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我又沒做什麼事情,你怨我什麼啊?”司徒樂萱緊緊的握住手心,在慌亂過後卻是穩了穩心神,故作淡定的笑道。
三妹,這麼聰明,會帶人突然闖進她的府裡,一定是知道什麼了。
“這枚玉佩,是大姐送給四弟的傳家之寶吧?”雲淺歌從懷裡掏出玉配,淡青色的青田玉佩在陽光下閃着幽冷的光芒。
司徒樂萱看着無常的玉佩不明所以的開口:“嗯,這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罷了。”
“普通嗎?”雲淺歌搖頭輕笑,她衝身旁的侍衛吩咐道:“去拿一個火盆來。”
“是,公主。”那名侍衛領命找火盆去了。
不多時,也不知道侍衛從哪裡抱來了一個火盆放在地上,火盆裡的碳被火燒的火紅火紅的。
她蹲下身,提着玉佩上的銀絲吊墜將玉佩吊在了火盆的上方,讓火盆裡的火不能燒到玉佩,卻又離火很近很近。
“大姐,你是知道的吧?從一開始我去找王良,你就躲在青樓的美女石雕裡,所以你早知道王良告訴我的三條線索,手套,木槿花,鈴鐺。手套被人李代桃僵的換掉,打的是陷害我的主意,而木槿花和鈴鐺……”
火盆裡,彈被燒的啪啪啪的響,淺藍泛着紅色的火光裡,雲淺歌的聲音清幽的仿若好冬臘月裡的一池清水,卻讓司徒樂萱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她看着火盆上空的玉佩漸漸開始泛白,啪啪啪的碎成了十幾塊,由銀色的絲線吊着,司徒樂萱的緊握的手越扣越緊,她的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往下沉……
往下沉,直直的沉到了最深處……
陰沉的天空下,女子如玉的手指緩緩晃動起來,碎成十幾塊的玉佩便輕輕的撞擊了起來,那聲音如銀鈴般清晰悅耳,一塊塊的玉佩上,那朵朵木槿花的圖案是那樣鮮明,鮮明到刺傷了司徒樂萱的眼。
這纔是司徒家的傳家寶,青花脂玉佩,在靠近火的時候,玉佩便會由平常的青田玉佩碎成一塊塊價值連城的青花脂玉佩,就連圖案也會轉變爲其它的圖案,這她家的這塊青花脂玉佩轉變後的圖案便是……木槿花。
司徒樂萱動了動喉嚨,還想爲自己辯駁幾句的她卻將一切都嚥了回去,因爲在一向聰明的三妹面前,現在她所有的辯解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最後她只是苦澀的勾了勾脣:“你是怎麼發現的?”
“其實一塊玉佩還不足以讓我懷疑你,巧就巧在我發現這塊玉佩有異常的時候,就回了府,召集了所有的侍衛,不過在我來這裡之前,先去了上官凝的院子裡……”
雲淺歌站起身,將玉佩收回手心,還是那種冰冰涼涼的觸感。她擡起頭複雜的看了大姐一眼,朝空氣中喚了一聲:“帶上來。”
緊接着,一個被布團堵着嘴的灰衣女人被帶了上來,她驚恐的睜着眼珠子看着雲淺歌。
穿越過來這麼久,人人還是把她當老虎,是她有點失敗,還是前身帶給她們的陰影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