住的水龍頭,嘩啦啦啦的往下掉,打溼了他傾城絕豔的臉龐,竟有種雨打梨花般的美麗,說不出的嬌弱可憐。
聽到上官凝痛徹心扉的哭泣,一道急切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長髮未束,身子高挑的黑衣女人跑了進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顫抖着指尖指着那堆白骨:“這……是誰?”
林郝梵怎麼也不肯相信這已成白骨的女人會是自己的姐姐,可是上官凝受了重傷倒在骨堆旁叫着的卻是姐姐的名字。
“是她!是她殺了夫人!”
上官凝皙白修長的指尖往雲淺歌的方向一指,他聲淚俱下的控訴着她的罪行:“奴家本在和夫人歡愛,是她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把牢籠打開,然後殺了夫人也傷了我。”
妖孽男子那淚如雨下的表情,那痛心疾首的言語,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分。
“這下麻煩了呢。”少年無奈的摸了摸鼻子,眼睛裡卻並沒有一絲懼意,他笑眯眯的幫三妹理了理衣服,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呵呵,我殺的麼?”雲淺歌晃了晃手裡的鑰匙,脣邊淡淡的笑意猶在,手裡的銀色鑰匙在燈光下散發着微弱的冷光,和她玩借刀殺人這樣的把戲,上官凝,你還嫩了點,她在前世玩扔炮彈炸飛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衚衕小巷裡吃糖葫蘆呢。
雲淺歌牽着二哥的手走了出去,那姿態別提多隨心了,就彷彿她剛剛只是去旅遊了一番,卻不是被囚禁於牢籠。
纔出牢籠,一把白晃晃的劍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林郝梵橫着眉毛,眼睛裡充斥着無法遏制的恨意與怒火,她冷冷的問向雲淺歌:“是你殺了我姐姐?”
林郝梵被仇恨激得臉上暴起了道道青筋,這個女人要是敢說是,她可不管這個女人是二皇女要的人,也要殺了這個女人爲姐姐報仇。
上官凝將腹部上的匕首拔了出來,鮮血在雪白的牀單上染上了一片殷虹,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陰惻惻的笑了,雲淺歌,就讓你先和這頭蠢豬玩一會兒,等你們殺的差不多了,我保證不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