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若是想處死我鬧的滿城皆知,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少了女皇,少了公主,少了鳳後,少了駙馬,唔,也太轟動了不是?”雲淺歌無所謂的聳聳肩。
還在挑逗男寵的雲夕顏也突然沒了興致,也不管男寵們被她撩撥的(欲)火焚身,她就這麼鬆開手,滿臉猙獰的在水中握緊了拳頭,的確,她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這個禍害的,要是真可以隨便解決掉皇姐,她也不用這麼煞費苦心了,況且,就算她想要弄死這個女人,宇兒他……
“皇姐變聰明瞭。”雲夕顏突然起身,伸手撈過一縷薄紗,就這麼披在身上傲氣的擡腳上了岸,她走到雲淺歌身邊,用那種蔑視的目光看向雲淺歌:“如果這樣都逼不了你,那就別怪本宮無情了。”
“皇妹又想出什麼損招了?”所謂輸人不輸氣勢,她絲毫沒有畏懼雲夕顏那種高高在上的目光,反而冷凝而傲然的迎了上去。
她和她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兩人相對而立,身高相差無幾,就連酒池裡的男寵們都害怕的不敢上前,誰都聞到了空氣裡那種濃濃的火藥味,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心裡油然而生出一種感覺,這兩人是天生的宿敵,且至死方休。
雲夕顏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躲避什麼:“不要以爲母皇不肯交出玉璽我就拿她沒轍,她心心念念讓你這個草包接任她的位置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她走到皇姐身邊,肩膀與皇姐並齊,兩人的肩膀只有一拳之隔,她的聲音充斥着濃濃的憎惡:“三日後,召開公民審判會,屆時,不是我不肯放過你,是百姓不會放過你了,雲淺歌,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找死。”
“噼裡啪啦。”瓷杯破碎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香央殿裡,尤爲刺耳。
雲淺歌循聲看去,只見一少年正蹲在地上撿着摔碎的瓷片,他穿着簡單素色的衣袍,因爲是側對着她的,再加上少年墨色的長髮蓋住了他的臉,以至於雲淺歌並沒有看到他的模樣,反倒那隻纖長如蔥的手指吸引了她。
那雙皙白的手骨節分明,指甲蓋的顏色剔透如玉,優雅的像是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藝術品,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竟是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彎下身,伸出手挑起少年的下巴,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的雲夕顏已是鐵青着一張臉,眼裡都快要噴出火來。
雲淺歌愣愣的看着被自己挑起的那張容顏,喚出了四個字:“万俟浩宇。”
“公主,好久不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万俟浩宇只覺得心裡酸澀的難受,他幻想過很多種和公主相見的場景,卻不想是這樣與她相見,他牽強的勾起脣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你怎麼會在這裡?”雲淺歌收回手,掃了一眼万俟浩宇,又向那邊臉色難看的雲夕顏一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也對,你和她本來就是相好,以往是本宮阻止了你們,現在好了,你被本宮休了,自然可以再重新開始了。”
她無所謂的態度還有漠然的話語將万俟浩宇傷的更深,他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本不該被發現的,卻還是因爲聽到二殿下威脅公主的話而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