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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容休淺淺抿着脣瓣,一臉的願聞其詳。
“那個。”唐韻先吸了口冷氣,爲什麼就有一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的既視感:“太上皇呢,是玉青書最看重的一個人。這個你知道吧。”
樂正容休呵呵,低悅的聲音如同美人玉指勾動了琴絃。唐韻卻聽得心裡頭猛的顫了起來。
“太上皇在東嵐的地位舉足輕重,偏巧似乎對我還有那麼幾分好感。所以我想着將他給討好了,到時候在凌霄赤玉果的事情上面也是一重助力。這些個人活着總比死了更加的有價值。”
她這一句話說的極長,中間沒有半絲的停頓。說完了便拿眼睛瞄着樂正容休,一臉的視死如歸。
愛信不信吧,她只能編到這樣的程度了,再要她找出什麼合適的理由出來已經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了。
“姑且原諒你一次。”樂正容休緩緩說着,將一顆頭顱靠在女子勁窩緩慢的撕磨着。唐韻覺得渾身上下都叫他磨的癢癢的。
“師父,韻兒能問您一個問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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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見了面到如今,那人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盤問的她各種心焦。她尚且滿頭的霧水,是不是也該輪到他來給她解惑了?
“問吧。”樂正容休的眼睛已經微微合上了,柔糜的語聲在嘴裡含混着,聽起來便如要睡着了一般。
“您怎的……突然來了東嵐?”
樂正容休身子一僵,唐韻心裡頭便是一哆嗦。心裡頭嘀咕着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身邊那人肩頭卻鬆了下來。修長如玉的指尖撫上了她的腰肢。
“你……真的不明白?”男子柔糜慵懶的聲音貼着她的耳垂傳了過來。
唐韻認真搖了搖頭,師父心海底針。是她能夠揣摩的麼?
“你一句話不說就離開了,還選在那麼一個當口。你莫非就不認爲旁的人也會爲了你擔心。”他說。
“這個真沒有。”唐韻嬉笑着下意識回了一句,等話出了口才驚覺出方纔那人似乎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師父您說什麼?您是在說擔心麼?”唐韻眼睛晶亮:“你是在爲我擔心?你在擔心我?”
眼看着懷裡面的小狐狸咧着嘴,笑意直到眼底。樂正容休便擡手在她鼻尖輕輕一點:“傻。”
嘴上滿是嫌棄,但那人酒色瞳仁中卻緩緩蕩起明亮的光彩出來。竟似在幽暗的地獄中開遍了燦爛的花朵。
唐韻莫名的便覺得心裡頭很是滿足,乖順的靠在樂正容休胸前。耳邊是男人有節奏的心跳。
“師父。”她伸出了手臂,將他的腰肢緊緊攬在了懷裡:“能見到你真好。”
四下裡相顧無言,只有海浪陣陣。窗外是碩大一輪圓月,將這一艘上下顛簸着的大船照的並不慎分明。除了這個,天上地下只剩下一片靜謐。
這種時候卻也不需要過多的聲音,只餘下一片歲月靜好。
海上的日子是單調而沉悶的,每日裡醒來都是一成不變的蔚藍。
雖然枯燥卻也難得的平靜,若是叫唐韻來回憶她一生中所度過的時光中最最難忘的是什麼時候。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與樂正容休在海上的這一段日子。
那個時候她不再是水師的少主,樂正容休也不再是北齊的國師。雖然依舊忙碌,但那個時候的他們卻只是他們自己。
唐韻已經習慣了每日早晨醒來的時候身邊還躺着一個人,今日睜開眼睛身旁卻是空的,觸手一片冰涼。她躺着半晌沒有動,覺得這樣的感覺很有些不習慣。
“是不是要上岸了?”
“咦,小姐怎麼知道?”秋扇剛剛將手裡頭的托盤放在桌上,聽見唐韻陡然問了這麼一聲,微微一愣。
“聽阿鬆說最多還有一日就要到漁村了呢。”秋扇撇了撇嘴,將手裡的東西一樣樣放在桌上。
“可算是要見着陸地了,海上這些個日子實在沉悶的緊。我看大傢伙一個個的都沒什麼精神,再這麼待下去指不定就得給待的廢了。”
唐韻睜着眼睛躺在牀上,秋扇的嘮叨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果真是要靠岸了,難怪今日沒有見着樂正容休,一上了岸大家便都要給打回原形去了。
這種事情想起來還……真有些憂傷。
“小姐,可以用膳了。”
唐韻一骨碌起了身,眼底帶着幾分深沉。就這麼半個字都沒有交代的回了北齊,也不知道玉青書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沒有。
還有凌霄赤玉果,想一想就叫人頭疼。
“你去將雷言給我叫過來。”
心裡頭的事情太多,盯着滿桌子的飯菜,唐韻只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
秋扇撅着嘴,對她這個提議儼然很有意見,卻也不得不照着去辦。手腳麻利的收了碗筷將雷言給叫了進來。
“東嵐那邊你可留了人下來?”
