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冰釋

南宮瑾御駕親征的消息傳到甘泉宮的時候,花吟正在吃晚飯,聞言她只是頓了下筷子,而後繼續海吃猛喝,沒事人一樣。

大海就覺得不妥了,這仗也不知要打多久,萬一一年半載回不來,這冷清偏僻的宮殿,大人湊合着住也就罷了,小的可怎麼行?要是出了事誰負責?況且這深宮裡頭,沒名沒分的,時日久了,這宮裡頭要是奴才們懈怠了,那可真就求生不能,求死無門了。再退一萬步講,要是陛下他這一去就回不來了呢?本來呢?有個孩子也是個依仗,撫養大了,自是後福無限,可關鍵是,誰來證明這孩子就是陛下的呀?

大海越想越糟心,擔着要被花吟用銀線縫嘴的險,開口道:“花大夫啊……”

花吟不愛聽旁人叫她主子,仍舊讓所有人都管她叫花大夫,大海被捏過幾次臉也學乖了。

“不去,”花吟不等他說完,打斷道。

她現在若見南宮瑾,最想問的無非就是家裡人的情況,可是自他將她丟在這裡後,一直不來看她,也不讓人告知她母親幼弟的下落,她的心就涼了。

結緣廟的事,她還可以推說是王泰鴻一意孤行,欺上瞞下造的孽,於他不相干。

但她家人的無辜失蹤,遭受的毒打,嫂子的流產,他真的能脫得了干係?

所以,她現在很糾結,既想當面問清楚,又怕問清楚。

她不否認她愛上了他,是的,她愛上了他!

這幾日來,她想的最清楚最明白的就是這一點了!

但是,她又如何能與殘害自己親人的男人相伴一生?

她自問,她已不是曾經那個自私的女孩了,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燒了熱水,給我洗澡!”花吟不作多想,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真的沒路了跳江尋死也來得及。

大海藉着吩咐廚房燒水的功夫還是定了定心,出了甘泉宮。

彼時,南宮瑾恍然想起一事,他之前命人圍追堵截又許了重金,好不容易將幽冥子軟硬兼施的“請”了來給耶律宏看病,後又命王泰鴻用盡辦法逼着幽冥子交出控制花吟的解藥。

幽冥子本來還不明白什麼解藥,後來王泰鴻一通解釋,幽冥子始知南宮瑾誤會了,他說沒有,南宮瑾自然不信。南宮瑾本就生性多疑,幽冥子又不是好人,再加上王泰鴻亦是個彎彎繞繞多的,幽冥子怕惹來麻煩,也就懶得多說,直接給了幾個白色丸子。

王泰鴻叫人試過沒毒後,就報給了南宮瑾。

南宮瑾又命人妥善保管了,他自從身上的寒症好了後,一直當花吟以當藥女爲代價請得幽冥子出手救治。而幽冥子爲防花吟走脫,就給了下了毒。自從花吟第一次毒發,南宮瑾思前想後就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南宮瑾忙了好幾天,一直騰不出來空想旁的事,臨到要出征了,他少不得靜下心來想,此一去,也不知多少時日方回,還有什麼事放心不下?這一想,花吟第一個就躥進了他的腦子。

初時,他剛入宮,就去了太后處請安,母子二人許久不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不過多數都是太后在說,他聽。中間太后就提了一句,花家那一家老小都被她安置在宮裡,好在宮內他新皇登基,尚無一妃一嬪,而老皇帝的妃嬪早就被慧嫺妖后處理乾淨了,如今內宮空虛,住了外男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就是命侍衛盯緊了些,只等着南宮瑾回來了再做安排。

南宮還在氣頭上,本來他還想給花吟一個驚喜,現在只想先冷她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他空閒了,他再好好的想想怎麼收拾她。當然這個人情他可不想叫母親給做了,那丫頭不是口口聲聲說他壞嗎?那就叫她自打嘴#巴,看看她怎麼地誤解了他!怎麼跟他懺悔道歉!

