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的堅持,一行人改步行爲馬車。
這一年來,文蘭文竹顧慮到我暈車,一直都是靠“十一路公交”,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地走過了小半個啓國。不光陪着我風餐露宿,還要高度警覺的擔憂我的安危。毒公子臭名昭著,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刺襲,暗殺多的已成家常便飯。故而,文蘭文竹的工作相當有難度,也相當的具有危險性。
我是無所謂。這種無任何目標的人生,讓我抓狂到極點,頹廢到極點。賤命一條,生死已然不是那麼重要了。
但文蘭文竹不同,她們的職責就是保護我的安全。師父讓她們跟着我,無非是要我健全的回谷裡。而我儼然是被冠上了“到處惹是生非的妖精”這一代名詞。
雖然事先服用過凌爲我準備的清氣丸,但似乎作用不大。最終還是吐得七暈八素。凌只得放棄駕駛位,進入車廂,一路抱着我,以緩解崎嶇山路給我帶來的暈眩感。
文竹對我們的“出格”行爲早已見怪不怪。到底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害羞總是難免的。也隨着文蘭出去駕馬了。
她們一走,車廂內的氣氛驟然變得詭異。周圍的空氣彷彿也變得曖昧不明。仔細一想,似乎我從未拒絕過凌的懷抱,接受的又是如此欣然。我是個貪婪的人,自私的想從凌的身上汲取溫暖。也只有這個懷抱,才能讓我安心。
我在凌懷裡尋了個舒適的位置,本想說點什麼,思索了半天,得出以結論:我終究是個不善言談的人啊。
“有話想說?”凌問。
我搖搖頭,“忘了。”
“我有話想說。”
我靜待他的下文。
“這趟□□結束,咱們就回谷裡吧。”
“嗯。”我淡淡的應到,他不是閒人。陪我晃盪了半載,怕是極限了吧,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我卻是沒有理由拒絕的。他不放心我繼續遊蕩,也只能將我送回星宿谷。
“請師父他老人家爲我們作主,咱們成婚吧!”
“嗯。”仍是淡淡的答應,惶驚不對:“什麼……啊!”用力過猛,腦袋和車壁來了個“親密接觸”。
“怎麼?迫不及待了?”凌好笑的看着我,手付上我的後腦勺,輕順的揉着。
“把你剛纔說的話再重複一遍。”我沒聽錯吧,這是在求婚嗎?
“你答應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休要抵賴。”
我耷拉着腦袋,無辜的看向他:“怎麼辦呢?我不是君子,我是……唔”女子二字還未出口,便已悉數被凌堵住。
冰涼而柔軟的觸感,像棉花糖一樣,讓我覺得甜蜜。有開始的蜻蜓點水,淺嘗輒止,慢慢登堂入室,終是一發而不可收拾。火舌舞竄,盡情嬉戲。
似天昏地暗,又彷彿是天長地久,直到我氣喘不已,凌才結束這漫長的熱吻。
“還敢說不嗎?”極具挑逗的一句話,讓我的耳根子發燙不已,強辯道:“我可以告你摧殘未成年少女,影響我的身心健康,阻礙我茁壯成長。”
“未成年少女?”凌微微已挑眉,“如果我沒記糊塗,今天是十二月十二吧,正好是你的生辰呢。簡而言之,小歸,今天是你芨笄的日子。”凌宮劭得意的笑,笑得張揚無比。
我倍感受挫,現代十八歲成年,到了古代,十五歲就算成年,已經可以嫁人了。
“好吧,在我認栽之前,可否先確認一件事?”
“嗯哼。”
“你可知道五年前,我從毒瘴出來後,給我哺藥的人事誰?”我雖昏迷,但並不代表失去知覺,嘴對嘴的灌藥,不光奪了我的初吻,還讓我吃了那麼多口水,能無怨乎?
“……”某人無語,臉色潮紅。
“原來不是師兄你啊。哎——那我只得繼續尋找了。”
“找到以後呢?”
“以身相許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凌歸笑,你只能嫁給我。”某人笑容凝結。
“可是……”我故作爲難。
“是我。”細如蚊叮的聲音。
“什麼?”
“是我,是我餵你的,不是別的男人。”凌低吼道。
“嘻嘻——哈哈哈——”太好玩了,好可愛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老頭早就屁顛屁顛向我呈報了密情,在我狐疑的眼神下,再三聲明,絕對可靠。
“你早就知道了?”凌的眼中閃爍着危險的訊息,“老頭兒告訴你的?”
“跟我沒關係,是老頭自己跑來告訴我的,我是被動知道的,真的。”我充滿真誠道,“你要相信我,我是一個很實惠的孩子。”
“是嗎?一個很實惠的孩子?”
“嗯嗯嗯”我拼命點了三下頭。
唔……
“實惠的孩子,把眼睛閉上。”
這樣也要吻?或許,脣覆上脣的滋味也不賴。
“公子……啊!”
完了,我在文竹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徹底毀了!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發生……”
“文竹,相信你的眼睛,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凌用語言鼓勵將簾子掩得結結實實的文竹,接受現實。
“凌宮劭,你帶壞我就算了。別玷污了咱文竹純潔的心靈。”我紅着臉,義正嚴詞的“指責”到。
“公子,我們都明白的。”文蘭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
換來凌肆無忌憚的大笑。
我頓時覺得黑線烏鴉滿頭罩。
由於關係的確立,凌的待遇空前提高。文竹自動去服侍凌了。
我吃味,文竹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了?
可文蘭說,凌好歹也是個主子,如今我和他已成未婚夫妻,不再針鋒相對,該有的禮數自然不能少。
我將信將疑,是嗎,真是這樣嗎?便也不再追究了。
戀愛中的人總是會被幸福矇蔽雙眼,一切東西都染上了美好的粉紅色系。內心飄飄然,如漫步雲端。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似抹了蜜般甜。就連晚上做夢,都能夜夜笑出聲。
其實戀愛也沒什麼不好,正如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霸着某人,一旦有黴女來侵犯,我就有可以喊一句:我是他老婆。十足的底氣加氣勢,黴女只能捧着一顆受傷的心,悻悻然離開。正如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壓榨某人,雖然“農民工”偶爾會起來反抗,那又怎樣,最後還不是屈服在“包工頭”的淫威下。正如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吃某人豆腐,嗯……皮膚好好,身體軟軟,又香又滑……
“給。”
我瞅着他手中的帕子:“幹什麼?”
“擦擦口水。”
呃……蒼天啊!