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尤爲熱鬧
爲這麼說熱鬧?因爲雲淺歌特別會鬧騰。
身受重傷的魏明桀在前幾天終於被大夫從鬼門關里拉回來,而紅衣少年巧笑倩兮,正端着一鍋燉肘子放在桌上,拿了一個小碗,舀了一塊肘子,哄小孩似的:“來嘛來嘛,小桀桀,來吃一個。”
“拿開拿開。”少年看着那一鍋油乎乎的東西,眉頭已經死死的皺成了一團,他嫌棄的向後靠。到底是誰教她的,大病初癒要進補,還是這麼大補的東西?油膩膩的噁心死了。
“哼,真是野豬吃不來精糧。”雲淺歌哼了哼鼻子,她可是最喜歡吃肉肉了。她眼軲轆一轉:“你不吃給我吃。”
“好,給你吃。”魏明桀如釋大袱。
雲淺歌也不管他,不吃算了,她自己吃,邊吃還邊鄙夷的說:“野豬。”
魏明桀不以爲然:“你是野豬,野豬才吃這個。”
“唔。”她吃肘子的聲音,一邊吃一邊說:“我是野豬你是什麼?”
“對,豬就是這樣叫的。唔。”他好笑的模樣她的叫聲。
雲淺歌往盤裡吐了一塊骨頭,已經老大不爽了!
“你!”
“哈哈哈哈。”
這個如冰山一樣的少年笑了,眉眼間像是初融的冰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眸子裡已經帶上了點點暖意,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讓本就英俊的容顏在此刻帥的一塌糊塗。
雲淺歌不由看的癡了一會,卻轉而哈哈大笑:“你果然叫了,你也叫唔了,你是豬,哈哈哈。”敢陰她,自己叫了吧。
很遺憾,雖然魏桀因爲身體明原因呆在皇家學院養傷,但他到底因爲比賽除了名,已經不是皇家學院的學子了,這是這麼多天以來,這是雲淺歌見過他的第一次笑意。
雲淺歌出神的摸上魏明桀舒展的眉宇,真希望他一直像這樣開心,不再冰冷。
她傾身上去,低頭吻上男子的眉間,輕柔如微風般的聲音便氤氳在男子耳邊:“對不起。”
“咚咚咚。”在外面等候的諸葛易已經敲響了門,叫嚷着大嗓門:“喂喂喂,姜英士,你又偷跑來看桀了,快上課了,趕緊的。”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
雲淺歌朝碗裡望了一眼,還剩很多也,她像是一個老師一樣教育魏明桀:“浪費食物是不好的,一會你得全部吃乾淨哦。”
說完,雲淺歌腳底抹油,溜之。
被留下的少年摸上油膩膩的額間,脣角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說什麼對不起,爲她,他甘願如此。
學堂內,因爲走了一些人,所有大家的位置自然又重新換了一下,這一次,雲淺歌的同桌是……諸葛易。
和諸葛易上課有一個好處都是,兩個人都能睡,基本上一堂課,兩個睡友就過去了。
這節是聲樂課,總科夫子走上臺,向大家介紹新來的術學夫子。
“大家都注意了啊,這是通過司學考覈新來的術學夫子。”
衆座譁然!
司學考覈!那是多嚴格的考試!其中要和十大頂尖的術學家進行較量,贏了之後還要通過聖上親自筆試殿試,纔有資格讓外來的夫子進皇家學院教學。
要知道,光是十大頂尖術學家的較量,在整個王朝,也沒有幾個人能通過,更別說是聖上的筆試殿試,可想而知,此人在術學的造詣上是多麼巔峰所指。
諸葛明握着毛筆塗鴉的手一頓。
公孫洲極爲不爽的磨牙。
只見臺上的紅衣夫子微微一笑,美豔無雙,向學子們做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上官凝。”
窗外花草悽悽。
有鳥雀振翅。
諸葛易和雲淺歌正呼呼大睡,哪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