這事他沒怎麼應聲,也就暫且揭過不提了。後來他忙的腳不沾地,就連晨昏定省,也都是露個頭就走,太后也沒的機會和他多說。

此番的,他要走了,才感到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沒做,其中最最重要一件,就是這解藥要給了她服下啊,若不然,她又毒發了怎麼辦?

只是這解藥到底是他親自送過去呢?還是親自送過去呢?

南宮瑾犯難了,他想見她,非常非常的想。

但是,他明明都下過口諭了,她要是想見他,任何人都不許攔,直接領過來。

即使他這幾日忙的頭昏腦漲連她都忘記了,但只要她說一句想見他,自會有宮人來告知他的,因爲他之前就有過交代啊。

南宮瑾越想越糾結,一會兒摸了摸她的那串念珠,一會兒又展開自己的軟扇猛扇了扇自己,正在兩難之際,突聽的外頭內侍稟報,甘泉宮有個自稱大海的小太監求見。

南宮瑾旋即合了摺扇,心頭大喜,面上卻故作冷清,“宣他進來。”

大海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一擡眼看到端坐在龍椅上的南宮瑾,當即膝蓋一軟,就跪下了,而後一路膝行到了御前。

南宮瑾嫌他動作慢,問:“她叫你來的?”

大海一怔,但君王面前,不敢有半句瞎話,“不是。”

南宮瑾面色一沉。

大海哆哆嗦嗦的說:“陛下,原本您和娘娘之間的事,奴才……”

“娘娘?”南宮瑾仔細回味着這倆個字,點點頭,有些個意思。

大海不敢看南宮瑾也就無法從他的表情判斷他的喜怒哀樂,雖然這麼些年,南宮瑾最擅長的表情就是沒表情。

“繼續,你剛想說什麼?”

大海咬了咬牙,索性擡了頭,帶着幾分壓抑的興奮,擲地有聲道:“娘娘有喜了!”

“有喜?”南宮瑾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她能有什麼喜事?”

大海一愣,面上更是被狂喜覆蓋,語無倫次道:“奴才是說,娘娘有了,有……那個……懷孕啦!”

南宮瑾神色一肅,猛地僵直,不自覺的握緊精鐵軟扇,良久,嚯的站起身,“此話當真?”

大海說:“那還有假,奴才看得明明白白,她吐啦,又嗜睡又愛吃,沒事也沒精打采的,樣樣都是有孕的症狀啊……”

南宮瑾都沒聽他說完,疾步出了乾坤殿,轉眼就沒了身影。

大海暗歎,就算要當爹了,也不用興奮成這樣吧!他欲起身,卻見南宮瑾經過的地面滴了一長串的暗紅痕跡,他心下疑惑,湊了近細聞,頓時眉頭擰成了疙瘩,是血,伸出指頭一蘸,黏溼在手,新鮮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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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瑾一腳踹開甘露宮大門的時候,花吟正在洗澡,她向來不喜人服侍,因此宮裡的那幾奴婢都候在門口。

南宮瑾一路橫衝直撞,宮人們哪敢阻攔,自是有多遠滾多遠。

甘露宮很小,南宮瑾很容易就在屏風後的浴桶內尋到了她。

花吟只聽到外頭傳來一通嘈雜聲,也不知出了什麼事,穿衣來不及,只得抱了身子縮在浴桶內。

南宮瑾不妨她正在洗浴,本來凝滿寒霜怒容的眸子,經熱氣一薰,那冷意竟也淡去了幾分。

“你……”花吟話尚未出口,南宮瑾突然握住她緊抱在胸#前的手就將她自浴桶內提了起來。

花吟始料未及,呆怔住了,卻見他不言不語,一雙銳利的眸子就盯着她的小腹瞧,那股狠勁恨得不得瞧出一個洞來似的。這還不算,他竟伸了手又要摸她的肚子。

花吟回神,猛向後避開。南宮瑾盛怒之中,又豈能由了她,一手扣住她的腰,就將她抱到了牀上。

花吟只道他又想做那事,心裡又羞又愧,大嚷:“南宮瑾,你敢再對我那樣?我就死在你面前!”

