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少年從那邊走來,一少年紅衣黑髮,身着騎馬裝,上套紅色夾襖,同色系背心,下套紅色騎士褲,容顏俊美,英姿煥發。另一名少年紅衣銀髮,緋紅色的袍子上繡着朵朵荷花,襯着他那張妖豔的臉龐,眼角眉梢都帶着媚態,傾城絕色也不外如是。
兩個人走在一起說不出的般配,當然,是要忽略這兩個都是男人的狀況下。
諸葛易不屑的哼了哼鼻子,拉着大洲的手就走:“快點快點,一會去晚了馬匹都要被人選光了。”
“誒……誒,可是……”公孫洲老不甘心了,小士士還在那邊呢,他想和小士士一起去呢。
“別可是了,沒看見姜英士早被那個狐媚子迷的生魂顛倒了!”諸葛易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語氣泛着酸味,自從姜英士那天跟着上官夫子走,他就在心裡把上管夫子看做發騷的狐狸精,他更生氣的想:孃的連個男人都不放過。
諸葛明適時說話了,他抿脣笑道:“易說的也是,咱們三也好久沒騎馬了,何不趁這堂騎馬課好好放鬆一回,這陣子整天考查寫卷的,想來都疲憊了些。”
連明都這樣說了,公孫洲只能像打了霜的茄子被諸葛易拖走了。
“恩,有了這手套我就不怕把手勒傷了。”要知道古代的繮繩可是很粗糙的,可不像現代還做過處理。雲淺歌碎碎唸的套上手套,語氣聽起來很開心,眼角的餘光卻掃過三名離開的少年,神色漸漸暗淡了下去,她,竟然有些失落麼?
而上官凝見公主帶上自己縫製的蓮花圖案手套,臉蛋微紅,幸福的小溪流在他心間流淌,公主,快想起凝兒吧,凝兒,一直都在您身邊啊!
馬場上,風聲鶴鶴。
學子們一字排開站在馬場上,他們手裡都牽着一匹自己挑選的寶馬。
教學馬術的夫子在簡單的教學以後,便讓大家自行上場了,畢竟實踐,永遠比言傳來的實際。
公孫洲牽的是一匹棗紅馬。
諸葛明挑了一匹蒙古馬。
而諸葛易和雲淺歌卻因爲看上了同一匹馬而吵了起來,他們看上的這匹馬,是學院裡最貴的馬,塔克馬。這種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強。是麒麟國最古老的馬種。
“姜英士,你給我下來,是我先進來的!”諸葛易咬牙切齒,死死的握着繮繩不肯鬆開。
雲淺歌坐在馬上,使勁的一根根將諸葛易的手指從繮繩上扳開:“小子,你自己沒本事馴服不了馬,就別死佔着繮繩不放!”
諸葛易直接抱住了馬腿不放,怒吼!
“你他麼說誰沒本事!“
“誰沒本事就說誰了!“
爭吵不休的聲音從那方傳過來,公孫洲急的團團轉,諸葛明則頭疼的揉揉眉心,這兩人又吵起來了,是天生的冤家麼?
諸葛明走過去,一向沉默寡言的他竟是開口了:“姜英士,下來。“
“憑什麼讓我下來。”雲淺歌挑眉,她看上的東西哪有放手的份?
“就算這匹馬是你馴服的,但凡是得分先來後到,你後來,只能騎最後剩下的那一匹。”諸葛易伸手一指,眉眼淡然的戳破事實:“那匹,纔是你的。”
角落裡,那一匹最小最瘦典型發育不良的小馬兒終於有了存在感,哼唧唧的跺了跺步子。
場上的學子們不由小聲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