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暗衛走進花雪院的時候,火月拿着一個饅頭正送到上官凝的嘴巴,地上還有一碗未動的粥。
上官凝的手腳被綁着,因爲兩天沒有進食的原因,看的出來他的下巴已經有些消瘦,長長的白髮滑過他的心型臉頰,他的臉有些蒼白,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和她有多麼相似,她就有多麼討厭看見他虛弱的樣子。
火月在上官凝身邊低低的抽泣着,眼眶紅紅的哽咽道:“公子,奴求您了,您就吃點吧,您不吃東西身子哪裡受的住啊。”
男子倚在牆角,無聲無息的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娃娃,不論火月用什麼辦法,也沒有辦法讓他進食,火月擦了擦眼淚,抽噎的將碗和饅頭放在了桌上,卻突然看見走進來的公主,他受寵若驚的跪在了地上:“參見公主。”
“嗯,他怎麼了?”雲淺歌走過去蹲在上官凝的身前詢問道。
“奴也不知道,自從公子回來以後不吃飯也不說話,一直都是這樣,嗚嗚。”火月說着說着又是哭了起來。
她將手覆上了上官凝的額頭,好燙!
雲淺歌趕緊將上官凝身上的繩子解開,一把將他抱起抱在了牀上,用力窟上他的雙頰,觀察着舌頭上的顏色,她細細的眉毛皺了皺,雲淺歌又是摸向了他的脈搏,臉色越來越難看。
“公主,公子到底怎麼了?”火月掛着一臉的淚痕憂心忡忡的走了上去,又不敢靠近公主,只是低着頭顫着身子卑微的小聲問道。女子拿出袖子裡的幾根銀針紮在了上官凝的身上,語氣冷的仿若冬日裡的雪花,簡言意駭的說道:“他中毒了。”
“啊?公子怎麼會中毒?小的一直都守在公子身邊啊,怎麼會。”火月不可置信的搖着頭,眸子裡滿是緊張:“那公子怎麼辦……公主可有辦法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嗚嗚嗚……”
一想起他家可憐的公子,火月又是哭了起來,直哭的雲淺歌心裡一陣煩躁,穿來這麼久,她還是不習慣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雲淺歌朝火月揮了揮手:“你先出去,本宮自會照顧他。”
火月依依不捨的瞧着自家公子,再不放心的瞧了公主一眼,最後在雲淺歌冷然的目光下一步三回頭慢吞吞的走了。
燈光下,女子暗暗的握了握拳頭,眼睛裡漆黑一片,她看了一眼牀上昏迷過去的上官凝,對一衆暗位冷冰冰的命令道:“找兩件東西,和木槿花的東西,還有鈴鐺。如果發現,立即彙報。”
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冷凝了下來,她的目光忽明忽暗,讓人感覺陣陣冰寒。
在上官凝被擒的時候,竟然有人對上官凝下毒手,難道是他的同伴怕被發現而殺人滅口?
房間內立即響起一片“碰碰嗙嗙”翻箱倒櫃的聲音,她下了牀,擡步走了出去,牀外冷風慼慼,樹上光禿禿的,連葉子都沒有了,地上的花朵也沒了往日的鮮豔,似乎是被冷的懨懨的。
在去往藥房的路上,雲淺歌一直在心裡想,她現在暫時封住了上官凝的穴道,不過若不是他自己用內力護住了丹脈,現在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
不過就算她現在救了他又能怎麼樣?如果李夠樂的案子真的與他有關,她又該怎麼辦,是爲了還自己一個清白而將他交給大理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