南宮瑾充耳不聞,一隻手按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仍舊摸向她的小腹,後來又試探性的按了按。

花吟全身裸着,屋內還點着燈,她幾時有過這般丟人的時候,一張臉血染了般,發了狂般的亂蹬亂踢,“南宮瑾!你死變#態啊!你有病啊!你怎麼不去死啊!你去死啊!”除了雙手被制,她整個人扭來扭曲,恨不得將自己絞成麻花。

南宮瑾看着她的眸色漸漸就好轉了,她是醫者,若是懷孕她不可能不知道,這般動作,真要有了,怕是孩子也保不住了吧?

細一回想,或許這只是大海想讓他過來耍的小把戲。

那狗東西,竟然敢拿龍嗣看玩笑!

該當凌遲處死!

可是,他怎麼連這樣拙劣的計謀都上了當?

似乎,遇到她的事,他從來就沒冷靜過。

南宮瑾不禁鬆了手,蓋在自己的臉上,啞然失笑。

他方纔力道大的委實嚇人,花吟一得自由,趕緊的抽回手腕慢慢活動,卻在看到腕上的血跡時呆住了,這才瞧到他的左手已然血紅一片。

“你的手……”她拉住他,到忘了方纔的掙扎驚怖。

“沒事,之前聽說你懷孕了,太激動了。”他突然大笑,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花吟衝口而出,“咱倆上次行房也纔過去幾天啊,就算懷孕也要再過些時日才能診出來吧!”

南宮瑾回頭看她,“有理,你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我,我確實該注意着你的身子了。”他說這話時,目光柔柔的,聲音也是柔柔的,像一根羽毛劃過她的心田,引得她一身顫慄。

花吟便不想去看他,“你快將手包紮了,”言畢她徑自扯了被子蓋在身上,一副我要睡啦,你快走吧的態度。

南宮瑾卻動也沒動,叫了人進來,奴才們很快準備了止血藥和紗布。花吟接過帕子躲在被子裡將身上染了南宮瑾血跡的地方給擦了,南宮瑾則由着宮人服侍清洗了傷口,又上了藥,卻沒叫他們包紮,而是戳了戳被子裡的花吟,“你來!”

花吟不動,“我不會。”

“你不給我包紮,我就不包紮了,就讓我重傷不治好了。”

花吟氣絕,他以爲他是誰?他真當他死了她會在乎嗎?

以前說的那些要陪你一生一世都是騙你的好嗎?大哥!醒醒吧!

“你給我包紮傷口,我明天讓你見你爹孃兄嫂。”

什麼?花吟怔了半秒,旋即轉過來面對他,半坐起身。

她本就沒穿衣服,一起身,倒將如玉的肌膚,胸#前的波瀾展露無遺。

南宮瑾數日來忙於政事,不看不想不覺得,方纔驚怒之下也無閒心想旁的,此刻再見此綺麗風景,數日不知肉味,又豈能抵擋的住,一瞬間心猿意馬,完全忘記了方纔的話,只直愣愣的盯着她瞧。

“你說明天能讓我見到爹孃兄嫂是何意思?”花吟問出了這話才察覺他目光不對,急拉被子蓋住自己,痛罵,“無恥!”

南宮瑾恍然回神,也不再和她耽擱時間,他明兒天不亮就要走,時間緊迫,於是他一面催着宮女替他包紮手上的傷,一面說:“你家裡人早就被我暗中送到金國來了,如今就住在這皇宮內。”

花吟心臟狂跳,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真的沒騙我?”

南宮說:“我幾時騙過你?”

花吟想想也是,他雖然素來小氣又陰狠,但應下的承諾卻從未失信於人過,只是她仍不放心,“我爹我娘,我外婆,我大哥、大嫂、二哥、三弟、小弟,小侄女,都在這嗎?”

“除了你二哥,不過我已派人去聯繫他了,若是他得了消息,想必不日就會來與你們會合。”他這般說着已然揮推了宮人,徑自解了衣裳上得牀來。

花吟看他擠了上來,驟然抱緊被子,一臉警戒,“你幹什麼?”

