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清華的男子踩着雪白的地毯走到木桶邊,在屋外看到的情況根本就不及他在屋內看見的她要觸目驚心,她的身上好幾處都扎着銀針,浴桶裡的水血紅了一片,她的額上佈滿了層層細汗,臉色蒼白的可怕,就連臉上那些黑斑紅斑都更加顯眼了起來。
公主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娃娃,虛弱的靠在浴桶上,如果不是還能聽到她微弱的呼吸聲,恐怕他都會以爲她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万俟浩宇腰彎心疼的將雲淺歌從浴桶裡抱起,公主身上的溫度已經冷卻了下來,並不像她推自己時那樣灼熱,在她那樣急急忙忙將自己推出去的瞬間,他就猜到她一定有事瞞着自己,按耐不住心裡的擔憂,他又返了回來才發現,原來,公主中毒了。
他抱着她走到牀邊,突然覺得好笑,公主的身體並不像其它女人那樣結實彪悍,卻不知道這樣窈窕誘人的身板是怎樣經受住得住剛纔那非人的折磨的。
万俟浩宇將女子輕輕放在牀上,細心的將一根根銀針拔了出來,而後撕下自己的袖袍,對着她的手臂認真的包紮着。待
一切做完以後,他才安心的脫鞋上牀,伸手一撈將女子小心翼翼的按進了自己的懷裡,聽着公主微弱的呼吸聲,他的脣角漸漸勾起一抹清柔的弧度,有她在他身邊,他才能找到一種安心的感覺,天知道在他發現她失蹤的時候,他心慌的都要瘋掉了,妻主這麼愛亂跑,以後他可得好好看好了纔是。
他用內力彈熄燈芯,整個殿宇都漆黑了下來。
万俟浩宇收回手細心的替她掖好被角,聽着她的呼吸,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麼多天沒有閤眼,他也累了呢,今天就暫時放過她了,明早再收拾她好了。
夜,靜靜的,時光也靜靜的,萬物都像是在此時沉澱了下來,房內,清冷卓絕的男子抱着已然睡去的人兒,沉沉睡去,也許在這一晚,他是夢見了什麼美好的事情,他的嘴角纔會一直都勾着一抹淺淺的幸福的微笑。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一縷晨光穿透薄霧,便迎來了一個美好的清晨,就連空氣裡都瀰漫着一股清新的氣息。
女子細密如蝶般的睫毛眨了眨,便睜開了惺忪了睡眸。入眼的第一眼便是那張驚若天人的俊美臉龐,在晨光下美到令人窒息,好清冷俊美的男子啊。
雲淺歌咂咂嘴感慨,等等,雲淺歌腦子裡嗡的一聲,突然反映過來,這是……万俟浩宇!
雲淺歌一腳就要將男子踹下去,卻不料男子突然睜開了澄如秋月的冷眸,伸手捉住了她的腳,輕描淡寫的問道:“妻主好雅興,這大清早的就要做運動了嗎?”
“我做你妹的運動!你怎麼總愛爬上我的牀!”
雲淺歌氣的爆了粗口,瞪圓了眼珠子惡狠狠的問道,這個男子的行爲太令人髮指了!
不是說女尊國的男兒都矜持嗎?万俟浩宇的矜持她就從來沒見到過,這已經是他第n次爬上她的牀了!
万俟浩宇放下她的腿,他在女子的脣上輕啄一口,如琥珀般清澈的眼眸中有一道流光閃過,嘴角清柔的笑意像是秋天裡的湖水醉人心扉,竟帶着幾分說不出的柔情:“這次我不止要爬上你的牀,還要吃了你。”
雲淺歌一怔,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慌亂的推開他:“浩宇,大早上的你發什麼神經!有病吧你!”
雖然不理解發神經是什麼意思,不過她罵他有病,他倒是聽懂了。
万俟浩宇如秋水般的冷眸似盪漾出一道淺淺的秋波,他有些受傷的勾了脣角:“我有病是麼?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夫,既然百里鴻哲可以和你圓房,爲什麼我不可以?”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帶着質問的問道,他的眸光清清冷冷的,卻是那麼認真,認真到讓雲淺歌突然覺得害怕。這個男人絕對不如表面上這樣清冷淡漠,說不定是隻披着羊皮的狼!
雲淺歌不動聲色的向牀腳縮了縮,朝身上的曲池穴摸去,如果万俟浩宇再敢對她動手動腳,別怪她把他紮成刺蝟!
疑?
她身上的針呢?
心裡咯噔一聲,雲淺歌驚恐的又朝身上的合谷穴,極泉穴摸去,每摸向一個穴道,心裡就又涼一分。
“唰!”
她一把掀開被子,看向潔白如玉的身子,她的身體上還有清晰可見的針孔印記,冷冽的空氣便襲上了她的身子,她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她的心寒的徹底,身上扎着的銀針,沒有了!!!
“公主,你身上的銀針在昨天已經被我拔出來了。”万俟浩宇也向牀裡移了幾下,伸出修長的手將她給撈了過來,將她壓在身下,如玉般細長皙白的手指清柔的撫向她的臉,清柔的開口,替她解惑。
現在,她是真的怕了,昨天因爲和毒素做鬥爭耗費了大量的體內內力,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絲力氣,這樣的情況她必須要休息個好幾天才能完全恢復過來,眼下的情況如果万俟浩宇真要對她做什麼,她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雲淺歌使出吃奶的力氣拍開他亂動的手,語氣冷冰冰的,清澈的眸子裡冷寒一片:“別對我動手動腳,万俟浩宇,你要是敢……我就……嗯……”
万俟浩宇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而是將被子扯了過來,蓋在兩人的身上,隨後一個清柔的吻便壓了下去,落在了女子如花般美好的脣瓣上,輕輕的(吸)允着。
雲淺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感覺到万俟浩宇已經在解衣服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第一次嚇得花容失色。
“浩宇,你別這樣,你冷靜一下,真要做的話,咱們等晚上好嗎?”雲淺歌要被嚇哭了,好言規勸道,他每解一顆釦子,她就匆忙間費勁的幫他繫好,周而復始,万俟浩宇愣是沒有將衣服脫下去。
清冷男子眸色一凝,如墨般的長髮傾瀉而下,他傾城的容顏在陽光下如天人般俊美,往日淡漠的眼眸裡卻帶着赤(裸)(裸)的勾引。
万俟浩宇的聲音如珍珠落玉盤般清晰:“可是,我等不及了。”
禽獸!她這是要被xxoo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