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洲看着廊柱上綻放的血花犯了疑,怎麼會有血?出什麼事了?
他又朝昏暗的廊間看去,一名個子高高的黑衣少年正漸漸遠去,他並不知道是誰,只是月光在他身上灑下薄薄的銀光,高貴而又冰冷……
公孫洲饒了饒後腦勺,難道是桀?他轉而又自我否定的搖頭,嗨~怎麼會呢,桀正和他家英士沐浴呢,再說了,一向冷靜睿智的桀從來都是泰山壓頂了都處變不驚的,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呢?
既然不是自家兄弟,那就不關他的事啦,想着,公孫洲便又笑嘻嘻的走進寢室,再一次和同窗們玩嗨了。
寢室裡響起一片歡聲笑語。
偶然有人問道:“公孫公子,剛剛外面出了何事?”
公孫洲大氣的擺了擺手:“嗨,誰知道呢?”
月色清美,蛐蛐們在花草中鳴叫着,這是一個很快樂的夜晚呢。
這一次,魏明桀站在門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她是高傲的,他也是高傲的。既然被趕出去一次,他何苦再進去自討沒趣,即使他不想承認的有些擔心她。
“姜英士,洗的差不多就可以出來了,別死佔着位子,本公子也要沐浴的。”黑衣少年輕啓薄脣,聲音高傲而冰冷。
他以爲他不想搭理自己,便微皺了眉頭:“其它的沐浴室已經被別人佔光了,這沐浴室是我先進來的,理應我先沐浴纔對。”其它的沐浴室被佔光了嗎?纔怪!這麼晚了誰還沐浴啊!這當然只是魏明桀想要把姜英士騙出來的藉口,只有看到他沒事,他才能稍稍放下心,他在心裡安慰着:恩,怎麼說也是同窗,他只是在作爲同窗的關心而已。
可惜,終究讓魏明桀失望了,門還是死死的關着,房裡沒有一絲動靜。
這下,少年的眉頭終於死死的皺起,活活可以夾死一絲蒼蠅,身上的冷氣更強了!
他就知道姜英士這女人不會給他開門,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魏明桀環着胸站在門前死等,漆黑的眼中寒氣肆虐,他就不信這女人沐浴完會不出來。這麼一等,就是兩個時辰。魏明桀環着胸的手鬆了下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若是平常人半個時辰就可以沐浴完,很慢的也才一個時辰,而姜英士,已經兩個時辰沒有出來了。
魏明桀長腿一擡,門被踹開,大步走進去!
繞過繡着鳥雀的屏風,掀起銀色珠簾,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愕然的睜大了眸子。
只見女子像是一個精緻的娃娃無聲無息的倒在浴池裡,她的手上割滿了傷口,那純黑的墨發四散在水中,再看那一池水,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淺紅色,夾雜在墨發中,就連墨發都透着詭異的紅光。
再看浴池邊,掉落着一把古紋匕首,匕首上沾着很多血,猩紅奪目的刺傷了少年的眼。
魏明桀心裡莫名一痛,一把將姜英士撈起來,抱在懷裡……
第一次發現女人的身體原來是這麼柔,而一向張牙舞爪的姜英士卻是這麼輕。
他低眸,看向女子絕美的嬌顏,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的她還是死死的皺着眉頭,魏明桀心裡的怒氣不知道爲何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勾脣一笑,姜英士真是一個倔強高傲的讓人頭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