“睡覺啊,”南宮瑾答的理所當然,“快睡,快睡,我明天天不亮就要走,再鬧下去天就亮了。”

“那你回你的寢宮去啊,我這裡地方又小,牀更小了,根本不夠睡。”

“你嫌牀小啊,這個簡單,來,你睡我身上來,”他說着話已然扯開了被子,鑽了進去。

一股熱氣撲來,馨香撲鼻煞是好聞。

那是屬於她的獨特的體香。

南宮瑾覺得她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想起那一日高將軍將她打扮了一番當做禮物送他時,身上抹了各種香,如今回想起來,哪及她體香萬分之一,那些人,品味真差!

他進了被窩後,猶不滿足,又上手摸她,花吟哪肯依他,他二人之間的賬還沒算清楚呢,如今她還亂着,又怎能做到心無芥蒂的任他予取予求。

他哄她,“你乖點,明天我就讓你見你爹孃好吧?”

花吟瞪他,“你威脅我?”

“你沒看出我這是在跟你示好嗎?”

“先等等吧,咱們之間的事還沒理清楚,我現在根本做不到能和你……你幹嘛?你下來,你壓的我喘不過氣了。”

“我天不亮就要走了,”南宮瑾聲音暗啞,錦被之下,她不着寸縷又豈是幾個男人能受的住的,他強行分開了她的雙#腿,她還要再掙扎,他已經熟門熟路的挺身而入了。

“南宮瑾!”一聲驚怒終化成破碎的壓抑呻#吟。

約莫半個時辰後,南宮瑾鳴金收兵,花吟軟若麪糰。

南宮瑾叫了人進來伺候,二人重新擦洗了後,又換了牀褥,南宮瑾這才擁着她重新躺下。

“南宮瑾……”花吟聲音細細的。

“我姓耶律,雖然我對那個人的姓並無好感,但我身上確實流着耶律家的血,無從選擇。”南宮瑾幽幽一嘆,終究,他對耶律宏心中的那根刺是拔不掉了。

花吟已經很累很累了,她換了個姿勢,在耶律瑾懷裡睡好,說:“你不要再亂殺無辜了好不好?我好想能敞開胸懷的愛你,我真的好想可以開開心心的愛,求你不要再造殺孽了,求你……”或許是夜色太美,亦或者方纔的那場激烈歡愛太過醉人,止不住的讓人柔了心腸,露了真情。

“小狸,”他吻她的發,她的眉,她的脣,呼吸最終定在她的鼻尖,“沒有一個人是天生的殺人狂,也許我以前脾性太過陰冷嚇到你了,但我保證,從今後我會小心翼翼的護着你,再不傷害你,今晚的事,我道歉,我就是太緊張了,太怕失去你了。”

肌膚相貼,呼吸相接,情話總是說的如此容易。

花吟在他懷裡搖頭,“我要的不是你光對我一個人好,你是王,金國的王,我希望你有一顆胸懷天下之心,而這顆心,亦是慈悲之心,悲憫之心。”她握住他的手,黑夜中看定他的眼,情真意切道:“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

耶律瑾擁緊她,突然笑了,“我的小狸這般大氣,呃……應該做孤的王后,母儀天下。”

“我不要,”她在他懷裡推他。她不是欲迎還拒,而是她真心覺得做王后自己還不夠格。況,名分什麼的,上一世在乎的,這輩子早就看淡了。

他笑的開懷,“如果你不做孤的王后,孤可不保證不亂殺無辜,你也知道的,孤性子暴戾,易怒,若是沒有人跟在我後頭看着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做王后很辛苦的,又要伺候我,還要爲我生兒育女,撫育子嗣,你平素不就喜歡攬事麼?越是辛苦事越喜歡往肩上攬。王后可是個苦差事,你不做誰做?”

花吟窩在他懷裡,噗嗤一聲就被他逗笑了。忍不住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那我和你的江山,誰更重要?”