“這種事情小姐您也知道啊?”雷言眨着眼睛喜笑顏開:“這一趟走的匆忙,小姐也沒個吩咐。我私自留了那麼幾個人下來,起先還以爲小姐您會責怪我呢。”
他嘴裡頭各種請罪,卻是滿目的驕傲,儼然便是在說看我多厲害,趕緊表揚我啊快。
唐韻呵呵,你那點子小心思我還不知道麼?
說的好像自己多麼的神機妙算,實際上還不是因爲樂正容休太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沒來得及應對?
“東昌最近什麼情況?“
“咦?”雷言卻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神色間帶着些微的疑惑:“魂部留下的人更多,小姐日日與國師大人在一處。他竟然什麼都不告訴你麼?”
唐韻覺得自己額角有青筋狠狠一蹦。
“哎。”雷言搖頭:“要說啊,國師大人真是不知道體恤小姐,什麼事情都不跟你說,分明是沒當你是自己人麼。憑小姐您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沒必要在那一棵樹上吊死,咱們水師裡頭有的是大好青年。”
唐韻呵呵:“這話,你下回當着他的面說啊?”
雷言聲音一滯,用力嚥了咽口水:“那還是算了吧,到底是個外人。”
唐韻斜睨了他一眼:“趕緊說,別廢話。”雷言哦了一聲,這一次真的老實了。
“善錚已經醒了,如今人已經回了雷霆部。雷霆部和月落部隱隱有聯盟的勢頭,千鈞部受到了孤立。三大部落眼看着便要土崩瓦解了,這麼一來王城反倒太平了許多。“
唐韻略一沉吟:“海東軍的事情進展如何?”
“國師大人在東昌的時候進行過一次大清洗,麻姑的事情之後太上皇震怒。宮裡頭的人基本上又去了一半,如今雖然人手匱乏,到底是相對安全。”
唐韻挑眉,所以說東嵐政局的穩固倒是與樂正容休蠻不講理的雷霆手段有關係麼?他那麼做,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密切關注東昌,務必要儘快找出海東王的下落。”
“這個小姐就只管放心好了。”雷言嘻嘻笑着:“雖然那傢伙能躲能藏的,羽翼卻已經給剪除的差不多了。暫時興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出來。”
唐韻聽的心中一動,腦中便有靈光一閃:“在東昌的時候你與我始終都在醉八仙裡面,爲什麼如今能知道這麼多?”
她不是不相信雷言的辦事能力,但是叫他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東昌這麼多辛密打聽的清清楚楚,這不科學。
“這個……。”雷言撓了撓頭:“這個只能說兄弟們辦事能力強的很呢。”
唐韻挑眉:“哦?”
雷言喉結滾動,聲音便給卡在了喉嚨裡頭:“要說厲害還是小姐您的人厲害。要不是她我可什麼都不能知道呢。”
“誰?”
“……小姐居然不知道?”雷言聲音一頓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語氣中滿是試探。
唐韻沉吟了片刻:“叫她進來見我。”
“這個。”雷言戳手指:“咱們可得先說好了,您可不能告訴國師大人說是我跟您說的。”
唐韻半眯了眼眸。
“只能是您絕頂聰明自己想出來的。”
唐韻冷笑:“雷言,你年齡也不小了,該娶親了吧。”
雷言打了個哆嗦:“爲什麼說這個?”
“我瞧着你似乎對秋扇頗有些不同,要不要我回頭跟雷叔叔提提這個事情?”
“可別。”雷言立刻搖頭:“小姐我錯了還不成麼?咱們不提這個還是好朋友。”
唐韻呵呵:“那你就是瞧上旁人家的姑娘了?東嵐的北齊的還是南越的?只要你說出來都不是事。”
“小姐咱們不說了成麼?”雷言垮了臉:“我去將人給你叫進來還不成麼?”
眼看着那人跑的比兔子還快,唐韻眼底帶着一絲疑惑。她也是無意中聽人議論過那麼一句,說是雷言似乎非常的懼怕成婚。今日這麼一試探居然是真的。
話說成親什麼的有那麼可怕?
這麼想着便聽到艙房門一聲輕響,屋門口有女子穩健而略帶着歡快的聲音響了起來:“奴婢叩見小姐。”
這個聲音是……唐韻心中一震立刻朝着艙房門口看了過去。
“秋彩,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