耶律瑾沒說話。

花吟想了想,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他愛他的江山本沒有錯,只要他也愛他的子民,她引善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問他這個問題有何意義呢?難道萬千黎民百姓的福祉還抵不上她一人?若是他爲了她拋棄了百姓,那她可不就要成了千古罪人呢!她纔不要!就現在這樣,很好,已經很好啦。帝王之愛在於雨露均沾,潤澤蒼生,這是普天之下世人皆懂的道理,她又怎會任性的佔着一人,雖然做出大度的時候,胸口還真是疼呀!不過沒關係的,只要他好,就好……

耶律瑾又想了很久,心裡纔有了答案,他抱住她,貼着她輕聲呢喃,“你和我的江山一樣重要。”言畢,不見她反應,才知她早就沉沉睡去。他笑意清淺,脈脈情意自眸子內溢了出來,不一刻,也沉沉睡去。

耶律瑾只覺自己才蒙了一覺,就被宮人喚醒了。

他心知,他該梳洗啓程了。

還是在她身邊他的心才能安定,他想,往後不管多忙,他也要夜夜擁她入眠。

這般一想,他恨不得現下也將她帶去疆場,朝夕相伴。

但是,那地方殺#戮太重,他捨不得。

他一動,花吟就醒了。

她半撐起身子,“要走了?”

耶律瑾吻她的額頭,“放心,我會很快回來的。”

花吟便再也不睡,掙扎着起來,先是草草的穿了衣裳,繼而服侍他更衣。

耶律瑾心疼她,但花吟的溫柔侍候卻叫他受用無比。

他現在竟完全明白“溫柔鄉,英雄冢”的意思了,因爲他突然不想去打仗了,就想守着她,看雲捲雲舒,杏庭花開。

“陳國來犯,是他們有錯在先,你捍衛國土是正義之師。可君主失德,百姓無辜,我要你答應我不可嗜殺濫殺,即便他們是陳國人,也一定答應我好嗎?”

耶律瑾回的乾脆,“好。”

花吟高興了,予他擰了帕子擦臉。

及至收拾妥當,二人還是有些依依不捨,耶律瑾狠了狠心出了門,纔到院中,花吟突然疾步上前抱住他的腰,聲音竟有些哽咽,“你答應我,要平平安安的回來,不可以有事,不可以受傷,你記住,你要是有個什麼事,我也不活了,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耶律瑾回身抱住她,目光膠着她,颳了刮她的鼻尖,“傻瓜!”又從腰間抽出那柄精鐵軟扇,“這個你拿着,見此扇如見我。”

花吟本不要,那是他貼身兵器,她拿了,他怎麼辦?

耶律瑾笑,“我之所以御駕親征一來想壯我大金軍人的氣勢,二來也趁機立威於天下,本意震懾爲主,你真當我隨隨便便就上戰場啊?若是先鋒大將都我當了,我養的那些大將都是幹什麼吃的?你只要答應我乖乖等我回來就好了,不過這扇頁鋒利,平時不要隨意把#玩,我還有一個扇套,回頭我叫人給你送來。好了,回去吧,你要再這麼看下去,我真要做昏君了。”

耶律瑾大步出了甘泉宮,除了乾坤殿的宮人來接,還有甘泉宮的人相送,其中一人就有大海。

耶律瑾走在半道上,突然就看到了大海,於是他說;“你主子懷孕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方纔二人依依不捨的親密情形,大海可是看在眼裡的,他心裡有底,有了依仗,喜滋滋道:“陛下,您可別看我歲數不大,可是我什麼都懂的,我一瞧着貴人嘔吐嗜睡,我就曉得不對勁,再一琢磨我心裡就有譜啦,您老就安心的出征吧,大小主子交給我照顧,您老放一百二十萬個心。”

“呵呵……”耶律瑾笑的意味不明,竟還拍了拍他的肩,“大海呀,孤有個好去處非常適合你。”

大海的眼瞬間就亮了,但仍強忍着興奮,一個勁的說:“奴才哪都不去,奴才心甘情願一輩子伺候貴人。”

耶律瑾腳步不停,跟身邊的內侍吩咐道:“從今後將他安排到太醫院當值,旁的不用學,叫太醫好好教教他婦人如何懷孕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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